到了總督府后,冰空和南風跟著弦汀一路向內(nèi),途經(jīng)的侍女奴役們皆恭敬地向他們行禮。
冰空和南風一邊走著,一邊仔細打量著周圍的布置。
弦汀將她們帶到自己所住的庭院,說道:“你們就住在我這里吧,在這里沒人敢欺負你們的。”
“好?!北崭屑さ攸c了點頭。
“小雙?!毕彝〕寐愤^的侍女招呼道。
“少爺?!毙‰p走上前恭敬地行禮道。
“帶她們?nèi)グ差D休息?!毕彝》愿赖馈?p> “是,”小雙應(yīng)著,看向冰空和南風,“請跟我來?!?p> 冰空朝弦汀點點頭,和南風一同跟著小雙離開。
“兩位是一同住還是分開住???”路上,小雙問道。
“住一間就好。”冰空回答道。
“那兩位就住這間吧,”小雙將冰空和南風帶到一間寬大整潔的房間里。
“好,謝謝?!?p> 小雙退出去后,冰空走到南風身邊:“南姨,我們住這兒,我總有些心虛?!?p> 南風聽了,揚了揚嘴角,而后指了指房頂,用嘴型說道:“上面有人?!?p> “???”冰空有些驚奇,看了看房頂。
怎么這么快就被盯上了,不過她們這么明目張膽地被弦汀帶出來,也難怪凌塵會派人監(jiān)視她們。
“別害怕啊,反正我們和總督說的那些人沒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不是還有弦汀罩著你嗎?”南風故意說道。
“哦,也是?!北张浜现巷L演戲道。
“行了,我們先歇息一會吧,剛剛和總督交手那一下還弄得我挺累的?!?p> “好?!?p> 南風先開了門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而后關(guān)好門,幻化出風盾。
“南姨,眼下我們?nèi)绾涡惺??”冰空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們現(xiàn)在無異于是主動送上門來,所以凡事都要小心,說話做事一定要滴水不漏?!?p> “嗯,”冰空點點頭,“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莫夕。”
“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能碰上,我們也一定要裝作不認識。”
“嗯,那莫喻佐峰他們呢?莫喻把符咒給我了,我們該怎么和他們聯(lián)系?”
“你放心,我能用風書和他們遠程交流?!?p> “風書?”
“這也是風族的一種高階神術(shù),就是以風為媒介進行交流?!?p> “那這個是不是也很消耗神力啊?”
“嗯,但也還好,我應(yīng)付的了?!?p> “南姨,你別太辛苦了,不行我們就找別的辦法?!北論牡?。
“放心吧,以前好歹是在戰(zhàn)場上拼死過來的人,這點小事算不了什么。”
說著話,冰空突然感覺自己衣袖里的符咒微微晃動,拿出來后,那符咒正閃著紅光。
冰空與南風對視一眼,將戒指貼近符咒,運轉(zhuǎn)體內(nèi)神力注于指間,符咒上方隨即顯現(xiàn)出紅色的文字來。
“你們到總督府了?莫喻他們呢?”
冰空舉起手,在空中寫道:“是。莫喻他們還在怡云樓?!?p> “怎么出來的?”
“偶遇弦汀。你在哪?”
半晌,莫夕都沒有再回復(fù),冰空看向南風,而南風也正看向她。
“可能是她現(xiàn)在不方便了吧,別擔心?!蹦巷L安撫道,眼神卻還有意無意地看向冰空指間的戒指。
她還是有些介意修熾留下的東西。
察覺到南風的眼神,冰空把手往身后放了放,說道:“之前見面時莫夕說她在總督府,那我們有沒有見面的可能?”
“有吧,不過應(yīng)該容易不了,莫夕應(yīng)該正被關(guān)著?!?p> “唉?!北諊@了口氣,“我們該怎么辦啊?怡云樓那么多人,我們怎么救???”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眼下我們來了總督府,這就是個很好的機會?!蹦巷L安慰道。
說著話,門突然被敲響。
南風趕緊撤去風盾,冰空跑去開了門。
“怎么樣?住這里可以嗎?”弦汀進門后打量著房間問道。
“挺好的。”
“那就好,不過住府里難免會有些不自在,你要是實在覺得不痛快,我們就去外面客棧住。”
“不用不用,”冰空忙擺手道,“不用那么麻煩,只是...”
“嗯?”
“這府里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嗎?我平日喜歡亂逛,萬一去到什么不該去的地方就不好了?!?p> 弦汀歪頭思索了一下,而后說道:“西院吧,聽說叔叔在那里關(guān)了個人,平日里還看的緊,你們最好還是別去那兒了?!?p> “哦,”冰空點點頭,心里已有了猜測,“那你知道那里關(guān)的是誰嗎?不會就是你叔叔說的那些修熾的下屬吧?”
“可能吧,那個人剛被關(guān)進來沒多久,我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p> “哦?!?p> “不過你別擔心,看樣子叔叔對那個人看的緊,你們不會有危險的?!?p> “好?!?p> “餓了嗎?一起去我那里吃點東西吧?”
冰空和南風對視一眼,說道:“好啊?!?p> 到了弦汀的房間,冰空看房間里的擺設(shè)裝飾簡約大方,素淡文雅,倒與弦汀平日里吊兒郎當?shù)臉幼硬惶喾?p> “來,坐。”弦汀將冰空和南風招呼到桌邊坐下。
“今天可難得有人陪我吃次飯了?!毕彝≌f著,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夾菜吃了起來。
“平日里難道沒人和你一起吃飯嗎?”冰空拿起筷子問道。
“沒有啊,他們一個個從早到晚忙的要死,誰能顧得上我啊。”弦汀說著,輕笑一聲。
冰空看少年桀驁不馴的樣子,也許內(nèi)心很孤獨脆弱吧。
“來,吃,”弦汀說著,給冰空碗里夾了些肉菜,“好好吃飯,看你瘦的?!?p> 說完,弦汀又往南風碗里夾了個雞腿:“南姨,您也吃?!?p> “好?!蹦巷L低頭笑了笑。
吃著吃著,弦汀又問道:“我看你剛剛以冰盾防御,莫非也是我水族人?”
“額...嗯。”
“我看南姨剛剛用的是風力,南姨可是風族人?”
“是。”
“那也算是我水族的親戚了,這么說來,我們還是一家人。”
南風淺笑一聲,他和冰空可本來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