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撫陽殿內(nèi)。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紅燭飛舞,映得漫天金色的幔帳如在火海中飄搖。
“…阿魎…”禁魎看著身下膚如凝脂,滑如絲綢般的可人兒,他長而柔順的金發(fā)鋪滿了床。禁魎惹不住滾動了一下喉結(jié)。嘴角一抹邪笑,慢慢俯下身去,望著齊落塵潮紅的臉和他那快要落淚的藍眸說道。
“阿塵…你愛我多少?”禁魎就喜歡看著齊落塵這副清高自傲卻又有求于人的模樣。
齊落塵使勁咬著唇,都快咬破了,他雙手握拳,指甲都要嵌進肉里。他別過頭去,還在死守著他那點君王的自尊,不肯將那種羞恥的話說出口。禁魎又將他的臉轉(zhuǎn)到他眼前,依舊邪魅的說道。
“你不說?我可不給哦?!边@話終于繃斷了齊落塵最后一點清醒的意識。
“…全部!”禁魎聽到了自己頗為滿意的答案,笑得更加邪魅了,溫柔地貼上了他香薄又急迫的唇瓣。
殿中的火燭般的金幔帳飄搖得更加猖狂了。
【生命的大和諧】
禁魎坐在床邊整理著衣冠,齊落塵則累的趴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禁魎輕笑,輕輕撫開齊落塵被汗打濕的前額秀發(fā)。齊落塵只微微皺眉,他已經(jīng)被折磨得沒有力氣去拂開禁魎的手。
“阿塵,我送你的禮你可還喜歡?”禁魎慢慢又撫上齊落塵的臉,轉(zhuǎn)而又愛撫起齊落塵脖間的玉墜。
“心鎖玉墜?”齊落塵緩緩答道。
“是,也不是,我給你這枚心鎖玉墜是讓我方便找到你的。但我說的,是另一份禮?!苯u笑著去擦齊落塵額前的汗。
“什么禮?”齊落塵也知自己反抗無用,便由著他去了。
“當然是攪亂宇朝皇室的大禮了!怎么樣,阿塵可還喜歡?”
“那你也不該以我齊朝的名義?!饼R落塵稍有慍色地說道。
“我若不以你齊朝的名義,怎能讓那宇朝皇帝安心收下,怎能讓你的臣下現(xiàn)如今對你忠心耿耿,唯令是從?又怎能讓你齊國養(yǎng)精蓄銳,國力日漸強盛?”禁魎的赤瞳又要怒目,可最終還是沒有。
齊落塵被禁魎說得啞口無言。
“好了阿塵,我也該回去了。你什么時候想見我,就把那玉墜放在心頭,我感受到你的溫度,自然就來了。阿塵見不到我可不要太想我哦?!苯u起身,回眸對齊落塵邪笑。
齊落塵也是個禁不起挑逗的人,使盡全身的力氣抽出頭下的枕頭朝禁魎砸去,并罵道。
“快滾!”
禁魎笑著,化作一陣黑霧就消失在殿中了。
齊落塵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摸著頸間禁魎送自己的玉墜,眼里糅雜了太多的情感,叫人看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鬼門大殿。
幾名鬼吏正跪著迎接鬼門門主禁魎。
“恭迎門主!”眾鬼吏齊聲說道。
“嗯?!苯u走過一眾鬼吏,坐在大殿之上,居高臨下。一旁侍女端過茶水,禁魎拿起茶杯就要飲下,一鬼吏突然走出來說道。
“稟告門主,禁殤公子回來了。”禁魎停止了手里的動作,想道他這萬年不回家的叛逆弟弟怎么突然從人間回來了?受什么刺激了?
“哦?阿殤現(xiàn)在人在何處?”禁魎把手中的茶杯慢慢放下,端茶的侍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禁殤公子正在他房中,可不知為何,似乎很是生氣,將他房中服侍的鬼吏統(tǒng)統(tǒng)趕了出來。”
“是嗎?我這弟弟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可從來沒見他發(fā)過幾次火。走,隨我去看看?!苯u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禁殤房中去,卻不知身后端茶侍女握著茶盤的手握得更緊了。
鬼門禁殤房中。
禁殤正面色黑沉地別過頭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生鬼勿近的恐怖氣氛。禁魎一把把門推開,禁殤還以為又是不懂事的鬼吏,忙罵道。
“我說滾出去,你們耳朵都聾了是不是?”
“呦!我們小阿殤還學會叫哥哥滾了?。俊苯麣懸宦犑墙u的聲音,驚得肩膀一抖,忙回過頭來,起身去迎他。
“…哥!你怎么來了?”禁殤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過臉色還是不怎么好看。
“你這么許久不回家,一回來就這副模樣,做哥哥的難道就不能關(guān)心你一下嗎?”
禁殤低頭不說話。
禁魎示意隨他前來的鬼吏退下。
“好了,說吧,到底是誰惹我們小阿殤生氣了?”禁魎坐在禁殤的身旁,摟著他的肩問道。
“沒事,哥,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待一會兒就好了?!苯麣懸琅f什么都不肯說,他總是這么固執(zhí)??山u猜到他家弟弟十有八九是因為那個女子才這樣的,畢竟他對那女子的執(zhí)著程度他早在之前就見識過了。
“好,既然你不想說,哥哥也不勉強,可阿殤你要記得,在哪都比不過在家好。”禁魎摸了摸禁殤的頭。
“嗯,知道了哥哥。”禁殤溫順地答著,臉色稍微柔和了些。
“臭小子!記得常回來看看你哥聽到?jīng)]!”禁魎往禁殤胸口就是一拳,禁殤猝不及防,連連倒退了幾步,捂著胸口說。
“知道了哥!你下手還真重!”
“哼,這就是你常年不回家的教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歇息吧,走了?!苯麣懣粗u漸行漸遠的背影笑了,他哥還是依舊這么的瀟灑不羈,但卻好像和自己越走越遠了。再想到今天看到的趙完寧與歸顏的那般情景,臉又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