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襄城伯的不屑
這一刻,百官是頭一次把杜慎的名字牢記在心中。
同時,他們也在小聲討論著。
臺下。
一些官職較小的人,紛紛低頭接耳。
“杜慎此人當(dāng)真大才,連幾位勛貴的子嗣都能教育的如此出色?!?p> “可惜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不在京城,不然定送他拜在杜慎先生門下,肯定別有一番作為?!?p> “卻是如此,對了,各位有誰聽說過這位先生的名諱,與我等講講也好?!?p> 說話的官員你張我望,都想了解和杜慎有關(guān)的信息。
而在他們的更下方,坐在小馬扎上的杜慎,聽著議論紛紛的話語,臉上樂開了花。
一名官員見狀,疑惑道:“閣下為何發(fā)笑?”
其余人也將目光圍了過來。
杜慎摸了摸鼻子,并不打算暴露身份,淡淡笑道:“只是想到那杜慎先生有如此才能,又身在京城而京城卻不曾有他的傳聞,想必定是個不慕名利,品德高尚,節(jié)操滿滿的高人……”
眾人贊許點頭到:“此話倒是有理,此等高才,便如同天邊飛鳥般可望而不可及,著實讓人羨慕。只是嘆惜我等無緣得見,不然定要拜會一番?!?p> 說著,眾人們又將目光望向了英國公。
早先百官們便已經(jīng)知曉,英國公張懋的獨子張灝曾拜師杜慎,還是其首徒,如今同門師弟都已經(jīng)展露風(fēng)骨,且從有名的禍害成了人人羨慕的年輕才俊,不知那張灝又是何等風(fēng)光?
當(dāng)然!
也有人不是這么想的。
比如說,襄城伯李鄌。
武勛中抱團(tuán)取暖,雖說各自祖輩都是戰(zhàn)場上過命的交情,內(nèi)部也沒有山頭之說,但也不是鐵板一塊,矛盾還是有的。
襄城伯就是個例子,他與其余武勛們都交好,但唯獨和忻城伯關(guān)系很差。
這與兩人理念有關(guān)。
忻城伯趙槿主張征戰(zhàn)韃靼,以報土木堡之變的不世血仇,曾幾次請命出兵,但都被襄城伯給阻止了。
因為襄城伯李鄌的覺得,現(xiàn)如今的大明應(yīng)該休養(yǎng)生息,不應(yīng)該施行兵戈。
兩人的理念說不上錯與對,可確實是針鋒相對,因此關(guān)系便不甚和睦。
自去年的校閱,趙秀打了襄城伯之子李全禮后,關(guān)系也就更差了。
早在剛才,李鄌聽到趙秀這禍害被夸贊成年輕才俊,心情就賊差,連帶著對從未見過的杜慎也不甚感冒。
如今百官又十分期待張灝,就讓他更不爽了。
正所謂愛屋及烏,這恨起來也是差不多的。
襄城伯李鄌雖然不會說出得罪人的話,但也別指望他態(tài)度有多好。
甚至,他還在腹誹:所謂的杜慎或許有大才,可一門三禍害,能教好兩個就不錯了,要是再能把最大的禍害張灝給教成棟梁,絕無可能!
想到這,襄城伯不再對張灝有任何關(guān)注,轉(zhuǎn)而看向陣列中的趙秀。
此子風(fēng)采無邊,若有機會,定要削削他的威風(fēng)。
他邊想,邊看向臺上的忻城伯,對方恰好也看了過來。
忻城伯眼睛微瞇,略微拱手、這老狗似乎沒安好心啊……
襄城伯假笑數(shù)聲,欠了欠身、怎能教這廝猖狂……
百官們并未關(guān)注到他們,爭相在陣列中尋找張灝。
英國公張懋表面上雖然平靜無比,心中卻也有些期待。
杜慎先生可是說了,自己兒子是難得的棟梁之才,拜在他門下的時間更久,肯定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
突然!
內(nèi)閣大臣李東陽伸手指向陣列中的一名少年。
“此子莫非就是英國公獨子張灝?”
眾人趕緊順著李東陽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列陣中,趙秀站在前排的右側(cè),而最左側(cè)卻有一名同樣年紀(jì)的少年。
此子身材健壯,別人都是提著一柄長刀,他卻是手持鋼槍,顯得與眾不同。
而且他不僅手持鋼槍,甚至還演練了起來,雖然年幼,但槍法卻頗為老成,一看就知道是勤學(xué)苦練過的。
臺下,杜慎搖了搖頭,此人并不是張灝,張灝雖然年長了些,比趙秀和徐鵬舉高出半個頭,但也沒這么健壯,更加不可能會耍槍。
果然!
立馬就有人道出此人身份:“他是襄城伯的兒子,李全禮?!?p> 弘治皇帝恍然大悟,也夸贊道:“此子也不錯,有大將之風(fēng),襄城伯,你有個好兒子?!?p> 襄城伯李鄌向臺上的弘治皇帝行禮,躬身道:“臣替逆子謝過陛下夸獎!”
說完,李鄌挑釁的看了看趙槿一眼。
想不到吧!自從被你兒子打了一頓后,我兒全禮就發(fā)憤圖強,勤學(xué)苦練,這一年的時間,他進(jìn)步斐然,就連陛下都夸贊不以。
趙槿含笑,指了指陣列中的李全禮,又指了指趙秀,然后嘆著氣搖了搖頭。
似乎真覺得自己兒子差了一籌那樣。
可李鄌卻老臉一黑!
他和趙槿斗了這么多年,哪里會不知道對方分明是在告訴自己,你兒子再吊又能怎么樣,去年還不是被我兒子打了,校閱都沒過去,今年都得重來。
李鄌冷哼一聲,也不生氣。
校閱可只進(jìn)行了一半,很快就到考驗文臣那一套的時候,為了“照顧”趙秀這小混蛋,他可是準(zhǔn)備了一個特殊的題目……
臺上。
期待了許久的張懋并沒有看到自己兒子的身影,他虎目含憂,緊握的雙手顯出胸中的激動。
弘治皇帝看著他,不由頷首笑道:“張灝那孩子拜在杜慎先生門下,應(yīng)該也不會差了多少,卿倒是不必緊張。”
張懋點頭稱是,然后繼續(xù)盯著人群中的獨子。
由不得他緊張啊……
兩年了!
這逆子稱病在床,兩年都沒參加校閱,把他的臉都丟光了,就連一些老兄弟都私下里腹誹,說他這兒子沒有一點張家兒郎的血氣,行為舉止頗為紈绔。
他臉都丟光了!
只是這次校閱,自己兒子究竟能不能嶄露頭角,一改紈绔形象,他心里是一點底都沒有。
和張懋一樣想法的是杜慎。
先前兩個徒弟的表現(xiàn)都很出彩,雖然意料之外,可也算是情理之中。
畢竟杜慎對兩個徒弟的戰(zhàn)斗力都很了解,趙秀就不說了,幾乎一個能打十個的那種,徐鵬舉也差不太多,可傻憨憨張灝就不一樣了,他腦袋聰明,身子骨卻不咋地。
雖說為了“鍛煉”三個徒弟的身體,杜慎沒少上體育課,但底子在哪里擺著,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變過來的。
這時,列陣之中,張灝的身影出現(xiàn)了……
擁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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