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孩睡眼惺忪,頭發(fā)壓得有點亂,臉上愣愣的地看著他。
“南先生?!?p> 時奐雖然不知道他來這里干什么,不過正好,她也有事情找他。
南玘宬拎著手里的一小個,走進房間里,長腿邁向原來放貓的地方。
走了過去,看到空空的地板,微微蹙眉,疑惑問道,“這里的貓呢?”
“貓?”
這里還有貓?
時奐向南玘宬站著的地方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潔白光滑的地板上空無一物。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沒看到房間里有貓?!?p> 手里的小不點在空中胡亂撲騰著,南玘宬手向下降了一下,一松手,小不點頓時就摔在了地上。
小男孩摔到地上,痛呼了一下,怒氣沖沖地仰頭瞪著南玘宬,大喊道,“壞舅舅!”
時奐看著小男孩落到地上,都替他疼,那一下,應該摔得不清。
心里還沒diss完南玘宬的教育方式,小男孩的稱呼就猛然鉆進耳朵里。
時奐震驚。
這個小男孩喊他…….舅舅?
所以不是大神的孩子了?
那這個小男孩白天為什么要那么對她說?
南玘宬手在小不點腦門上彈了一下,抬眼,角落里豎著的行李箱就突然闖進眼中。
頓時,南玘宬黑眸微閃,一瞇,沉聲問道,“你住在這里?”
時奐搞不清他臉上的疑惑從何而來,迷惑地點了點頭,“是,錢叔給我安排的房間?!?p> 時奐說完這句話之后,房間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
良久,南玘宬都沒有說什么。
只是,那雙漫不經(jīng)心瞥向她的黑眸內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削薄的唇角不動聲色地勾了勾,低低的聲線似被洗徹,帶著一股清揚。
“他沒告訴你這里以前是貓住的房間?”
貓、貓住的?
時奐極其嚴肅的白皙小臉上,以可見的速度一點點龜裂,表情碎了一地,變得無比僵硬。
好幾秒之后,她猛地扭頭看向床邊那個吊著小黃鴨玩偶的地方,恍然大悟。
一切都有了解釋。
為什么這個房間是粉色的,以及為什么里面吊著那么多玩偶。
她深吸了口氣,眼神清澈的讓人一眼就能看透,“錢叔沒有告訴我?!?p> 時奐對上他的眼神,“不過,也沒必要了。”
南玘宬微挑眉,陽光透進來,在他周圍落下清雋的剪影,背著光的男人臉上表情更加深不可測了。
“我剛剛已經(jīng)和工作室的負責人通過話了,把前后的事情都捋清了,發(fā)現(xiàn)這件事中間有誤會。南先生可能誤解了什么,我只是負責把方案拿給你看,而且合約日期還沒到,我的自由不受任何限制?!?p> 一直到她說完,南玘宬臉上都毫無波動,偶爾似笑非笑地掀眸看她一下,墨色的眸里是層層穿不透的云霧。
或許是家居服的原因,他整個人看起來沒有白天那么凌冽了,但依舊夾裹著一種難以靠近的氣息。
中間隔了幾秒,南玘宬淡淡措詞。
“如果你想要解釋,我可以現(xiàn)在就給你。具體的治療流程他沒有和我溝通過,我只是按照正常思維去詢問。至于合約日期,我交給手下去辦,他可能看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