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蜀叉著腰,“哎哎哎,你這個人!你說我要穿漂亮點見情敵的,現(xiàn)在又嫌棄我時間長,你腦子瓦特了吧!”
祝赤:“怎么你不占理還能如此的理直氣壯呢!你剛才那件紫裙子丑的像個茄子,穿上去我以為蓋了紫章的豬肉在走路呢,讓你換衣服怎么了,還跟我在這里耍脾氣?!?p> “哎呦喂,我耍脾氣,我脾氣這么好,你腦子抽風(fēng)了吧,敢說老娘!”孟蜀抬起腳就要踹人,被祝赤一手握住了腳踝,孟蜀輕輕旋轉(zhuǎn),本想著騰空而起繞道祝赤脖頸之上,卻突然發(fā)現(xiàn)低下去的腦袋正好對著一個人的半截頭顱。
她登時停止了打鬧。
孟蜀一震,看向肖佑機,“你臟了老娘的仙島!”
嗯,第一反應(yīng)不是看見了血流成河的尸體,而是如此反應(yīng)果然與當(dāng)初的孟蜀一點都不一樣。肖佑機一愣,“你不問問發(fā)生了什么嗎?”
孟蜀聳聳肩,檸檬裙子帶著水果的香氣,她順手拿了桌子上倒塌的酒,喝了剩下的半瓶,點點頭說道:“我又不是眼瞎,看不出來這里尸橫遍野嗎,怎么,綠瑩不在?放出來和我親熱親熱啊……酒不錯,但是我嚴(yán)重懷疑我養(yǎng)傷的時候你從我客棧里拿的!要不然味道怎么一模一樣?!?p> 肖佑機一笑,“孟蜀,你原來教過我如何釀酒,我一生就只會釀桂花酒。”
祝赤,“哎哎哎,你少跟我在這里套近乎啊。”
肖佑機白了他一眼。
綠瑩?白萱歌剛知道肖佑機有一條青蟒,而眼前的姑娘卻熟練的稱呼著名字。她紅腫著眼睛抬頭望著喝酒的姑娘,這就是孟蜀?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把眼前的姑娘與自己記憶中的樣子聯(lián)系起來。
肖佑機的青蟒從海平面上鉆出來,笨重的蹭了蹭孟蜀的臉頰,有些靦腆又有些溫柔。孟蜀輕輕趴在它的頭,笑嘻嘻的:“真可愛,我一直想養(yǎng)一條蛇,就是梅姨一直害怕,要不然我一定給你娶上媳婦。”那蛇好似聽懂了一般,點點頭。男人看著一人一蛇在旁邊嬉笑打鬧,突然眉目舒展,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白萱歌把一切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
她什么都失去了,為什么……為什么孟蜀還活在這里,還擁有這一切……
孟蜀走過來,打扮的像是一個小姑娘,她蹲下來注視著白萱歌,左看看,右看看,“你的前女友?”
“不是。”
“前妻?不對不對……你這不是大婚嗎?”
“孟蜀。”他皺了眉頭。
白萱歌望著她的身影,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你是裝不知道,還是忘記了?!?p> “忘記了,但是也輪不到你來提醒我吧。”孟蜀打量著眼前穿著嫁衣的姑娘,心頭沒緣由升起來一股仇恨和絕望,她仔仔細(xì)細(xì)看著白萱歌的眉目,“我確實忘了,不過忘了也很好。省的陷入前塵往事中走不出來,要不然怎么逍遙自在啊……”
孟蜀在仙島上轉(zhuǎn)了個圈,她裙子飄飄揚揚,身上的蕾絲在活潑中透著一絲優(yōu)雅的感覺。孟蜀走到橫七豎八的尸體面前,看看這個,又掂量掂量那個,突然腦海中閃過了一瞬間,一瞬間的血雨腥風(fēng)和穿過心頭的寒劍。
孟蜀一個顫抖,祝赤先上前一步接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白萱歌冷哼一聲,“那你一定還不知道當(dāng)初肖佑機刺死你的事情吧。”
“閉嘴。”肖佑機冷喝到。
“為什么不讓我說,劍不是你捅進去的嗎?”白萱歌狂妄的笑了起來。
孟蜀玩味的回頭笑道:“哦?是嗎?那可是有點酷哦……”
白萱歌愣了,就連肖佑機也愣了,他想過千萬種反應(yīng),卻沒想到孟蜀就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答應(yīng)了一聲。
孟蜀走過來,“這就是為什么你一直不告訴我過去事情的原因。”
“孟蜀,你聽我解釋,我失憶了……”
“沒事,我這不是活著好好的?!泵鲜衽牧伺乃绨颍皼]事啊,我現(xiàn)在活著好好的。怎么,這滿地的都是本來要殺我的人?還是是前世要殺我的人?不錯呀,肖佑機。”
綠瑩也在孟蜀身后點點頭,星火在海上點綴,妖氣漸漸的滲透在土地之中。姑娘又喝了一口酒,一飲如同一段歲月一般,他看著她,“我變了……我并不知道從前的我會作何反應(yīng),但是如今這就是我想說的話。我不怪你,我也不恨你,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選的,當(dāng)初能怨的了誰呢?反正呢我好端端地站在這里,我們依舊與從前一樣,這就很好啊。”
祝赤趕緊插嘴,“不一樣,不一樣!有什么一樣的!”
白萱歌瞇起眼睛,突然凄涼的笑了起來,“你們兩個都沒死?!?p> “我為什么要死?”
“因為……”白萱歌還沒說話,便被肖佑機一掌擊暈過去,他實在不愿意這個女人說出太多的秘密,又或者這是保護她的一個手段。肖佑機最終還是把白萱歌抱了起來,從到了昨日布置好的新房之中,這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曾經(jīng)的一切都在此禁錮。這個女人將會永永遠(yuǎn)遠(yuǎn)守著當(dāng)時死在她嫉妒之下的生靈。
孟蜀抬眼看了肖佑機,然后溫柔的問道:“你心里有她?!?p> “誰?”
“你懷中的姑娘啊……”
“她不配?!?p> “哦。”
孟蜀純粹的一張八卦臉點點頭,“若是兩不相欠了,就可以重新開始了,你可不要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啊?!?p> “我始終愛的都是你?!毙び訖C說話聲音淡淡的。
孟蜀呵呵一樂,“那小女子受之有愧?!?p> 她手腕上的紅寶石鉆戒閃爍,眼角貼的珍珠亮片在月光之下閃閃爍爍。她看著肖佑機抱著白萱歌的背影,兀自嘆了一口氣。孟蜀回頭打量著與綠瑩打鬧的祝赤,“喂!”
“怎么?!?p> “我以為你會要質(zhì)問些什么呢?”
“關(guān)于上寧尊神,還是關(guān)于我父親?”祝赤瞇起眼睛看了一眼孟蜀,目光中閃爍著危險的氣息,“我父親的事,我會親自報仇雪恨。把怨氣發(fā)泄到他女兒身上,我也做不到這么卑鄙?!?p> “你拐著彎罵人。”
“我沒有?!?p> “你沒聽他說嗎,他是為了我報仇?!?p> “那我也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