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敲幾次門都無人應(yīng)。
若羽狐疑道:“這印澄又跑哪里去了?!?p> 姐姐熬了些湯水,讓她給印澄送過來。
可是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
她端著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卻聽見背后有人幽幽道:“你找我?”
“啊?!?p> 這突然在背后冒出的聲音把若羽嚇了一大跳。
手里的托盤也因她身子劇烈一抖而滑出手去,那湯水便濺了一大半在她兩只手上。
“呲”若羽疼痛出聲。
恨恨的瞪著印澄,吼道:“你走路沒聲音啊,突然站在別人身后,你知不知道會嚇?biāo)廊说摹!?p> 印澄沒理會她的話,看向她兩只手,手上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了。
若羽擠開他,生氣道:“讓開,以后再也不給你送東西過來了?!?p> 沒走出兩步便被印澄揪著后衣領(lǐng),拖回了他房間。
“印澄,你又干嘛,又揪我后領(lǐng),上次在伶霧洲的賬還沒算呢,你放開我?!?p> 印澄裝作沒聽見,扯著她坐在了桌子邊。
若羽也真是對他無語得很,哪怕他有一點點尊重我的樣子,我也能跟他和平相處。
印澄又走到床邊的柜子旁,拿出一個盒子,那里面裝著各式各樣的傷藥。
是他剛住進府時,隨影偷偷給送來的,他沒有吩咐,隨影覺得他可能會用的到,便給他搬來了一箱,沒想到還真有了點用處。
若羽趁他拿東西時,準(zhǔn)備起身開溜,被他一句:“坐好?!被5?,又縮了回去。
就怕印澄欺負(fù)她,又奈何自己沒文化(武功)。
印澄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整盒,不禁在心里吐槽著隨影:辦事效率快,質(zhì)量卻不太好。
這么多,哪里知道哪個是治燙傷的?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失誤了,每一個藥瓶底部都貼了一張小紙條,注明了功效。
印澄又在心里快速收回剛才對隨影的吐槽,并在心里表示下次給他點小獎勵。
他拿著藥坐在若羽對面,一本正經(jīng)的對她道:“拿來?”
若羽“?”
他有時候還真有點懷疑她的智商。
“手,拿來?!?p> “哦”若羽才明白他拖她過來,是要給他上藥。
跟上次一樣,印澄的動作總是輕柔的,又讓若羽暫時忘記了看他不慣的想法。
“印澄,你要做什么事難道不能提前好好說嗎?非要讓我每次都誤會你,你好好說的話,我也會非常配合你的?!?p> 印澄埋頭認(rèn)真擦藥,頭也不抬的回她:“是你自己笨。”
若羽“……”
呵呵呵呵呵。
若羽禁不住笑了起來。
他楞楞的看著她:“你笑什么?”
鵝鵝鵝鵝鵝鵝。
“我很好笑嗎?”他甩開那已經(jīng)包好的手。
若羽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回道:“印澄,我覺得你就是個……”
印澄知道她嘴里肯定沒好話,警惕的看著她:“是什么?”
若羽嗖的起身,“你就是個奇葩,哈哈哈哈哈”,跑的比兔子還快,趕緊溜了。
印澄一個人在房里,唇角不自覺的也勾了起來。
……
“以后把她的飯一起送到我房里吧?!庇〕畏愿乐藕蛉粲鸬难绢^。
……
“小菱,有吃的嗎?好餓,今天飯怎么送的這么晚?還不來?”
一個小丫頭怯怯回道:“姑娘不知道嗎,您的飯食都一起送到了印澄公子那兒,他沒有跟您說嗎?”
若羽驚呼:“什么?送到他那里了,你怎么沒告訴我呢?”
“我以為姑娘您知道呢?!?p> 廢話,印澄哪次做事是讓她事先知道了的。
她氣呼呼的起身去了印澄房間。
一推門,果然,一大桌子的菜。
若羽兩眼冒光,但一見印澄又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上門來找說法的。
“你怎么…”她指著印澄正要說話。
“過來。”印澄卻輕聲喚她過去。
她走到桌前,用兩只包成饅頭狀的手撲在桌子上,看著那些菜直流口水。
“想吃哪個?”
她眼里這些美食赤裸裸勾引著她,她指著那什錦蘇盤,印澄便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點,遞在嘴邊。
還滿目期待的看著她,若羽看他這動作,瞬間臉紅了,她起身朝后退了兩步,警惕的望著他:“你,你想做什么?”
“你這是在喂我?”
印澄無語道:“不然呢?你現(xiàn)在兩只手沒法拿筷子,難道要用嘴叼著碗吃嗎?”
“不需要你,我有人伺候,我去叫小菱過來?!?p> “不必了,她被我支出去了?!?p> 印澄居然義正言辭道:“這種事情還是我親自來做比較好?!?p> 若羽“……”
她覺得上輩子她跟印澄鐵定有仇。
見她楞著,他說道:“怎么?你不餓了?”
若羽給自己壯了壯膽,“怕什么,不就是吃個飯嘛,行,你喂就你喂?!?p> 我走過去,把印澄夾在筷子上的東西吃了,許是感到有些難為情,她嚼的時候把頭側(cè)在了一邊。
于是,一副搞笑喂食的畫面便顯現(xiàn)了,一人拿著筷子在各個盤里夾菜,另一個歪著頭嚼的正歡。
嗯……看起來畫面還是挺和諧嘛。
若羽心想:這是她這輩子吃的最難受的一頓飯。
不過她想錯了,在她手沒有好的日子里,每頓都由印澄喂著。
若羽去找了琳瑯哭訴,她要跟著姐姐一起吃,不料卻被姐姐拒絕了。
理由是:印澄美其名曰說是他的失誤導(dǎo)致了若羽受傷,所以他要彌補她。
琳瑯也不好在其中插手,便把若羽拒之門外,讓她和印澄相互糾纏去吧。
……
祁管家著急忙慌的去了書房,“王爺,怎么了?”
宣王厲聲道:“他下月初四要去集賢閣參加書院學(xué)子的詩會,我的行動得提前了。”
祁管家:“您是說國主?這學(xué)校學(xué)生自己辦的詩會他怎么會去呢?王爺,是不是消息有誤???”
宣王斥道:“怎么不會?他成天只知道弄那些酸詩淫曲,這次可是全國各地的優(yōu)等學(xué)生過來集會,他怎么會錯過?”
“王爺,那我們?”
宣王朝他甩去一道狠厲的眼神:“你著手去安排,將之前買下的兵器悄悄運到城西的莊子里,分發(fā)給他們,讓他們即時待命,等他一出了宮,咱們就動手?!?p> 管家急道:“可是王爺,初五便是世子的大婚,咱們初四動手,這不是讓世子這婚結(jié)不成了嘛?”
“他小小婚事有什么要緊,等我起事成功,還怕他娶不了夫人嘛?!?p> 見宣王心意已決,管家便也不再多說,退下去安排了。
宣王心道:勿兒,你可別怪爹,我也是為了大計,等到我登上那個位置,以后這普垌國便都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