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手拾芊籮,往來無人知,芳華亦當時……”清麗婉轉的歌聲若影飄來。
“咦,清荷,誰在唱歌?”若羽好奇道。
“這么好聽的歌聲,當然是小姐了,小姐以前可是最愛唱歌跳舞的?!鼻搴苫厮?p> “是啊,唱的可真好聽?!比粲鹳澝乐?p> “清荷,走,我們出去見見她。”說著就拉著清荷一道出去了。
就在撫襄閣不遠一處亭子內,一個身著綠色的女子在那里坐著。
“……仿若隔人世,惟愿好安年……”印雪正忘我的唱著。
等她唱完,一道掌聲從身后響起,印雪轉過身來,見一個容貌靈秀的女子正對她拍掌。
若羽上前,笑著對她說:“你唱的可真好聽?!?p> 印雪對她微微一笑,輕聲問道:“謝謝,姑娘你是何人?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若羽撓撓頭,笑道“這個嘛,我也是剛來伶霧洲,所以臉兒生,不過我可是第二次見你咯。”
印雪道:“???你見過我?”
“嗯,不過是見你睡著的樣子?!?p> 印雪笑道:“哦,難怪我都不認識你。我叫印雪,你叫什么?”
若羽道:“我叫若羽?!?p> 印雪向她行了禮:“若羽姐姐好?!?p> 若羽趕緊扶她起來:“唉呀,別這么客氣,叫我若羽就好了?!?p> 印雪笑著點點頭,“若羽,我感覺好像在哪里聽過你的聲音?”
“?。坎粫??難道那天?”
“啊,對了,是我醒的那天,我聽見有人喊我名字,聲音跟你一樣,是你在喊我嗎?”
若羽尷尬道:“那天啊,對不起啊,那天我一時沖動,沖你喊了兩嗓子?!?p> 印雪搖搖頭,反駁道:“不是的,我一直迷迷糊糊睡著,怎么也醒不過來,那天你大喊了我兩聲,我才醒過來的,我應該謝謝你?!?p> 若羽“……”
“不是吧,你睡了這么久,就被我兩嗓子喊醒了?”若羽簡直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一直在做著一個夢,自己就困在里面,怎么也走不出去,那天你大聲喊我,我聽見有人喊我,便尋著聲音一直走一直走,才醒過來?!?p> 若羽笑道:“哦,是這樣啊,看來我們倆還真是有緣,好吧,從今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你可是我第一個朋友?!?p> 印雪拉著她手,輕聲道:“你也是我第一個朋友。”
兩人便開心的笑起來。
若羽道:“小雪,你剛才唱的什么歌呀?可真好聽?!?p> 印雪道:“是哥哥寫的詩,我譜了曲,若羽你要是喜歡,我教你唱。”
若羽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小唱歌就難聽,姐姐說我唱歌跟驢叫一樣。”
印雪噗嗤笑出聲,“若羽,你好有趣?!?p> 若羽道:“是真的,你相信我,所以我姐姐打擊我之后我就不敢再唱了,以后我找你唱給我聽,可好?”
印雪點頭道:“嗯,好?!?p> 海棠閣內,隨影道:“若羽姑娘和小姐正在……”
話還沒說完,印澄已經(jīng)不見了,隨影心想:少主要不要這么敏感。
若羽和印雪正在談天說地,笑的合不攏嘴,印澄飛速來到她們面前,怒道:“你們在干什么?”
她倆齊齊嚇了一跳,同時站了起來。
“哥哥?!庇⊙┖八?。
若羽不滿道:“沒看見我們在聊天嗎?那么兇干嘛?”
印澄問印雪:“小雪,你有沒有事?”他端詳著印雪上下。
“我說印大少主,你有沒有事啊?你這么大反應,是怕我把小雪吃了嗎?我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把她怎么樣???你事情都沒搞清楚,這么說話很傷人的。”若羽真是受不了他。
印雪也對印澄說道:“是啊,哥哥,你誤會了,我們只是在聊天,而且若羽現(xiàn)在是我朋友了,我跟她很聊得來的?!?p> 印澄看著印雪的樣子,不安道:“小雪,你才剛醒沒多久,我不想你被人打擾?!?p> “哥哥,我已經(jīng)躺很久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出來活動活動唱唱歌跳跳舞對我身體更好,若羽姐姐又不是壞人,你別那樣說她?!?p> 印澄看向若羽,若羽反給了他一個白眼。
“哥哥,而且我現(xiàn)在才知道,是若羽將我喚醒的,那時我迷迷糊糊,幸虧若羽大聲叫我?!?p> 印澄道:“小雪,我……”
“哎呀,哥哥,你別說了,快走吧,我還要跟若羽講事情呢?”
印澄“……”一臉茫然。
若羽對著印澄吐了吐舌頭,又拉著印雪的手道:“走,小雪,我們去房間里說?!?p> 看著二人手牽手歡喜的模樣,印澄嘴角終于有了弧度。
陶若羽……
“若羽,你別生氣,我代我哥哥向你道歉,哥哥也是擔心我才如此著急?!庇⊙├⒕蔚母粲鹫f。
若羽看她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笑道:“好啦,有你這么可愛的人陪著我,我怎么會生氣呢,你哥哥,我才不想去理會他呢?”
“哥哥其實對人很好的,只是因為之前的一些事情,性格才變得有些冷漠。”
若羽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燒起,“那你知道他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印雪臉色漸漸沉下來,“我只知道當然我們伶霧洲內亂,哥哥被追殺,他們找了他一個多月才回來,回來以后哥哥就變了?!?p> 若羽見她快要哭出來了,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別想了,你好不容易醒過來,我們該說點高興的事兒?!?p> “嗯,好,不想了”印雪復又對她笑道。
……
“若羽,你小心,摘不到別摘了,小心啊。”印雪在下頭著急的喊著。
“沒事兒,我馬上就夠到了?!贝藭r一道纖瘦的身子正身長著手使勁兒夠旁邊枝丫上掛著的紙鳶。
她倆放紙鳶,被這樹枝掛著了。
“若羽,算了,別拿了,我們重新放一個就好了?!?p> “沒事兒,我可以的?!币琅f努力的夠著。
眼看就要得手,若羽卻腳下一滑,“啊”從那高過檐頂?shù)臉湎滤ち讼氯ァ?p> 完了,完了,死定了,若羽直接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若羽還沒有落地,怎么回事兒?
她回頭,印澄正在她上方,揪著她后領子。
若羽“……”
若羽心中叫苦著:能不能體貼一點,抱個腰什么的,這樣揪著我的后領子,實在有礙觀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