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他心里清楚,董卓雖然有兒子,但是兒子是一個十足的廢物。
在董家之中,除了延續(xù)香火之外,再也沒有熱河作用。
這是一個亂世。
一個豪杰并起,跨州連郡者數(shù)不勝數(shù)的大爭之世。
一個廢物兒子,根本不足以繼承這份家業(yè)。
在大治之世,這樣的繼承人也許能夠維持,但是在這個亂世人人都要利益。
強者生存,弱者淘汰。
那些驕兵悍將,絕對不會臣服于一個不如自己的人。
這便是他的機會。
........
正因為如此,漢帝西遷之后,李儒對于長安的事情,比之前上心多了。
這一刻,當李儒得知長安的局勢已經(jīng)糜爛至此的時候,除了痛心之外,便是一股新生的力量。
他要撥亂反正,整治長安。
他要讓長安成為爭霸天下的一份子,要成為最后能夠參與逐鹿的勢力之一。
“傳我命令:平息民憤!”
李儒目光如劍,抬起頭斷然:“下令官府開倉放糧,對于流民進行搭救,同時官府出錢,民眾出力,在城北那一片荒地修建房屋,安置流民?!?p> “同時約束大軍軍紀,從這一天起,我不希望在長安之中再行看到違法亂紀之事,有一個處理一個?!?p> “去將王允等人請過來,就說我設(shè)宴——!”
........
“諾?!?p> 點頭答應(yīng)一聲,李肅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李肅離去,李儒神色一變,一念萬千。
他心里清楚,這個時候必須要轉(zhuǎn)變,特別是安撫長安城中國人百姓,緩和與大漢群臣的關(guān)系,唯有這樣才能讓長安的實力迅速增加。
此刻的他,已經(jīng)別無選擇。
“對于洛陽以及關(guān)中的情況,我們了解多少?”心中念頭閃爍,思考了半響,李儒轉(zhuǎn)頭望著自己心腹,道。
“先生,我們一心致力于長安,但是對于洛陽以及關(guān)東的局勢還是有一些了解!”
賈詡目光幽深,一字一頓,道:“在洛陽城外,溫候呂布爆發(fā),黑炎滔天,一戰(zhàn)擊破關(guān)東聯(lián)軍,隨后關(guān)東聯(lián)軍撤退?!?p> “溫候呂布下令張遼收復(fù)洛陽八關(guān),以大軍把守,但是溫候的勢力也僅僅止于洛陽八關(guān),從未踏出過一步!”
“這是當然!”
李儒點了點頭,道:“在這個時候,呂布就算是有那個野心,但是沒有那個實力擴充勢力范圍,止步洛陽八關(guān),是最好的選擇?!?p> “看來這呂布是將我們都騙了,這不是一個武將莽夫,而是一個有野心的梟雄啊——!”
“是啊!”
賈詡長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李儒,道:“還有一些,更能夠讓人感覺到溫候的深謀遠慮,甚至于野心勃勃?!?p> 看到李儒目光望來,賈詡輕笑一聲:“根據(jù)斥候傳來的消息,溫候在洛陽之中對于國人百姓秋毫無犯,并且嚴令大軍對于百姓騷擾,一旦發(fā)現(xiàn)嚴懲不貸?!?p> “并且溫候親自前往潁川,請來了一個叫做郭嘉的人,并且斬殺了司空荀爽,與神君交惡——!”
聞言,李儒眼神在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你的意思是,呂布為了一個叫做郭嘉的,不惜得罪神君?”
“嗯!”
點了點頭,賈詡一字一頓,道:“神君親自召見溫候,不過是在賜酒一盅之后,便趕下了山,并且傳令所有人不能答應(yīng)溫候。”
“而且,郭嘉的住處,就是神君派人提供給溫候的,本意是在羞辱溫候,只不過,神君做夢也想不到,郭嘉會答應(yīng)溫候前往洛陽?!?p> 得到賈詡的準確回答,李儒臉色驟然一變,他可是清楚,荀氏一族是潁川最大的一族,實力之強大,就算是董卓都需要安撫。
要不然,荀爽,也不會一夜之間,平步青云。
“呼........”
長出一口氣,李儒幽幽:“看來呂布所圖不小,只不過就這樣貿(mào)然得罪荀氏,只怕是呂布的爭霸之路上,將會坎坷無比?!?p> “不過,這對于我們反而是一個好事——!”
“呂布能夠斬殺先天,特別還是一個老牌強者!”
說到這里,李儒深深地看了一眼賈詡,道:“傳說之中神君對于這個兒子極為看重,所以,荀爽身邊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人,但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被呂布斬殺?!?p> “由此可見,呂布此刻的修為,只怕是早已經(jīng)突破了半步先天,而達到了先天境界,這樣的猛人,一時半會,還真是難以對付——!”
“溫候,確實變化很大,不過現(xiàn)在的溫候執(zhí)掌洛陽,正好是我們的門戶,不能輕易放棄!”
賈詡目光一閃:“只要溫候能夠當初關(guān)東群雄,對于我們就是一件好事,可以休養(yǎng)生息,讓長安的實力提升?!?p> “只要溫候在,關(guān)東群雄就沒有本事踏過函谷關(guān)半步!”
聞言,李儒肅然,道:“若是呂布率領(lǐng)大軍前來,又該如何?”
聽到李儒的反問,賈詡大然一笑:“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是這件事發(fā)生的可能性極低,現(xiàn)在的呂布連一個洛陽都不能全部吞下?!?p> “從最近一段時間呂布的表現(xiàn)來看,呂布此人野心極大,而且富有遠見,他在自己底蘊不足之前,絕對不會為難我們!”
“因為他清楚,現(xiàn)在的長安與洛陽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在彼此都沒有完成最后的布局之前,輕易不會撕破臉皮!”
這一刻,李儒神色肅然,沉默著半響沒有說話。
他明白賈詡的意思,此刻的洛陽與長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為誰也不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山東群雄。
如今的長安與洛陽都需要彼此的存在而存在。
長安是洛陽的后盾,而洛陽是長安的橋頭堡,是安全的保證。
“哎,這就看呂布如何想了——!”
半響之后,李儒長嘆一聲,他心里清楚,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與呂布達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唯有如此,他才能放心收拾長安城中的瑣碎。
“看來,我們要與呂布談一下了!”
李儒目光幽深,在這一刻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聯(lián)合洛陽,對抗關(guān)東諸侯,唯有如此,才能在腐朽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