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著李望清身體上的機器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戒聲,將護士臺休息的護士引來。
鐘沫可剛路過護士臺便被一位小護士給硬生生地拽到李望清的病房。
李望清額頭青筋爆出,五指泛白緊拽著床單,倏然將雙眼睜開,彌漫的紅血絲,額頭不停滴落的汗珠。
鐘沫可心中一慌,小跑過去,坐在他的身旁,拍著他的肩示意他放松。
顧惜全站在門口,看到李望清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鐘沫可,便一個響指將他身上的藥效褪去。
鐘沫可看著逐漸平復的李望清,松開了自己的手,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去。卻在那一瞬間被李望清拉住了手腕。
鐘沫可想著對方剛做完一場手術(shù)力氣定不及她的大,卻發(fā)現(xiàn)自己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李望清虛弱地說道:“好久不見。”
“昨日便見過了?!?p> 李望清笑了笑,道:“對我來說是好久不見?!?p> “我還以為都可以不見到你了?!?p> “不想見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見的地方嗎?”
李望清搖頭,一股勁將她拉回床邊,自顧自地說道:“剛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離開后你的生活……”
鐘沫可不耐煩地將他的話打斷:“我活得很好?!?p> 李望清卻沒有管她,捂著自己的胸膛,繼續(xù)說道:“剛剛就是被這里疼醒的?!?p> “李望清,太遲了。相信愛情的年紀已經(jīng)過去了。”
“其實你還是相信,就是不信我?!崩钔逡谎员銓㈢娔蓛?nèi)心所想給戳破了。
鐘沫可背過身子,偷偷抹著淚。紅血絲開始彌漫上了眼白,吸了吸鼻子,說道:“有點冷,我先走了?!?p> “還會回來嗎?”李望清問道。
“也許。”
李望清朝著她的背影,輕笑了一聲,道:“那么,作為遲來的告白,鐘小姐你還愿意嗎?”
鐘沫可有些惱怒,說道:“李望清,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
鐘沫可出了病房就看到紅緣蹲在房門,埋著腦袋。
“鐘小姐,你放不下?!?p> 鐘沫可揉了揉她的腦袋,嘆息道:“一生中,放不下的東西多了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