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鐘沫可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電話另一頭的邱塢話音著急,她問她有沒有時間去幫她,雖然只是一個配角。
這幾年邱塢所帶的舞團越來越大,名氣也越來越盛,早已經(jīng)超過了與她同時期的許多人。
邱塢是一個成功的管理者,但卻不是一名成功的舞者。這并不是說她不努力,而是天賦使然。她永遠都無法細膩的展現(xiàn)出一支舞蹈特有的感情,這一點她曾經(jīng)被老師與她的師姐也就是鐘沫可的老師比較。
邱塢帶領(lǐng)著她走在排練室里,那些女孩子或?qū)χR子一次又一次地矯正自己的舞姿,或放松自己的筋骨。
邱塢指了指房間角落坐著的一名女孩子,下巴尖銳,雙眼無神,右腿打了厚重的石膏,顯得無比的笨重。
“若不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暫時找不到人,我也不會找你。還有你的鞋子我給你放到了柜子最角落,別忘了,我可不想我的舞團在表演那天出什么意外?!?p> “我知道?!辩娔苫卮鸬馈?p> 受傷的女孩子瞥了一眼鐘沫可,不情愿地說了一句:“好好練習?!?p> 鐘沫可點了點頭。她聽到了身后有人小聲的議論,是關(guān)于她的。
“那個女孩子有些眼熟?!?p> “團長的師姐的學生?!?p> “就那個去世的?”
“嗯?!?p> “不過我記得她的學生只有一個,叫鐘沫可,很厲害,國內(nèi)外的獎聽說拿個手軟。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團長請來幫忙的嗎?”
“別想了,團長跟她的關(guān)系可不好。而且,業(yè)界含金量最足的賽事將她拉黑了,她好聽點就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拉黑?”
“人家主辦方可等了她整整一天,可是人家硬是不去。估計團長找她來是炒一波熱度?!?p> 那兩個女孩子的討論聲一下子將她帶回了她始終不愿意提及的過往。那天她的老師病情惡化,她在醫(yī)院里陪伴。她壓根不知道那天是有比賽的,等到她過去,漆黑一片,桌子上還殘留著一些紙團子和礦泉水瓶。那天晚上她收到了兩條消息,一條是拉黑,另一條是無名的道歉。
邱塢給了她一次機會,那么就要好好抓牢,浴火重生。
自從鐘沫可接了邱塢的電話后,李望清每次見到鐘沫可時,她的姿勢怪異且不可描述,雖然他知道只不過是簡單的壓韌帶。
李望清僵硬地轉(zhuǎn)過腦袋,閉上眼睛,提了提意見:“你可以每天不要在客廳,emmmm,做這些動作?!?p> “什么動作,你講清楚一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做些什么?!?p> “跳舞。為什么不回房間?”
“屋內(nèi)沒有鏡子和窗戶。”
一到晚上,屋外漆黑一片,屋內(nèi)燈火通明,玻璃窗上倒映著她柔軟的四肢。白熾光落下的光芒塑造著她臉旁的陰影,即使是一件普通至極的衣服,他好像也能看到高傲的白天鵝。
李望清轉(zhuǎn)了一個話題:“你們演四小天鵝?”
“不是。我只是一個配角,無關(guān)緊要的那種?!?p> 李望清隨意地點了點頭,隨后專心地盯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