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不是說你,不,是說你,不……誒呀!我快被自己搞糊涂了!”
小巧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偏幾次說不準確。
“好了,慢慢說,我不急?!憋L青雅不甘愿地坐起來,好笑地朝小巧招了招手。
哪知她不說還好,一說小巧反而更為急躁,要命的是幾次開口都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根本聽不到重點。
眼看小巧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差點急死自個兒,風青雅難得的發(fā)了回善心,倒了杯茶遞給她,好讓她喝了冷靜冷靜。
果然,小巧喝了口水,緊張的情緒得到了緩解,面色卻有些差,“小姐,外面出事了!”
風青雅嘴角一抽,千思萬想沒料到是這句。
“出事就出唄,天塌下來,和我沒關(guān)系?!憋L青雅替自己倒了茶,不以為意。
再說了,真天塌下來,遭殃的不止她一個。
“不,天沒塌……”小巧擱下茶杯,臉上焦急之色不減反增,“是有人在外面?zhèn)鲹P你不止貌丑無鹽,還心思歹毒,甚至說你克母……三小姐,怎么辦……”
小巧在屋中踱來踱去,就差沒一頭往墻上撞了。
她家小姐那么好,那些人怎么這么厚顏無恥!
“呃……”風青雅斂去眼底的沉思,“不過是一些小人使的不入流的手段,不必在意?!?p> 暗暗給幕后黑手記了筆帳,誓要討回。
“小姐,你別小看這些流言,照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下去,你以后可怎么嫁人……”小巧憂心忡忡。
風青雅嘴角的笑容凝固。
“其實,他們說的是實話。”風青雅拍了拍她肩膀,“我長成這樣,還嫁什么人?”
“小姐,我娘說了,人長得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顆善良的心?!毙∏煞催^來安慰,“在奴婢看來,像二小姐那種蛇蝎美人,比不上小姐?!?p> “噗!”風青雅猛然聽到這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小巧不解地掏出手帕給她,風青雅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眼淚笑了出來。
“小巧說錯了嗎?”小巧一頭霧水。
風青雅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她揩去眼角的淚珠,“沒,謝謝你娘。”
這節(jié)骨眼兒上,她是不敢說世上男子皆愛貌的,萬一把人惹哭就麻煩了。
至于“善良的心”,那離她更是遠了十萬八千里……
微風拂過樹梢,樹葉沙沙作響,屋中的藍色珠簾搖晃,發(fā)出清脆悅耳之聲。
“比起那個,你說外面?zhèn)餮晕铱怂牢夷??”風青雅從頭仔仔細細想了一遍,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小巧重重點頭,忿忿不平,“甚至有人說……你是天煞孤星,逮誰克誰……”
話一脫口,小巧驚得連忙閉嘴,看向風青雅,臉上一片冰冷。
如果說,風青雅之前只當是小打小鬧,現(xiàn)在看來,她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小……小姐……”小巧后悔不迭。
風青雅面色一變,耳朵一動,“不好?!?p> 似在證明風青雅的預感一般,此時此刻,院子之中來了一群人。
一黑發(fā)道袍,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左手持劍,右手拎鈴在空中晃了幾下。
“不妙,不妙!”那道士面色一變,頗為畏懼的退后幾步。
跟來的婢女家丁雖說半信半疑,但人群之中議論聲四起。
在這鮮少有人光顧的院中,倒頗為吵鬧。
張氏任由這幫人竊竊私語,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擔憂。
“一清道長,可是這屋中有妖孽作祟?”張氏上前詢問。
“這……這……”一清道長滿是為難,眉頭緊緊皺起,“夫人,此妖法力高深無邊,本道無能為力,無能為力。”
言罷,竟是收劍直奔院門而去……
眾人大驚失色。
“道長!”張氏使了個眼色,李管家心領神會沖上前攔住,張氏松了口氣,誠心誠意地懇求,“道長,這屋是小女青雅所住,你說有妖作怪,我不想她被妖纏上,請道長幫忙驅(qū)了這妖,救小女一命!”
一清道長繞道想走,幾次三番想走都沒有成功,
“在下無能為力,無能為力,請夫人你另請高明!”無可奈何的一清道長停了下來,道貌岸然的臉上一派惶恐至極。
“道長,多少錢你肯捉妖?”風云杏出來,一張嬌俏的小臉微昂,“開個價,我們風府絕不拒絕?!?p> 真讓他走了,那她的計劃豈不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清道長心急如焚,大手一揮。
“我乃修煉之人,視金錢如糞土……”長長嘆了口氣,一清道長面有愧色,“不是在下不想幫忙,只是在下修為低淺,實在不是那妖怪的對手?。≠Q(mào)貿(mào)然捉妖,只會白白送了性命!”
“你一個臭道士,唧唧歪歪半天!”風云杏惱火,“不把那妖抓了,你就別想從這走出去!”
風云杏咬牙,差一點、差一點就能弄死風青雅了,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風云杏一個眼神下去,在場的下人很快將一清道長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