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江南篇·情結(jié)7
“來,干了這杯,宮兄。”
長樂先舉起了手上夜光杯,南元靈不得不也舉起了酒杯,和著他撐著尬笑喝下一杯酒,她沒有事先吃解酒分子水。
這酒喝起來異常的辣喉嚨,喝完后還有著作惡之感。
這古人喝酒都這么烈的嗎,話說她是作為人之后,第一次喝酒。
長樂還想為她倒上一杯,立馬遭到了南元靈的推拒,“我不能喝多了,我其實……喝不慣酒?!?p> 說完,長樂沒有威逼,收回了手,給自己倒?jié)M了一杯。
他仿佛是千杯不會醉一樣,更有種她錯覺以為這酒如同他喝水一樣輕松,而她僅僅是喝了一杯,耳夾便起紅了。
“宮兄剛剛可是為情所淚?”長樂突然問到,南元靈驚怔,他盯著手上的夜光杯繼而道:“我從你眼睛看出來,為情所淚我深有體會?!?p> “宮兄不也說了自己也喜歡一個混血嗎,因為地位問題和家人問題,沒有人能理解,這種無助又不甘心的樣子,你的表情都在告訴著我?!?p> “……”南元靈默聲,她不敢認(rèn)自己剛剛是在欺瞞他的話,但內(nèi)存不甘心一定是有的。
長樂忽然帶有一絲慶幸笑容,說道:“看來你也喜歡上了那一個混血,之前你說的話,沒有騙我?!?p> “……”
良久良久,兩人沉默沒有對話,長樂也喝著烈酒,迷離看著花池上的舞姬表演,一切都像極了那么融洽。
“喜歡、喜歡上一個人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陡然間,原先還安靜融洽的氛圍中里,響起了南元靈的問話聲音,而被問的人,正是對坐的長樂。
長樂聽聞,先是一怔,見面前的她面色認(rèn)真又帶有一種悟不透的迷惘,他淡笑道:“自然是一種不想要在意卻偏偏要在意的痛苦感?!?p> “會痛苦?”南元靈疑惑了。
長樂解釋道:“如若不是喜歡,那你剛剛為什么要落淚,如若喜歡便能在一起話,那世間就不會有所謂的苦情兒女,被迫分離?!?p> “看你是游學(xué)學(xué)子,應(yīng)該明白君子不可輕易落淚之理。而且這里是春怡坊,坊里不少混血,你來這里,難道還能是為了別的目的嗎?”
字字句句,說得她不敢開口再多嘴說上一句了,從某方面她是默認(rèn)了長樂說的話,無不道理。
但她剛剛是真的不清楚,她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落淚,仿佛身體是不受控制一樣,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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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廂房里,鴇父遞完止血藥后,收住了手跪在了一側(cè),他暗瞟了他一眼,瞬有觸目驚心驚愣感,靜靜看著他主子包扎好傷口。
那恐怖如斯的傷口,旁人觸及必然猙獰了面目,然絕美男子卻面不動色,平靜地封住好。
鴇父強忍著,卻忍不住心疼:“主子,請你別再傷害自己了,這可是您的身體啊,不是傀儡那樣,壞了還能修。”
“我這身體從不屬于自己……”絕美男子沒有抬頭,他身上的傷口快封堵差不多,“下去吧?!?p> 鴇父頓塞,只好領(lǐng)命起身退下,在他后退那一剎,右腳像是踢到了什么珠子,滾動聲響剎那驚錯到他們。
沒有抬頭的絕美男子,愣然注意到了被鴇父不小心踢上前的一顆圓潤淡粉珍珠,鴇父亦見到這珍珠,他立即謙卑地道:“屬下知……”
“下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
說完,鴇父立馬離開了暗廂房,獨留下了絕美男子一人捂著胸前抱著,直視盯著那一刻珍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