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美跑到了一個讓廖文波心驚肉跳的地方,她跑到了高架橋上。一個人站立在正中央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不過廖文波看的出來林樂康的話影響到她了。
跟蹤了這么久說句實在話,之前葉美給廖文波的感覺還是很穩(wěn)定的。京品公司缺少了社長和執(zhí)行總監(jiān)兩大主力,她一個人還可以撐得下來足以看的出來這個女孩子也是有足夠的韌性的。
就是不知道那一點(diǎn)理智有多少,這讓廖文波的跟蹤工作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們這算是未經(jīng)當(dāng)事人的允許跟蹤的,他不能暴露自己給葉美看到了。
可是他也擔(dān)心她會想不開,距離隔得太遠(yuǎn)了,就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可能,警察也是需要把救人放在最前面的。
不過她是不是真的可能會想不開,廖文波心里也沒有一點(diǎn)底。按照之前的事情來說,最多葉美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白白替梁藝熏做嫁衣??扇绻核囇й櫫嘶夭粊砹?,那她還是有機(jī)會的。
還有希望的情況下,一個人是不會輕易的想不開,甚至是自殺的。廖文波按捺住了自己想要走出去的心態(tài),打算再觀望一下再說。
結(jié)果如他預(yù)料的那樣,葉美只是在橋上呆了一會兒,時間并不長。
之后上了出租車,不過葉美并沒有回家。走的路是廖文波最近一段時間跟著從來沒有走過的,他們?nèi)チ艘黄≌瑯菂^(qū)域。
廖文波對這一帶還算熟悉,算是A市有名的居住樓了。淺草區(qū),一般白領(lǐng)居住的地方,相對價格實惠一點(diǎn)的地方。
那么問題來了,葉美明明不住心里。她來這里干什么,廖文波想著。不過苦于沒有搜捕證,他只能匯報之后再做決定。
撥通了林子杰的電話,沒想到兩人都是不謀而合,打算見面細(xì)說。
大概有個二十分鐘林子杰就到了,他們兩個人都是穿著正裝的,一看就是沒時間回去換衣服。
廖文波很驚訝林子杰怎么穿了一身正裝過來了,看著他的臉說,“今天怎么想起來穿正裝了?”
“你不是也穿了嗎?”林子杰笑了笑。
廖文波一看他的那副笑容,一拍腦袋,“原來你也去了,不過你怎么去的林樂康的生日宴會?”
“不說這個了,你是親眼看著葉美進(jìn)去的嗎?”
林子杰的表情看起來很嚴(yán)肅,這讓廖文波不敢放松警惕,只差眼睛都不眨的盯著葉美進(jìn)的那扇大門了。
“沒錯,她從宴會結(jié)束之后就沒回家,然后來這里了?!?p> “看起來她應(yīng)該在這里了?!绷肿咏苄α诵Α?p> “她?是誰?”
“我們一直在找的梁小姐?!?p> “你說的梁小姐是我們在找的梁藝熏嗎?”廖文波瞪大了眼睛,又說,“你是說她壓根就沒失蹤?!?p> “這個,誰知道那?”林子杰笑了笑,不做言語。
廖文波心里確定了,只要林子杰這么說了那就沒錯了。她肯定在這里,難怪會讓他一直跟著葉美了。
合著如果假設(shè)梁藝熏沒死,那么就勢必需要別人里應(yīng)外合。葉美的確是個最好的人選,報案人也是她,誰能想的到這是一場賊喊捉賊的戲碼。
廖文波感覺背后發(fā)涼,還真是不能小看女人了,跟年齡沒關(guān)系的那種。
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沒見到葉美出來。過程里廖文波有提議,不行他們就直接進(jìn)去抓人。
被林子杰否掉了,這樣的行為并沒有任何意義。他沒說沒意義的理由,不過看的出來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蹲守了。
他甚至聯(lián)系了座上賓的許立喆,讓他直接去了A市的醫(yī)院。什么也不做,直接去后門等著他們,就這樣。
就在廖文波摸不到頭腦的時候。
“跟上去?!绷肿咏芸粗鴱拇箝T口出來的一個男人說。
“了解?!绷挝牟ㄖ苯影涯X子的思考能力放下了。
出現(xiàn)在他們視野之內(nèi)的是一個男人,穿著連帽衛(wèi)衣戴著鴨舌帽壓的極低。為什么要追他?廖文波干脆不問了。
他隨手?jǐn)r下了一輛出租車,或者也可以說那輛車就是葉美乘坐的那個,根本就沒走。反而好像是在等人,這一次的目的地?fù)Q了,就是林子杰說的A市市醫(yī)院。他們沒有走后門,直接走了正門。
白天的事情鬧過之后,醫(yī)院門口蹲守的記者有很多。多到一開始廖文波給成片黑壓壓的器械嚇蒙了,不過后來看林子杰一點(diǎn)笑著擋下穩(wěn)定的往前走。
廖文波才算是找到了竅門,慢慢的學(xué)著林子杰從記者堆里擠了出去,遇到問題不回答就行了,他們才走到了大門口。
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林子杰要去那里,后來進(jìn)了醫(yī)院大廳。林子杰很熟悉的就走到了咨詢處,他問的是林樂康的病房在哪里?一開始沒有得到他的信息,醫(yī)院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
不過好在護(hù)士也是個眼尖的人,沒一會兒就認(rèn)出來了林子杰。知道他是誰,當(dāng)下答應(yīng)幫他們好好的查一查。
結(jié)果并沒有得到林樂康的病房信息,得到了一個女人的病房信息。女人名叫梅文莉,廖文波知道了她是林樂康的妻子。
想起來生日宴會上氣的昏過去的女人,她就是林樂康的妻子。
護(hù)士說,在VIP房303。
他們就乘上了電梯,整個過程很平靜?;蛘哒f是安靜了,林子杰是一點(diǎn)也不著急,跟平時沒什么兩樣。
這個時間太過于安靜廖文波不免的也想到了那個小孩子,他也在這所醫(yī)院里。不知道怎么樣了,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
VIP房在頂層也就是八樓,電梯剛剛開了一個縫一只手就扒在了電梯門上。廖文波是給嚇的打了個激靈,一手直接按在腰間的槍柄上,難道是剛剛那個人?
“不會這么巧吧,就這么中招了?!?p> “別動?!绷肿咏苁疽饬挝牟ǚ泡p松。
開門后看到的人差點(diǎn)讓廖文波破口大罵,不就是那個小子嗎?林子杰的小迷弟,看到他廖文波倒是一點(diǎn)也不奇怪了。
氣喘吁吁的指著樓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不過好在警察都是受過鍛煉的,喘幾下他就能說話了。
“有可疑的人。”許立喆喘氣著急的看著林子杰說。
可疑的人,難道是那個男人。廖文波一腳跨出了電梯,跑向右側(cè)三岔口。除了他們站立的大廳這里沒有任何房間,只有對立的電梯,還有安全通道。
看許立喆的那副樣子,可以排除他從樓道跑了,那么就剩下了三岔口那里的所有房間。
“我知道,辛苦了?!绷肿咏苷f。
“我沒抓到她,她先上了電梯?!痹S立喆遺憾的說。
“辛苦了,不過我需要你再幫我一個忙。”林子杰笑了笑。
“什么?”
林子杰不知道對著許立喆耳語說了什么,不過看他那個表情許立喆的行為,應(yīng)該是有別的事情要做。他一個人走了安全通道,林子杰才朝著他走過去了。
行動的還是他們兩個人,由他們兩個人去見林樂康。廖文波簡單的問了許立喆的事情,林子杰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他有別的事情要做。
他們主要的目的還是梁藝熏,廖文波的了解了。
不愧是有錢人,為了避免記者的騷擾,VIP房303的門口還有兩個保鏢在那里。這讓他們一眼就找到了梅文莉的病房,這還真是有夠張揚(yáng)的。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住在這里嗎?
那兩個保鏢一看到他們就把他們當(dāng)成了可疑的人物,愣是攔住了他們。無論怎么說就是不放人進(jìn)去,廖文波看的頭疼。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里面的人物是個什么人,還閉門謝客。
壓低了聲音,說,“我們怎么辦?都到了這里不進(jìn)去?”
“一定要進(jìn)去?!绷肿咏苄α诵?。
“那你說怎么辦?打進(jìn)去?”廖文波別的不敢說,打架還是可以的。
“他們會讓我們進(jìn)去的?!绷肿咏苄α诵Α?p> “有什么好辦法嗎?”廖文波說。
“這個,誰知道那?”
林子杰沒有正面回答廖文波的問話,反過來直接面朝大門,喊了一聲,“是令公子讓我們過來的,梅夫人可以讓我們進(jìn)去了嗎?我有事情想問一問梅夫人?!?p> 這樣說會有用嗎?廖文波心里打著嘀咕。結(jié)果很出乎意料,居然真的有用了,等了一會兒門就給打開了,來人還是那個林樂康。
他居然也在,林樂康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把他們請進(jìn)了門。一開門廖文波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按理說應(yīng)該躺在病床上的梅夫人也在。
她的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差,就是看到他們的時候臉色變得很難看。
房間里更是杯盤狼藉,什么水杯的碎片全七八糟的扔在地上。
別說坐了,站著都覺得難受。廖文波都能想象的到瞞著梅夫人事后算賬的樣子有多嚇人,林樂康得怎么樣讓她去平息怒火。
“實在不好意思,屋子里太亂了,要不然我們?nèi)e的地方坐坐?!?p> “沒關(guān)系,我也只是有事情想問問林先生和夫人而已。”林子杰婉拒了林樂康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