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小雨,你槍拿反了嗎
“媽媽?!陛孑嫜鲱^看著榮嫻仙。
萱萱的五官精致漂亮,和寧青云很像,略有些嬰兒肥的臉頰圓潤可愛,十分討喜。
眼前的她跟前世北上的路上瘦削呆滯的樣子判若兩人。
榮嫻仙斂去腦中那些煩亂的思緒,給了孩子一個安慰的笑容。
新來的十幾個人在二三十米外站定,組成了一個外封鎖線。
商悅戈身姿挺拔,劍眉鳳眼,身上有一種清俊儒雅的氣質(zhì)。
看到這些人,張瀟瀟似乎一下子底氣又足了起來。
可惜她的好心情并沒有維持多久。
“仙仙,好久不見了?!鄙虗偢曜叩綇垶t瀟身邊站住,給了榮嫻仙一個平淡的笑容。
“好久不見?!睒s嫻仙敷衍的回了一聲,回過頭看站在他身邊的張瀟瀟,果然看見了一張陰云密布的臉。
“悅戈,”張瀟瀟不滿的扯了一把商悅戈的袖子。
咦,榮嫻仙有些奇怪,前世的相遇是在末世三個月后,那時候張瀟瀟對著商悅戈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可沒有現(xiàn)在這么信任依賴。
那時她在商悅戈面前很是能裝樣子,每次對著她都能裝出一副熱情洋溢的笑臉,在商悅戈看不見的地方百般刁難,陰險(xiǎn)惡毒。
現(xiàn)在時間提前了兩個月相遇,張瀟瀟在商悅戈面前倒是比前世硬氣的多。
奧,是了,前世張瀟瀟曾咬牙切齒的提起過,商悅戈是個偽君子,以前對她那么好,那么溫柔,結(jié)果從她爸爸手中騙走了那把清霜子母劍就換了一副面孔,他答應(yīng)要好好照顧她,現(xiàn)在卻想食言而肥,簡直是狼心狗肺。
看樣子商悅戈現(xiàn)在還沒有得到那把劍吧。
榮嫻仙有些好奇,沒有得到那把劍之前商悅戈到底是怎樣對張瀟瀟體貼又溫柔的。
“商大哥,你快幫我報(bào)仇啊?!睆埩赜晏鹨粡堁锢哪槺瘑艿恼f道,那畫面很是有一些驚悚效果。
商悅戈對張霖雨就沒那么好的耐心了。
他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剛剛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受傷的?”
雖然很討厭張霖雨,但畢竟大面上是一伙的,卻是不得不問上一句。
他看向在場的其他人,隊(duì)伍里一個面上有一道疤的漢子站出來說,“她的腿是那個小孩踢斷的,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沒看清楚,當(dāng)時她是想給那個小孩兒一槍的。”
一邊說一邊目光看向小洛。
“哼”,小洛兇狠的回瞪了傷疤臉一眼。
張霖雨臉上的傷,這會兒已經(jīng)停止流血了,崔烈手下有數(shù),沒有想要她的命,一顆子彈淺淺地鑲在眼眶里,剛剛出血量看著那么大只是眼睛周圍毛細(xì)血管,小靜脈豐富的原因,其實(shí),傷勢不算嚴(yán)重,當(dāng)然,眼睛肯定是廢掉了。
只是說性命無礙。
商悅戈已經(jīng)看見了那顆子彈,“小雨,你剛剛開槍的時候,槍拿反了嗎?”
王啟瑞“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崔烈例行瞪了他一眼。
現(xiàn)場的其他人這時也看到了張霖雨臉上的傷。
那顆極其張揚(yáng)的子彈就那樣鑲在眼眶里,甚至留了一個尾巴在眼眶外面。
張瀟瀟隊(duì)伍里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覷,眼神中交流著,“難道真的是她把槍拿反了?”
現(xiàn)場其他人怎么想張瀟瀟不知道,但是她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張霖雨槍口是對準(zhǔn)那個小孩的。
榮嫻仙剛剛很緊張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她動的手腳,那是誰呢?
那個人肯定是修煉者。
“沒有沒有,我沒有?!睆埩赜臧杨^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她心里覺得冤死了,受傷的是她,商大哥不說立馬替她報(bào)仇,怎么還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是他們,是榮嫻仙,是他們害的我,快把他們通通殺掉,把他們殺了,他們的武器就是我們的了?!睆埩赜瓴恢潜粦嵟瓫_昏了頭腦,還是腦子本來就短路,還沒有看明白商悅戈的態(tài)度嗎?
張瀟瀟按住張霖雨的肩膀,在她耳邊悄悄的說,“章佑手里有機(jī)槍”。
張霖雨腦子中終于閃過了一絲靈光。
“章大哥,殺了這個女人?!睆埩赜暧檬忠恢笜s嫻仙喊出聲的同時,張瀟瀟對著外包圍圈的章佑使了個眼色。
章佑是張父的私人保鏢,跟了他十多年了,自然是明白張瀟瀟的意思,張霖雨只是個傳聲筒,意思是張瀟瀟的意思,張霖雨還支使不到章佑。
他正處在和榮嫻仙呈對角線的西北角上,內(nèi)包圍圈的人早就閃避開去。
章佑端起機(jī)槍,朝著榮嫻仙母子三人所在的位置掃射起來。
“噠噠噠”
“砰”
外包圍圈的章佑轟然倒地。
發(fā)生了什么?
在場的人都一臉懵逼。
眾人看著剛剛那輛高大威猛六開門的車子上留下的彈孔,這子彈的穿透力真不錯。
回過神來的眾人再次感覺到一陣來自冬天的問候。
那個女人莫不是會妖法?
章佑明明是打算射擊她,怎么會突然轉(zhuǎn)了個身。
剛剛章佑轉(zhuǎn)身的速度那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章哥……死了?!眲倓偰莻€臉上有疤的男人跑過去探了探章佑的鼻息,驚疑不定的說道。
他有些恐懼的看了榮嫻仙一眼。
“你在干什么?”商悅戈有些不悅的看著張瀟瀟。
“我在干什么?商悅戈,你想干什么?小雨傷了,現(xiàn)在章哥也死了,你說我在干什么?別忘了你是我丈夫?!睆垶t瀟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要不是你支使章佑開槍射擊,章佑會死嗎?”商悅戈擰緊了眉頭。
商悅戈本身也是修煉者,也見識過五花八門的各種武器,看樣子仙仙修煉了厲害的功法,身上有可以干擾神志的武器。
張瀟瀟這個無知淺薄的廢物,哪里比得上仙仙?無法修煉不說,連腦子也不好使,以為人多就能取勝嗎?
非得自取其辱,打又打不過,章佑他們手中的武器不動用,我們這邊還好下臺一些,現(xiàn)在被人利索的干掉了,讓我怎么下臺?
商悅戈心頭仿佛有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
怎么辦?
牙好疼,真想丟下這個蠢女人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