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奔,浪流,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歡笑悲憂....
音像店反復放著《上海灘》。
前方兩伙人就在著音樂聲中互相揮舞著拳頭。
天色灰暗寒冷,稀稀疏疏路過的行人,匆匆而過,沒有人為看熱鬧而駐足。
兩伙人扭打在一起。
三兩個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凌亂的積雪上沾染著絲絲血跡。
陳喚男在春和門存完錢又在附近吃過晚飯,再到春和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她的手里抱著脫下來的男士棉大衣,站在春和門的正門口,看著打架的人群。
陳喚男不打算多管閑事,準備回學校。
“南哥!我草泥馬的!”
陳喚男聽到聲音,皺了下眉頭。
這個聲音,她很熟悉。
是總跟秦向南在一塊的呂升。
那...
這個南哥,應該就是秦向南。
陳喚男停下離開的腳步,再次看向前方打架的那一伙人。
昏暗中仔細看過去,陳喚男發(fā)現(xiàn)了秦向南的身影,他正被對方的三個人圍毆,身體搖晃著做出反擊,他的身影很落寞。
陳喚男緊緊攥住手里的棉衣。
她朝打架的人群沖了過去。
還是忍不住要多管閑事。
“都給我住手!”陳喚男大喊。
在音樂聲中,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也沒有人做出回應。
“都住手!都給我住手!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陳喚男卯足了力氣,歇斯底里地大喊。
音樂聲非常合時宜地停止。
陳喚男尖銳的聲音回蕩在空氣當中。
打架的人都停下來,齊刷刷地看著她。
“住...住手,我...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馬上來。”空氣突然變安靜,陳喚男腦袋清醒之后是襲上心頭的膽怯。
“媽的!秦向南咱下次再挑!走!”鄧三抹著嘴角上的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瘸一拐地帶著一伙人離開。
不知道是怕警察,還是因為打不過,有了臺階后順勢而下。
反正是先走了。
“南哥,沒事吧?哎呦——”呂升從地上爬起來,疼的直叫,嘴角眼角帶著傷。
“好...好痛...”劉大齊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秦向南都沒理他們兩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陳喚男。
陳喚男也看著他。
他的眉骨上有一條三四厘米,滿是血跡的傷口,嘴角也掛著血,其他地方看不出來受傷。
“你怎么在這?”秦向南原本落寞的臉忽然轉(zhuǎn)變成之前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著問陳喚男。
“怎么了?你們沒事吧?”陳喚男眉頭緊鎖,不安地問。
“能沒事嗎!媽的,鄧三那一伙傻逼玩意兒就愿意沒事找事,媽的,仗著人多就挑事,五個人打我們?nèi)齻€,就是打贏了,他媽的好意思說出去嗎!哎呦——”呂升疼得呲牙咧嘴,“要不是有我們南哥,哎呦——要不是有南哥在這,估計我就廢了。”
“呸!等...等下次的!”劉大齊吐出嘴里血水,惡狠狠地說。
“你沒事吧?”陳喚男幾步走上前想查看秦向南身上是否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