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斤!六斤!六斤!”我頭痛欲裂的睜開眼,杞子,方海,都站在我床邊,“醒了醒了,還是公子的藥管用!”這是宛童的聲音,“你可嚇死我們了,失蹤了一個禮拜,你到底去哪里了?”這是小朝的聲音,他們怎么都在這里,我……我又怎么了?我不是剛從瓦口寨回來,昨天剛上班,怎么那么多人圍在我身邊,“六斤兄弟你發(fā)生什么事了,饅頭怎么被人封印了?你怎么會失蹤一個星期后突然出現(xiàn)在一座廢棄的爛尾樓。而且……”方海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跟你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幾具死亡時間不一的尸體!”尸體?什么尸體?我腦子亂亂的,口也不能言,杞子扶我坐起來,輕輕撫拍我的后背,我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頭腦也清醒許多,大家都在等待我的回答,我緩緩睜開眼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們在說什么,我昨天不是一直在上班?上完班我就回家睡覺。”我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杞子嘆了口氣說道“你都失蹤一個星期了,我們都快急死了,去哪里都找不到你的蹤影,還是夏大哥接到新的勾魂任務發(fā)現(xiàn)了你,可惜夏大哥勾到魂也是癡癡傻傻,殘缺不全的魂,我們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被一群尸體圍住,我,我還以為你也死了!還好,還好你只是昏迷,你是不是忘記這段日子了?”我揉揉頭確實想不起半點杞子他們說的事,“有人刻意抹去了他一部分記憶,給我點時間我會治好他的?!狈胶?粗覈@了口氣?!澳愕降兹侵l了?連我都尋不到你半點氣息!”小朝一臉好奇的看著我,我依舊是一臉茫然,“走了走了,等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還得去巡邏?!毙〕蛑纷叱龇块g,方海也領著宛童緊隨其后退出了房間,我一把拉過杞子的手急切問道“杞子,我最信任你,我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你們說的,我完全不明白!你細細說來!”杞子見我拉著她的手瞬間羞紅了她的臉,低著頭輕聲細語的說了一遍,我才聽明白,原來七天前我去上班以后就再也沒有蹤影,他們費盡心力四處找尋,而我就跟人間蒸發(fā)一樣,直到夏大哥接到勾魂任務,去到那棟爛尾樓,看見那些生魂都圍繞著我轉(zhuǎn)圈,好像在聽從我的指揮一樣,夏大哥立馬叫來了杞子方海,小朝也隨即尋來,夏大哥抓走了生魂,讓方海趕快帶我走,然后報了警,因為這些尸體死亡時間不一,而且死的奇形怪狀,這些生魂都已經(jīng)被抽走了記憶,漫無目的。本以為我可以解答大家的疑惑,沒想到我也被人抽取了記憶,還好我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看來那個人只是不想讓我記得某些事,杞子讓我繼續(xù)休息休息,出門給我熬粥,我躺在床上,渾身酸疼,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爛尾樓,尸體!這都是什么和什么!我眼皮又開始粘在一起,不行,我要睡覺了!我陷入深度睡眠中,“六斤六斤六斤!”誰,又是誰在叫我,我睜開眼,陳陳,小曼,一十,站在我身旁看著我,我指了指他們,還是說不出話,“你到底還要暈多久,游戲還要不要繼續(xù)了?”陳陳不耐煩的說道,什……什么?游戲還在繼續(xù)?我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他們,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那棟廢舊的爛尾樓里,之前我不是已經(jīng)在家里了?為什么?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我有些混亂,但是我又無力去說什么,我看著他們?nèi)嗽谖疑磉叢煌Uf著什么,一十扶起了我,我用盡全力推開他,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你到底在干嘛六斤,你不玩不要害我們,我們還想要出去。”一十也開始發(fā)起牢騷,“你們,你們都死了!”我咬緊牙關說出這幾個字,他們?nèi)嗣婷嫦喔Q,“你是糊涂了嗎?我們死了怎么會在這里跟你說話!”小曼慢條斯理說道,看著眼前的小曼,我指了指她說道“就是你!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一十冷笑道“你開什么玩笑!小曼?她膽子比螞蟻還小!她能干什么?”陳陳也冷笑說道“他既然不誠心咱們也別跟他一起了,由著他吧。”我一時氣急攻心吐出一個鮮血暈倒在地?!傲?,六斤!你怎么不回給自己屋子睡覺?這孩子這么大還貪涼睡在堂屋里?!边@是娘的聲音,怎么娘也在這里?我嘴里還有一股甜腥味,證明剛才我確實吐血了,“六斤?聽沒聽見!這孩子,明天還要去長沙怎么還這么不聽話,去了外地怎么讓人放心?!蹦镆娊胁恍盐?,給我蓋上了一條薄毯子任由我在躺著,我腦子好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會跟方海他們在一起,一會跟陳陳一十在爛尾樓,一會又躺在自家的堂屋里,我到底在哪里!我到底是誰!“我跟你說過不要相信那個女子,你可曾聽我半句!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是方海的聲音,我實在無力再睜開眼,只能從聲音分辨出,“呵呵,你別管我!被騙又如何。我心甘情愿!”這是誰的聲音。我第一次聽見。卻覺得那么熟悉,“好!好!好!你要醉,你就在這酒池肉林醉上千年!”方海的聲音聽上去憤怒到了極點?!胺胶#晌胰グ?,她不在了,我也死透了!”這個聲音聽上去無盡的傷感凄涼。我不能動彈只得耐心等待,突然四周都安靜了,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我輕咳一聲,回音很重。“六斤!六斤!破!”耳邊一陣嗖嗖聲飛過,一聲尖銳而細小的尖叫聲在我身邊慢慢消散,周圍的空氣慢慢變得清新,我的眼皮也沒有那么沉重了,我睜開眼方海右手還高舉著,我仔細一看我還躺在床上,只是我的床邊插著一支袖箭,袖箭上有個黃色符咒小人在拼命掙扎,“就是它搞的鬼,讓你陷入混沌,是我大意了。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一直跟著你?!蔽覐埩藦堊爝€發(fā)不出聲音,方海示意我別急,只見他伸出兩指讓我張開嘴,從我舌尖末端扯出另一個黃色小人,兩個小人相見互相發(fā)出嘰嘰喳喳的,“這是什么!”我總算可以發(fā)出聲音了?!棒|術(shù)!別怕!我在這里?!狈胶Q凵褡兊昧鑵栕屑毑榭次疑砩?,索性沒有其他的小人了?!罢l干的?”是誰在我身上下這樣的魘術(shù),“一個舊相識,你放心,你今天遭的罪,我會幫你討回來!”方海伸手捏住小人稍稍用力,小人瞬間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