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第三日攻成
?。ū竟适录儗偬摌?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隨著審訊結(jié)束,太陽完全升起。山門外,天無塵再次帶著大軍殺來。
也是在同一時間,周瀟盤坐在陣眼處,主持問心大陣的再次運轉(zhuǎn),但是尋道路的兩旁卻因為昨日天無塵的命令,被炸成一片焦土。今日又從一開始就被對面的大修士無止境的連續(xù)轟擊,成均各殿弟子也不敢在兩旁埋伏。這便使得這次登上尋道路的開路先鋒軍只需要應(yīng)對陣法本身,無需再分心他處。
今日,洛婉云依舊在營帳內(nèi)參悟大道變遷,周身的氣勢也越發(fā)強盛。天無塵因為昨日在登山之時,心神受創(chuàng),今日只是下令將大軍全線壓近三十里,自己則穩(wěn)居后方,不打算親自上場。
在昨日探到了問心大陣的虛實之后,此次攻山的開路先鋒變成了仙靈宮弟子和妖族力士,燕氏的鐵騎反而調(diào)到了四周,全力破陣。
先鋒軍闖陣之時,成均守山大陣也同時泛起漣漪,五萬燕云鐵騎從四面八方奔襲而來,每一支騎兵各自結(jié)成軍陣,攜帶著破城錘,亦或是攻城錐。朝著成均的守山大陣撞去。
第一批騎兵攜帶著破城錘猛烈地砸在大陣的光幕上,接連響起一連串如同悶雷的聲響,就看見光幕上激起的波浪朝著四面八方涌動而去。
第一批騎兵完成撞擊之后,立刻拉住韁繩折返,而身后的第二批騎兵正恰好已經(jīng)沖到,二者剛好留出騰挪的空隙。第二批騎兵完成撞擊后,又是一連串的悶雷聲炸響在這文淵群島之上。接著,第二批騎兵開始折返,第三批騎兵剛好沖來,以此往復(fù),整整六個批次的騎兵隊伍攻向守山大陣,炸響從響起之后便沒有斷絕,一直持續(xù)著。
除了燕云鐵騎外,大量的修士開始匯聚,分別組成數(shù)百人,數(shù)千人的合擊陣法,一時間風(fēng)云變幻,剛剛升起的太陽,此刻又被滾滾黑云遮住,此間天地變得昏暗,如同傍晚。
天地靈氣從四面八方涌來,匯聚到這些陣法之中,一團(tuán)團(tuán)色彩絢麗的術(shù)法開始凝聚,外表看似美麗,其威能卻是都達(dá)到了大乘修士的全力一擊。
隨著時間推移,合擊之術(shù)逐漸完成,一道道光彩奪目的術(shù)法噴發(fā)而出,遙遙轟擊到成均的守山大陣上。而這一次靠著百人,千人結(jié)成陣法發(fā)出的合擊之術(shù),并非是之前那種,需要醞釀良久,激發(fā)之后便要再次醞釀的招式。這一次,每一個百人大陣和千人大陣發(fā)出的合擊之術(shù),都是一種持續(xù)的攻擊招式,只要陣內(nèi)的修士靈力不枯竭,理論上,便可以一直持續(xù)下去,雖然威能不會隨著時間增加,但是也不會減少。
天無塵今次打的注意,就是和成均比消耗,看看到底是這數(shù)千位大修者的靈力率先枯竭,還是這成均的守山大陣先支撐不住。
四周已經(jīng)按計劃展開進(jìn)攻,仙靈宮和妖族力士組成的先鋒軍也再次登上了尋道路,一如昨日,每個人剛踏上一級石階,心神便開始受到侵?jǐn)_。不過這一次,先鋒軍的準(zhǔn)備也更加充足,妖族力士結(jié)成防御戰(zhàn)陣,將仙靈宮弟子守在陣內(nèi),而陣內(nèi)仙靈宮弟子也開始結(jié)陣,將外面的妖族力士囊括在內(nèi)。
兩者相互覆蓋,卻不產(chǎn)生沖突。并且,仙靈宮的陣法剛成,仙靈宮弟子和妖族力士,頓時感覺身心一松,受到問心陣的影響小了大半。饒是如此,先鋒軍也并沒有急功冒進(jìn),依舊是步步為營,慢慢拾級而上。
直到先鋒軍走到半山腰,壓力再次增強,先鋒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后方大軍之中,龍九看著暢通無阻的先鋒軍,面露喜色,對著天無塵笑道:“天少主果然是年少有為,仙靈宮的清心陣法也是奧妙無窮啊,若是今次能攻下山門,天少主和仙靈宮當(dāng)居首功。”
“龍九族長說笑了,若非你們妖族天生體魄強悍,遠(yuǎn)超凡人,妖族力士更是在肉身造詣上無人能敵,這才能將金湯陣發(fā)揮到極致?!碧鞜o塵回敬道。
龍九聞言,爽朗的大笑了兩聲,繼續(xù)說道:“不知天少主對進(jìn)入攻山,有多少勝算?”
天無塵寶扇一展,輕搖兩下,笑道:“今日攻山,并不看我等山外之人,勝算多少,還是要看山內(nèi)之人,才好下結(jié)論?!?p> “看來天少主早有定計,那本座便靜候佳音了?!饼埦乓姶耍膊辉僮穯柼鞜o塵在山內(nèi)是否有安排,但是憑著過去時日的相處,仙靈宮在安插暗子這一方面,確實是有著獨特的本領(lǐng)。若是成均真有仙靈宮安插的細(xì)作,怕是用不了幾日,便會從內(nèi)部瓦解。至于攻破山門,拿到圣人尺,那便是指日可待。
......
就在山外打的天昏地暗之時,梁化來到了思過崖所在,也就是沈阿默被關(guān)押的地方。
梁化拿出戒律尺朝著前方印了一下,原本看似空白的前方突然浮現(xiàn)出一層藍(lán)色的光幕,戒律尺和這藍(lán)色光幕一同閃爍了一下,緊接著,光幕便消失不見。
思過崖洞口的禁制并未消失,只是因為梁化拿出的戒律尺正是同行禁制的鑰匙,所以在戒律尺閃爍之后,禁制再次回歸平靜,待到梁化走入洞內(nèi),禁制又重新啟動。
洞內(nèi)不見光照,無論是太陽還是月亮,都無法將自己的光芒浸透進(jìn)來,唯有洞口處能有大概半米的微光。但是洞內(nèi)也并非伸手不見五指,似乎是出于小懲大誡的打算,洞內(nèi)刻滿了古籍文獻(xiàn),每一篇文獻(xiàn)的上方,都鑲嵌著即刻碩大的夜光石,發(fā)著悠悠的綠芒,勉強照亮洞內(nèi)的道路。
梁化走過這七拐八拐的洞內(nèi)隧道后,終于來到了山腹內(nèi)部,思過崖的最深處,泣血石臺。石臺周圍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這光芒便是更深一層的禁制,只有歷代掌門才有資格打開。
此時,沈阿默有些寂寥的盤坐在石臺之上,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到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梁師兄,你怎么來了?可是掌門讓你來放我出去?”沈阿默有些期待地問道。
“掌門師兄并沒有下令讓我來放你。”梁化回答道。
“那你來干什么?”沈阿默面露不解的問道。
“昨日你被帶往思過崖后,掌門與我等利用六芒惑心大陣配合余師妹的問心術(shù),查出了仙靈宮安插在我成均的細(xì)作,而就在剛才,他們招了,我得到了一些令人震驚的消息,過來確認(rèn)一下?!绷夯忉尩?。
“等等,你是說,昨夜你們查出了仙靈宮的奸細(xì),而今天你就從他們嘴里得到了消息,而你到此處前來確認(rèn),也就是說,這個消息與我有關(guān)?”沈阿默整理道。
“不錯。”梁化點點頭,應(yīng)道。
“那我倒要聽聽,師兄是得到了什么與我有關(guān)的消息?!鄙虬⒛H有些好奇的說道。
“也不是什么特別驚喜的消息,不過是他們指證你是仙靈宮的人,是這次潛藏的主謀而已?!绷夯唤?jīng)心地說道。
沈阿默聽完,愣了片刻,隨后哈哈大笑起來,梁化看了一樣沈阿默,也跟著大笑。兩個人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陣,沈阿默似乎是笑累了,捂著肚子,一邊調(diào)整呼吸一邊說道:“真是太好笑了,居然說我是主謀,他們也太高估我了?!?p> “誰說不是呢,以你的才智,怎么可能做得出這種事情?!绷夯矐?yīng)和道。
“難道仙靈宮沒人了,想要拉攏我,嘖嘖嘖,那也用不著給我扣這么重要個任務(wù)吧?!鄙虬⒛爸S道。
“那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是讓你納投名狀呢?”梁化也一同調(diào)侃道。
“怎么可能呢?”沈阿默笑道。
“真的不可能嗎,沈大人?”梁化突然收斂了笑容,沉聲問道。
沈阿默看著梁化,眉頭一皺,反問道:“梁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到,仙靈宮之人都擅長偽裝,修的又是太上忘情。若是平日里都是裝給外人看的,那么真假與否,外人又怎么會知道呢?”梁化回道。
“你懷疑我?”沈阿默說著,有些惱怒
“本來我也不想懷疑你,但是那幾人在經(jīng)歷了酷刑之后,依舊指認(rèn)你就是他們的幕后主謀,這讓我不得不懷疑?!绷夯行o奈地說道。
“那師兄可有想過,仙靈宮之人擅長偽裝,哪怕是經(jīng)歷了酷刑,也依舊是演給你看的,好讓你信以為真。”沈阿默冷聲道。
“萬一這就是真的呢?”梁化反問道。
“凡事都要講求證據(jù),靠著這幾個人的一面之詞,梁師兄,你可不能妄下結(jié)論。”沈阿默面含慍色的說道。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梁化盯著沈阿默的眼睛,質(zhì)問道。
“不是?!鄙虬⒛瑯用嫔簧频囟⒅夯瑲鈩萁z毫不弱。
二人沉默的盯著對方,僵持了片刻,梁化輕佻的嘆了一聲,說道:“比眼神我認(rèn)輸,我終究不是余師妹,看眼神就能分辨人心?!?p> 梁化說著,轉(zhuǎn)身向洞外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道:“別做小動作,你的一舉一動,我可盯著呢。”
“那你可盯好了?!鄙虬⒛瑦汉莺莸鼗氐?。
“好好面壁思過吧。”梁化背對著沈阿默,搖了搖手,徑直朝外面走去。
......
梁化離開思過崖后,朝著前山的戰(zhàn)場飛掠而去。此時,敵人的先鋒軍已經(jīng)走過了半山腰,距離到山頂?shù)慕K點,還有三分之一的距離。
梁化正要趕往承恩殿,匯報審訊結(jié)果,卻看見沿途的浩德殿和仁善殿都出現(xiàn)了紛亂,等到梁化靠近時,才看清楚。
浩德殿和仁善殿的弟子正紛紛朝著逍遙殿的方向趕去,神色匆忙,梁化跟著止住身形,跟隨下方兩殿的弟子一同趕往逍遙殿。
梁化大乘圓滿的修為全力施展,經(jīng)過幾個呼吸之后,已經(jīng)看見了逍遙殿的樓閣。
此刻的逍遙殿,火光四濺,靈力波動異常,梁化越是靠近,越是能感受到道法碰撞的洶涌余威。等到梁化徹底趕到逍遙殿上空時,又是一道法術(shù)碰撞的炸響,傳向四方。
梁化神識一展,掃視著逍遙殿,陡然發(fā)現(xiàn),下方逍遙殿殿主墨嘉閻,正在與一個人纏斗,二者實力仿佛,墨嘉閻似乎有傷在身,交手之時處處受限,難以施展全力。反觀對戰(zhàn)之人,招招狠辣,角度刁鉆,每一招都直取人性命。
二人打斗的同時,殿外廣場還有幾十名弟子在打斗,不過從人數(shù)分布上來看,應(yīng)該是潛藏的二十名暗子正和逍遙殿的其他弟子廝殺。
梁化當(dāng)即飛身入場,右手虛握,一柄青色的長刀被握于手中,右手橫揮,朝著墨嘉閻對面的人砍去。
刀劍相撞,那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朝后面倒飛而去,在空中輾轉(zhuǎn)了幾次才止住身形。
梁化橫刀在胸前,直到此刻,梁化才看清敵人的面目。
“沈阿默?”梁化雙眼微瞇,喃喃道。
“師兄當(dāng)心,她不是阿默,她是仙靈宮之人?!蹦伍惓雎曁嵝训馈?p> 梁化聽到墨嘉閻的提醒,突然有所明悟,眼前這個和沈阿默外貌沒有任何分別的女子,才是這次的幕后主使,這招貍貓換太子,當(dāng)真厲害。
“師妹你受傷了?!绷夯贿吽紤],一邊看向墨嘉閻,卻發(fā)現(xiàn)墨嘉閻的腰間有一條細(xì)長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用腰帶和紗巾包裹住,但是紗巾上鮮紅的印記,似乎在證明著之前流淌的鮮血。
“剛才是我一時大意,被她偷襲。不過我已經(jīng)做了處理,師兄無須擔(dān)心?!蹦伍愖叩搅夯磉叄汕儆币呀?jīng)托在手上。
“既然師妹有傷在身,接下來便交給師兄好了,師妹在后方為我掠陣即刻?!?p> “有勞師兄了?!?p> 梁化點點頭,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右手青色長刀拉出一條細(xì)長的青色殘影,眨眼間,刀芒已至敵人身前。
“轟!”
刀劍再次碰撞,以二者為中心,掀起一層猛烈氣浪,氣浪炸響的同時,兩人腳下的石板也迅速龜裂,最后被碾成粉末,隨著氣浪吹向遠(yuǎn)處。
“你到底是何人?”梁化盯著眼前之人,冷聲道。
“梁師兄,我是你沈師妹啊,你不是才從思過崖見過我嗎?”眼前這個擁有著和沈阿默一模一樣面容的女子,輕笑道。
梁化聽到此話,心頭猛地一驚,她為何會知道自己剛?cè)ミ^思過崖,難道對方一直盯著自己,自己卻沒有察覺?
梁化面色一沉,手上力道再增,青色長刀發(fā)出一聲嗡響,眼前的女子立刻抽身后撤,躲過了接下來的揮砍。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誰?”梁化抬刀指向那名女子,氣息同時鎖定。
“嘖,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本座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成均,也沒幾日可活了?!蹦桥诱f著,周身空間突然一陣扭曲,緊接著眼前女子的身形和容貌都發(fā)生了變化,到最后,之前的女子變成了一個長相俊俏的富家公子。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千面宗宗主,南久?!蹦暇锰釀笆值?。
“仙靈宮真是好本事,在世間消失百年的千面宗,原來是投到了仙靈宮門下,真不知是明珠暗投,還是沆瀣一氣。”梁化嘲弄道。
“梁殿主逞這些口舌之快,又有什么意義?”南久笑著,抬劍指向梁化,笑道:“今日,你成均,該亡了?!?p> “口出狂言?!绷夯浜咭宦?,再次殺向南久。
南久同樣提劍迎上,銀白色的仙劍揮舞而出,兩人戰(zhàn)在一起,每一招的碰撞都兇險異常。墨嘉閻一時間根本無從插手。
兩人的打斗一直從逍遙殿內(nèi),打到云天之上,在黑云深處不時亮起青白相交的亮光,墨嘉閻則趁著這個空檔,抓緊時間恢復(fù)傷勢。
二人廝殺了大概一刻鐘左右,南久被砸落在地,梁化趁勢追擊,一刀斬在了南久的胸口上,接著長刀揮砍而過,哪里還有南久的身影。
“師兄當(dāng)心!”就在梁化戒備之時,下方墨嘉閻突然出聲提醒道。
梁化來不及轉(zhuǎn)身,只好將長刀反手負(fù)于身后,下一瞬,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在梁化身后響起。
巨大的力道將梁化掀了出去,直接撞破了一旁的圍墻,朝著山外滾去。
梁化費力止住身形,趕回山上時,卻看見南久已經(jīng)站在墨嘉閻身后,銀白色的長劍已經(jīng)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還劃出了一道細(xì)密的血痕。
“梁殿主,不要輕舉妄動哦,你若是嚇到了我,我可不保證手一滑不會讓你的師妹,尸首分離,這把劍還是挺快的?!蹦暇靡贿呅χ?,一邊挾持這墨嘉閻朝殿外走來。
殿外殘留的仙靈宮弟子見狀,紛紛向南久靠攏。
“都讓開,你們的墨殿主可是在我手里,不想她死的話,千萬別擋道哦?!蹦暇脤χ饷鏀r截的成均弟子高聲說道。
此刻逍遙殿外,至少聚集了三百名弟子,加上梁化在此。若要強行突破,終究是有些困難。不過,此時南久挾持了墨嘉閻,這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讓他們走。”梁化不甘地命令道。
成均弟子聽罷,只能無奈地讓出一條道路。
南久挾持著墨嘉閻帶著剩余的仙靈宮弟子朝著山下退去,直到來到尋道路的一旁。
“結(jié)陣?!蹦暇脤χ車伸`宮弟子命令道。
“是。”剩下的六名弟子雖然各個帶傷,但是此時關(guān)乎自己身家性命,只能竭盡全力,結(jié)出清心陣。
陣法一起,南久帶著墨嘉閻踏上了尋道路。而此時,下方的先鋒軍和他們,只有一百個臺階的距離。
“墨殿主,真是多謝你了?!蹦暇每聪蛳路降南蠕h軍,不免有些得意地笑道。
“無恥小人?!蹦伍悜崙康卣f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倒是墨殿主年紀(jì)輕輕,今日便要殞命當(dāng)場,實在可惜?!蹦暇谜f著,搖頭嘆息道。
“要殺便殺,哪來那么多廢話?!蹦伍惱浜叩?。
“好,本座便成全你?!蹦暇谜釀Γ蝗灰还删薮蟮奈C感縈繞心頭。
南久撇開墨嘉閻朝著石階滾落而下,也就是慢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一陣寒光穿過了還未來的反應(yīng)的仙靈宮弟子,接著便是一連串的倒地聲。
沒了清心陣的保護(hù),墨嘉閻立刻身陷問心陣中,心神突然受擾,使得墨嘉閻神識一震,向后仰倒,就在快倒地之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力量,將自己托了起來。
石階下的南久守住心神,看向石階上的來人,沉聲問道:“你又是何人?”
只聽見石階之上的男子,冷冷地回道:“唐門,唐牧宸?!?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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