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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執(zhí)獠牙

第一百八十四節(jié)、蒙圈到懷疑人生

星火執(zhí)獠牙 澤杰 2308 2022-06-20 08:21:50

  第一百八十四節(jié)、蒙圈到懷疑人生

  找不到北,不是罵人的話,是埋汰人的話。

  但此刻的鄭凱確實找不到北。

  即使拿出了指北針,也看到了指針指的方向。

  但是鄭凱相當(dāng)?shù)膽岩闪耍副贬樦傅姆较蚰艽_定是北方嗎?

  地球上,永遠都有一個磁偏,而且這個磁偏大小,是受到當(dāng)?shù)卮艌鲇绊懙摹?p>  在這種心態(tài)下,鄭凱看著指北針的指向,依然在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北?

  邊上的兩座山,會不會影響到這個指北針?

  還有這周圍的鋼筋水泥,設(shè)備會不會影響指北針的指向。

  這一系列的感覺讓鄭凱不敢確定指北針指向到底是不是北了。

  而且,坐車,一直暈著。

  下了車之后,整的人都迷迷瞪瞪的。

  本身就轉(zhuǎn)向了。

  說鄭凱是路癡,都是貶低路癡這個詞。

  把鄭凱扔在那里,我估計中國在人口統(tǒng)計上,有很長一段時間上,絕對會多一個失蹤人口。

  此時復(fù)雜的不是地形,而是人的狀態(tài)。

  本來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硬生生變成了一件復(fù)雜的事情。

  在地圖上尋找自己所在的位置,這件事情確實很簡單。

  但遇到某些情況,確實會慌。

  比如此刻,有時間限制,還有摸不著北的狀態(tài)。

  即使指北針指向了北方,依然會懷疑那個方向是不是北方。

  好在鄭凱的思維還在運轉(zhuǎn),還在試著用各種方法去解決問題。

  “找到了,就是這個?!?p>  一個山谷,兩個山峰,一個水塘,全部對的上。

  但這個點怎么定啊?

  對了,山谷最高的地方,距離這里大概五六十米。

  這條路一直在上下坡,直線。

  距離水塘七八十米。

  以上的想法,都是新兵想法,大家不要用這個想法去做這些事情,明顯效率很不行。

  民用還行,軍用的話,完全不夠用。

  再精確一點。

  等高線,所處的點,距離水塘,和距離山峰大概差不多。

  也就是山腰上,山腰上,再比山谷低一點。

  就定這個點了!

  “好!”

  “報答案?!?p>  “精坐標(biāo)……”

  “錯了!錯了十萬八千里。”

  “你怎么定的,我看看?!?p>  班長聽到鄭凱的這個結(jié)果也是驚訝了。

  “這明顯不對啊?!?p>  “你看,這個山谷,是不是被鏟了,肯定還要往上。”

  “還有這個水池,明顯是人工填了,之前肯定比這個大,所以從這兩點來看,位置肯定要在高一點的。”

  “還有啊,你這個位置明顯是找錯了,不是這里?!?p>  “……”

  不是這里?

  你還說的頭頭是道?

  其實鄭凱根本就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

  所定的點,不過是為了提交一個答案,至于答案對于錯,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

  因為,一個轉(zhuǎn)向的人,讓他去找路,這太踏馬的欺負人了。

  坐著車,繞來繞去,鄭凱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在這種狀態(tài)下還要進行這樣的操作,怎么可能?

  至于真確的答案,鄭凱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關(guān)心了。

  完全不知道到底怎么辦。

  第二個停車點,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了。

  沒有任何標(biāo)注可以參考,沒有任何地形可以參照。

  是鄭凱的內(nèi)心最無助的無奈。

  其實事實上還是是有很多辦法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鄭凱,還不知道怎么使用。

  對于各種地形完全沒有概念。

  所以,鄭凱做不了那些事很正常。

  看到地圖上,畫了幾個圈,幾條等高線就以為事一座山了。

  看著兩百米高是山,和四百米高的山,完全想象不到等高線是什么樣子的。

  地圖上那些彎彎曲曲的等高線就像是鄭凱那亂七八糟的思緒。

  冷靜,冷靜,冷靜。

  到底怎么辦?

  “下車?!?p>  怎么又下車了……

  這又是哪里?

  又是在修路的地方。

  這個時代發(fā)展這么快嗎?

  到處在修路?

  “看到那邊建筑物沒有?!?p>  廢話,這誰看不見?

  “左側(cè),有一根柱子,就是那個單獨的柱子?!?p>  “收到可靠情報,那根柱子向北五米是敵人的彈藥庫,現(xiàn)在我們要進行火力覆蓋?!?p>  “我們的任務(wù)就是向炮群提供坐標(biāo)?!?p>  “抓緊啊?!?p>  根據(jù)周圍地形判斷。

  我們所處的地方,地勢比較平緩。

  山頭沒有那么高。

  大概和我們營區(qū)的小山包差不多大。

  這么大的地方,在地圖上很容易找。

  而在地圖上,這一片都是小平原。

  這怎么定啊?

  有沒有突出的標(biāo)注。

  好像有很多東西。

  但這些東西在現(xiàn)實中卻很難找到,應(yīng)該說,目之所及,皆是空曠。

  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路不是路。

  房子更不是房子。

  現(xiàn)實中的房子和地圖上的完全是兩個方位。

  只能根據(jù)等高線進行判斷。

  建筑物建設(shè)在山包上面。

  整個山包應(yīng)該是被推平了。

  山包邊上地勢低洼,有明顯的層次感。

  和地圖上有所區(qū)別,應(yīng)該是山包的土填上去的,但大致地貌沒有太大改變。

  整個建筑的大概面積,(那個時候的新兵也只能估計一個大概,因為具體的測算方法還有學(xué)。)

  整個山包的面積。

  把現(xiàn)實的建筑挪到地圖上。

  大概能知道具體的方位。

  建筑物每根柱子之間的距離,大概估測。

  之后,根據(jù)猜測,建筑物應(yīng)該是水平的,應(yīng)該在同一海拔高度上。

  即使有誤差,在地圖上應(yīng)該也顯示不出來。

  “好~”

  一套行云流水搬的操作,鄭凱信心滿滿的報出答案。

  “錯了?!?p>  尼瑪。

  不玩了,不玩了。

  沒法訓(xùn)了。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答案兩萬五。

  怎么都是錯,還怎么訓(xùn)啊。

  太打擊人了,我不想訓(xùn)了,我要回家。

  暈暈乎乎的,下車就找不到北,還怎么訓(xùn)啊。

  不訓(xùn)了。

  隨便你怎么說。

  我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不訓(xùn)了!

  身體上,感覺要吐。

  心理上,非常排斥。

  除了上車,鄭凱別無他想!

  一上午的訓(xùn)練就這么結(jié)束了,回到營區(qū),鄭凱坐在房間里,看地圖,感覺是一目了然。

  怎么到了實地勘察,完全就是稀里糊涂,怎么回事?

  暈車?不是吧,沒有暈車的經(jīng)歷啊……

  怎么辦?

  怎么辦?

  怎么辦?

  那一天是痛苦的一天,不!準確的的說,那一次外出作業(yè)是一次痛苦的經(jīng)歷。

  也就只有上車的之后是解脫的時候。

  一旦下車,那就開始暈。

  來自靈魂深處的排斥。

  幾次定點全部沒有定位準確。

  看著車上的幾個人,干部班長們有說有笑。

  而我們這些新兵群體,卻是集體沉默的。

  不對。

  不對!

  這不是我。

  我鄭凱不是這樣的。

  怎么會因為遇到一點挫折就氣餒。

  這不是我的風(fēng)格!

  一定是哪里我沒有做到位!

  一定還有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地圖就這么一點。

  怎么可能找不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肯定有什么方法能夠解決。

  不然怎么會有這個科目。

  是什么我還沒有學(xué)到的?

  仔細回想幾次作業(yè)。

  主要問題。

  第一是暈車,找不到北。

  第二是沒有對實際情況做一個仔細的摸排。

  第三個是對地圖地形地貌沒有什么概念。

  第四個對于地圖上的圖標(biāo)完全沒有掌握。

  第五個地圖使用的各種技巧還有欠缺。

  第六個錯了,錯了,錯了。心態(tài)錯了!

  現(xiàn)在回過頭來看,當(dāng)時的自己有一大堆的問題,但當(dāng)時的自己沒有接觸過,所以缺點非常多。

  看著眾人垂頭喪氣的樣子。

  鄭凱想,自己不該這樣。

  垂頭喪氣帶來的結(jié)果是什么?

  只是在浪費此刻的時間。

  我不能像他們那樣。

  我要練!

  我還要練!

  馬上下車我就要好好運用自己所學(xué)所知的辦法再來。

  我要練!

  這個想法一出來。

  之前的陰霾,之前的不適感全部消失。

  包括轉(zhuǎn)向的暈眩感。

  對地形地圖的陌生感也隨之消失。

  在頭腦里涌出來的是無盡的知識。

  地形對應(yīng)的圖形。

  地貌對應(yīng)的顏色。

  建筑對應(yīng)的圖標(biāo)。

  對。

  這些都可以運用。

  還有!

  還有!

  我還可以問!

  不知道的,為什么不問問?

  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只要有可利用的因素,干嘛不運用?

  對!

  再來!

  再搞!

  一次不對,就來兩次!

  兩次不行,就來三次!

  對!

  不能氣餒!

  不能退縮!

  更不能逃避!

  干!

  哎?

  這里我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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