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他錢袋的是個女賊,還是個長的挺漂亮的女賊,嬋子秦在一條破落無人的小巷子里抓住了她,并且從她懷里摸出了自己的錢袋,握在手里掂了掂,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你跑什么,到處都是石頭,絆倒了怎么辦”
“放開我!”女賊被這么調(diào)笑著盯著看,滿臉通紅,“還給你就是了...”
“這樣就想走”嬋子秦唇角笑意更深,把女賊重新按回到墻上,自己也靠了上去,肘彎貼在女賊的耳側(cè),閑閑的撐住臉。
如此一來二人靠的近極了,說話之間的呼吸都能聽的無比清楚,嗯、還有心跳。
“你想怎么樣...”那女賊把臉扭到一邊不去看他,聲音悶悶地傳過來。
“唉,別不看我啊~”嬋子秦把她的臉扭回來,戲謔地笑,“很不禮貌、”
“你到底要怎么樣!”
“誒誒誒、別生氣別生氣,姑娘家家這幅慘兮兮的模樣,讓小爺看的真是心疼,”嬋子秦貼到女賊的耳邊說,“就好像我欺負(fù)了你一樣?!?p> 女賊再次扭過頭去不愿看他,嬋子秦臉上笑意更濃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怎么臉皮這么薄的、”站直了身與她隔出了些距離,嬋子秦道,“我是覺得你貌美,喜歡你,才逗弄你,想離你近些罷了,這么怕我?小爺我怎么說也是英俊瀟灑,這王城之內(nèi)多少姑娘爭著往我懷里撲呢,怎么到你這,我就成了兇神惡煞的夜叉了沒意思、不好玩!”
嬋子秦像是失了興趣,轉(zhuǎn)身要走,卻被攥住了衣角。
“我需要錢...”女賊頭垂的低,“你能不能、幫幫我...”
“幫你?我為什么要幫你?”嬋子秦玩味地笑。
“我、可以陪你玩...你想怎么玩,你告訴我...”
“呵、”嬋子秦笑,靠墻抱臂笑道,“你猜我想怎么玩”
女賊慢慢走過去,嬋子秦也饒有興趣地配合著垂下雙臂,任她僵硬地靠進(jìn)自己的懷中,把臉貼上他的胸口。
動作頓了很久,才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拉了他的手往自己的懷里放。
“一上來就玩的這么大,我不行的~”嬋子秦制住了女賊的動作,戲道。
“你、”女賊被這么一嘲弄,臉上的紅緋更紅了,作勢要抽回手。
“別呀、我開玩笑的,”嬋子秦感覺到懷中人的掙扎,把掌中纖細(xì)的手腕抓得更緊了些,右手借勢攬住細(xì)腰,一轉(zhuǎn)身又把她按到了墻上,在她臉上印下一吻,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喜歡嗎”
“你、唔!!”女子抬看他,正要開口,突然就被封住了唇,不知所措地睜大了眼睛。
好在這個吻只是淺嘗輒止。
嬋子秦看著她一臉的慌亂,覺得可愛極了,再次將她抱得緊了些,問她,
“你叫什么名字”
“阿姜...”
“阿姜、”嬋子秦輕輕地念了她的名字,低笑一聲,終于松開了手。
從腰間解下錢袋,塞進(jìn)了阿姜的手里,“這些夠嗎不夠的話,這個也拿去吧。”
嬋子秦把腰帶上的明珠扯下幾顆,也放進(jìn)她手里。
“不用這么多的...”阿姜小聲說。
“都拿著吧,若是不夠了,如果下次見到了,我再給你,”嬋子秦道。
“嗯...這、”阿姜欲言又止。
“這件事我不會同旁人說的,我看你還未出閣吧,小爺雖是好尋花問柳,也不會輕易把這些事情說出去敗壞姑娘家的名節(jié),若你覺得我輕薄了你的話...”嬋子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接什么話,只得重復(fù)了一遍,“反正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吧,走了?!?p> “為何你不問我為何偷你錢袋”阿姜追問。
“缺錢唄,不然好好的誰愿意偷東西行了,我都會守口如瓶的,走了?!?p> 嬋子秦沒有去吃那只雪將軍,而是徑直回了府去,他算了算,前些日子他遣人從西地帶了只高大威猛的獒犬回來,這兩日也是應(yīng)該送到了。
過后的半月,嬋子秦整天都在院中呆著,終于讓這只西地雪獒犬認(rèn)了主。這只獒犬他喜歡得厲害,因此格外費心費力去照顧,舍不得將它關(guān)起來,便就放它在府內(nèi)隨意走動了。府中眾人每天都提心吊膽,獒犬野性未除,常常在府中追撲仆役,時常會有人被咬傷,最甚的一次還有一個侍候丫環(huán)被獒犬撲倒,拖到假山后面吃了個干凈。
府中的眾人也會與嬋子秦說些獒犬傷人,應(yīng)該關(guān)起來的話,可這只獒犬聰明的厲害,每在嬋子秦或者其他的嬋家人面前,表現(xiàn)得極為乖巧溫順,和背后兇狠地撕扯咬人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因此嬋子秦只道,獒犬溫馴,怎么會主動傷人,那些被咬傷一定是故意去招惹它才會如此。
不僅眾人叫苦不迭,嬋家主人中也有一個被嚇到不敢出門的,那就是新嫁進(jìn)府中的公主,傻姑念念。
嬋子秦不待見她,可也不能真的對她如何,除了言語中傷之外,這只獒犬成了嬋子秦報復(fù)她的第二個辦法。
獒犬通人性,無數(shù)次聽到嬋子秦在馴養(yǎng)它的時候咒罵一個女人,而從他眼中的厭惡瞟向何處,它就知道了,這個住在嬋子秦房中的女人是自己可以欺負(fù)的對象。
在被獒犬撲傷了咬掉了手腕上的一塊皮肉之后,傻姑念念就再也不敢出房門了。
以前她常會在嬋子秦練劍的時候趴在窗臺上癡癡地看,如今沒當(dāng)嬋子秦在院中練劍,這只兇惡的獒犬就一定會蹲守在她的窗外,但凡她敢開出一道縫隙,它就敢透過這條縫隙往房里撲。
如此一來,倒是讓嬋子秦高興的不行。平日里被那傻姑留著口水癡看,讓他惡心的不得了,可不論如何罵她,那蠢村姑也好像聽不懂一樣,只會嘻嘻嘻地沖他傻笑,這讓他無比厭煩。
突然有一天又聽見仆從在偷偷談?wù)摱冯u的事,才想起來那只威武的公雞自那天之后,就被自己拋到腦后去了,那次在斗雞場玩的極為痛快,嬋子秦玩性上來,遂提上籠子,帶著獒犬一同往城郊去了。
斗雞場依舊圍了很多人,那日輸給他的大漢依然很開心地收錢,看來開局子做莊家確實是個掙錢的行當(dāng)。
“喲,沒少賺啊!”嬋子秦招呼道。
“媽呀!哪來的這么大的狗!”
獒犬沒有栓繩,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大搖大擺地往人群中走來,眾人不住地驚呼,慌忙讓開一條道路。
“又是你這個臭小子!”大漢把自家被獒犬嚇得瑟瑟發(fā)抖的雞抓進(jìn)籠子里,口中怒罵道,“來干嘛!找揍嘛?上次的事情可沒完??!”
“來還你錢啊,喏、”
一個金錠子丟了過去,被大漢穩(wěn)穩(wěn)接住,眾人皆是一副羨慕的表情,誰也不敢相信一只雞能換這么大的一個金錠子,可這事真真實實地發(fā)生了。
大漢飛快地把金錠子塞進(jìn)褲,襠里,這樣才安全,旋即態(tài)度巨變,狗腿地湊近,“嘿嘿,小少爺這次來是玩玩還是想吃這雞了吃哪只您發(fā)話!”
獒犬低低地咆哮,嚇得大漢往后縮了縮,舔著笑臉道,“這只可是少爺?shù)膼蹖櫣煌?”
“嗯~上次那只沒吃上,覺得虧得慌,”嬋子秦找了個干凈地方坐下。
“少爺,這個怪不著小人啊,那只雪將軍小人可是含淚親手割了它的喉嚨,扒了它的毛皮,開膛破肚腌好串好烤好了,巴巴地等了您一宿,您愣是再沒出現(xiàn),雪將軍只有一只,這該如何是好啊...”
聽了這番情真意切的話,旁人在心里罵道,你磨刀的時候明明還哼著小曲吧!
“行了行了,今日有哪只能打的放出來跟它玩玩兒?!眿茸忧刂钢富\子。
“怕是不行啊,”大漢道。
“為何!”嬋子秦皺眉。
“小人不是別的意思,您的這只愛寵在這,小人的斗雞們都嚇得蔫吧了,哪里還敢出來”大漢忙解釋道。
“真是麻煩、”嬋子秦不悅,卻還是把獒犬叫開了,“去、去巷子里面玩去!”
獒犬極為不高興地沖大漢低吼兩聲,乖乖走開了,去到嬋子秦指的那處巷子里坐好。
“現(xiàn)在可以玩了吧”嬋子秦道。
“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
這場斗雞是那大漢贏了。
嬋子秦全程只坐在一邊,百無聊賴,半分也沒有上次那般的高興和痛快,果然這些玩意只能玩一次,第二次可真是沒意思。
兩只雞的打斗還沒有結(jié)束,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嬋子秦帶來的那只雞馬上就要輸了。
懶得看下去了,嬋子秦扔了個金錠子給他,轉(zhuǎn)身要走。
“小少爺,你的雞!”
“送你了、拿去下酒吧。”嬋子秦擺擺手不再理會身后人群的嘈雜。
踱著步子走到那處小巷后邊,吹了聲口哨,卻沒有聽到回答的聲音,繞進(jìn)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心愛的那只獒犬早已經(jīng)沒了蹤跡,大聲喚了好幾聲也沒有回應(yīng)...
斗雞場還在因為嬋子秦出手闊綽而喧鬧嘈雜著,那大漢捧著第二塊金錠子滿臉的幸福,下一秒就被踹倒在地。
嬋子秦踩在大漢的心口,怒罵道,“大狼呢!老子的大狼呢!”
“大狼是什么!”大漢有點懵。
“老子的西地雪獒犬!老子的狗!老子的大狼怎么不見了!”嬋子秦怒氣更甚,“刁民!你故意讓我把大狼放的遠(yuǎn),然后讓人把它偷了去!!把我的大狼還回來!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哎呦喂,小少爺,我哪里敢偷您的大狼啊、我這、我這沒這個膽子啊!”大漢百口莫辯。
“還回來!”
“不是我偷的,我上哪還您呀、”
“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