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采了些新鮮的蓮蓬,去了瑾淵的瀾淵宮,卻被宮門口侍者玉書給攔了下來。
玉書向我做了一揖,恭恭敬敬的答道:“我家大人前日剛剛下凡歷劫,只是囑咐我若長歌仙子拜訪,只將這什物交予仙子,仙子便可明白?!?p> 我將東西結(jié)果,一眼便認(rèn)出那是瑾淵常帶的玉簪,通體的碧玉,晶瑩剔透,聽聞這是南海的龍?zhí)釉谌碎g游歷時發(fā)現(xiàn)的一塊上好的古玉打造而成的,瑾淵用一盤棋贏了他,十分喜愛,自那之后日日帶在身上,天長日久,沾了他許多掀起,在日光下泛著些許的靈氣。
我心中一喜,這可是他的貼身之物,如今給了我,莫非......
我抬頭連忙問道:“你家上神可還有說別的?”
玉書歪頭想了想說:“似乎說上神回來便會去暮晨宮找您?!?p> 我聽他這話心中更是欣喜不已,小心翼翼的將玉簪收了起來,上午在毓燁那受得氣瞬間忘得一干二凈,歡歡喜喜的向暮晨宮走去,聽玉書說,瑾淵這次歷劫要在人間待上八十余年的時間,如此算來也就三月不足瑾淵就回來了,待那時.....
剛踏進暮晨宮,便看到玉玨慌慌張張的沖我走來,她的發(fā)髻因為焦急而有些散亂,她拉住我的手,喘息的說道:“仙子去哪了,中天王正找你呢。”
我有些奇怪,師父這時找我做什么,顧不上多想,我連忙隨玉玨去了南音閣。
師父正在撫琴,錚錚的琴聲如流水般淌出,師父一身白衣淡雅脫俗,一雙眸子淡雅如湖鏡,一頭青絲被玉帶松散的束在腦后,少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幾分慵懶。如今細看,師父的姿色果然在天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若不是性子過于冷淡,肯定比瑾淵來的風(fēng)流倜儻。
師父住了琴音,向我招了招手,聲音平靜無波:“今日玉帝說冥王的小兒子不知怎么被人傷了魂魄,下旨叫你去趟冥界,看看他可還有救。明日,我們便啟程?!?p> 我愣了愣,那冥界小公子同我從小一起長大,他雖性子頑劣,卻是個心腸至善之人,前不久聽聞他協(xié)助天界擊退了意圖造反的虎妖一族,被天帝在眾仙面前褒獎,誰曾想,這才幾日過去竟被人傷成了這副模樣,果然是樹大招風(fēng)?;昶且粋?,非死既傻,是誰如此惡毒,竟下此毒手,可憐了那冥王,大兒子剛被天界判了六百四十根穿骨釘,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成了廢人,小兒子又被人傷了魂魄,救不就的回來還不一定,真是可憐。
我點點頭說:“好。”
師父拍了拍我衣服上不知何時蹭上的泥巴:“有去哪玩了,一點女子的樣子都沒有?!?p> 我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
“你去吧,回去收拾收拾?!?p> 我點點頭,跑出南音閣,終于不用每日呆在這天上了,這次一定要偷偷去凡間看看正在歷劫的瑾淵。看看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背著我與其他姑娘眉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