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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心約之古越靈劍

第五篇章:暗波初顯,昔日舊事誰作罷

碧海心約之古越靈劍 沐瑾如 6393 2019-06-19 23:14:03

  如夢人生,往事翩翩,洶涌暗濤,初顯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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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飛機上的Tom看著機窗外的云端,默默地閉上了眼,耳機中回蕩著“……如果對于明天沒有要求,牽牽手就像旅游,成千上萬個門口,總有一個人要先走……”。一米七八的男兒聽著Eason的歌聲,眼角默默流出了眼淚。

  “瑞靜,我回來了,我不該留你一人在國內(nèi)的……靜……”, Tom握緊了右拳,瘦削細(xì)長的手指因太過用力,關(guān)節(jié)盡現(xiàn),手背上的筋絡(luò)也隨之清晰可見。

  飛機安穩(wěn)地降落在上海浦東機場,夜幕已至,機場相比白日寂寥許多。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Tom喜歡乘坐夜航,因為瑞靜小時候說過她喜歡坐夜行飛機看星星。

  “耗子,我告訴你哦,坐夜航就可以看見星星啦”,瑞靜眨巴著眼睛看著遠(yuǎn)方說道。

  那時候,自己還擺著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教育小瑞靜,“坐在飛機上怎么看得見星星,星星都要遠(yuǎn)遠(yuǎn)地看,傻丫頭。”

  “反正,就是可以看見星星,我和景蔓都相信坐夜航飛機就能更近地看見星星”,瑞靜瞪著大眼睛不服地說道。

  涼涼的夜風(fēng)吹得人心也涼涼,而這機場的冷氣時不時地冰上加霜。

  回望回望,斯人已逝,當(dāng)初的三人行,一人消失,一人遠(yuǎn)走,一人獨留。故鄉(xiāng)?故土?親切的地方?好個故鄉(xiāng)啊,多么可笑的諷刺,自己怎么一點都感受不出來。唯獨景蔓這丫頭還在這里,她從小就像道光,不知死活,永遠(yuǎn)會照亮人心深處最陰暗的地方。這次回來,還沒和她預(yù)告過,和她報聲道吧,希望她不會勸阻自己。Tom皺著眉頭猶豫地思索到。

  深夜了,還是短信吧。Tom拿出手機,沉默地翻出熟悉的號碼,在輸入框里輸進蚊子:

  土豆蔓,我回來了,先會在上海待一段時間,然后回故鄉(xiāng)去瑞靜舊家看一看,一切都好,老友請放心,愿睡夢繼續(xù)愉快。(Tom)

  發(fā)完短信的男子,把皮衣衣領(lǐng)豎起,隨后沉默快速地離開機場,進入靜寂的黑夜中。茫茫的夜空里,車流緩慢,但行人的心卻甚是急迫。恨不得把時光倒流,好好一究那些年的是是非非。

  要如何用一顆寂冷的心面對故里。在眾多事情發(fā)生后,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黑夜,孤獨?這黑夜如自己一樣孤獨著毫無生機。黑夜,白晝,一切都已無所謂了。失去瑞靜,自己就如沒有魂的機器。有人因為喜歡陽光,而討厭黑夜,陽光代表希望,而夜里只有死寂;有人因為渴望溫暖,而討厭黑夜,夜里只有冷清。這夜,黑暗的夜,也許會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不安至恐懼吧。這黑暗,會像一雙無形的手。對,就是一雙無形的手,這一次,他要替瑞靜家緊緊勒住那些人,讓他們在壓抑與痛苦中窒息到不敢再撒謊。這個世界,為什么善良的人總是被欺凌,為什么那些笑面虎卻能比勤勞善良的人過得更順。自己從來不信這世道,這一次,自己要讓這頭老虎再也不能違心地笑,自己就是當(dāng)年那件事情最后終結(jié)一切的死神。Tom帥氣的臉龐上透著一股寒氣,與周圍的黑夜融入一體,誤以為他本就從黑夜而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此恨綿綿無絕期?!?p>  (2)

  陽光傾灑司徒景蔓的屋內(nèi)時,正是6點。今兒司徒的生物鐘倒挺準(zhǔn)時,今天準(zhǔn)備收拾收拾回越州的家去,回去以后,去蘇幕家蹭個飯去,真有些想念阿姨燒的菜了,口水一堆。司徒開心地想到,自打查到白馬傳說后,內(nèi)心輕松許多,自己又想到蘇幕媽媽燒得菜,腦海中盡是美食的司徒臉上情不自禁地多了幾許甜甜的笑容。

  還沒給爸媽問安,趕緊,難得爬起來如此早,趕緊請安顯擺去。司徒撅著嘴巴想道。

  短信?陌生號的。

  沒有習(xí)慣看陌生號來信的司徒本想刪除,但在刪除的那一剎那,她看見一個久違的稱呼——土豆蔓。

  土豆蔓,這是一個只有那時的他倆才能對自己的稱呼,因為她愛吃土豆,一吃土豆停不了,一吃土豆啥都不在眼里,一吃土豆就忘了世界上還有其他美食。

  不可能是瑞靜,只有可能……

  司徒輕輕地點開了短信,看到短信的一剎那間,如釋重負(fù)。

  Tom你終于回來看靜靜了,瑞靜如果知道一定會看開心的。司徒眼中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多少年了,往事壓在好友心中多少年了。好久不見,Tom。你真的還好么,如你短信中所說的一切都好。希望,真的希望如此,瑞靜一定希望你一切都好。司徒心情波動地想著,她得怎樣替瑞靜接待這個老朋友。美麗的眉眼間有了絲絲愁緒,司徒揉揉眉心犯難到。

  “歡迎回來,我們在越州等你?!彼就接昧诵r的語氣回復(fù)道。

  隨后,收拾了些東西,開著車子準(zhǔn)備趕回越州,她不知Tom什么時候會到越州,也不敢問,瑞靜沒辦法親口說得東西,她會試著來說。她算那件事的半個了解人,雖然唐伯好意提醒她別和司馬、瑞靜兩家有關(guān)的那件事的所有人事再過度接觸。不過,如果好友Tom執(zhí)意要調(diào)查,她會暗暗幫他的,如果連她司徒景蔓都不幫他了,難道還會有人幫他么?指望那些大人們?算了吧,只會讓一切更麻煩。心已夠涼的人,只希望他早日走出來,這估計也是瑞靜最希望看到的,也是自己能為他倆做得唯一的事。

  越州。好久不見。

  我們的故鄉(xiāng),靜兒,你好么?

  腦海中回想道多年前離別的那刻,男子的腦海中往事如電影:

  靜兒穿著一件柔黃色的上衣,扎著兩只馬尾辮,揮手看著自己被車子帶走。靜兒,如果,我不去國外,如果我一直在你身邊,如果我能及時趕回來……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有可能,唯獨沒有“如果”。

  Taxi準(zhǔn)確無誤地停留在男子的老屋前,隔壁是瑞靜家的老屋。兩個房子肩并肩,如一對好朋友彼此依靠彼此連接。

  他從小和瑞靜一起長大,小時候,瑞靜總喜歡跟在她身后喊著他大耗子。那時,因為司徒總會被送上山學(xué)習(xí)功夫,自然而然地和他倆熟悉了。靜兒身為劍道門傳人的女兒卻對劍道不感興趣,所以每次司徒認(rèn)真練劍的時候,靜兒總是偷偷溜到他家來吃東西,省得被自家劍道門人責(zé)怪。

  “你就不怕你娘說你?”

  “哈哈哈,我娘啊,只要有人傳承功夫了,就不會說我了,就讓她好好教司徒,司徒簡直是我的拯救星……噢,對了,練劍很辛苦,我們不要只顧自己吃,我們留點帶給司徒吃吧?!?p>  “聽你的,靜丫頭?!?p>  司徒練劍時很專注也很吃苦,一個身板柔弱的小女生在拿起劍的那一刻,會讓人感覺正氣凌然。自己和瑞靜感覺司徒天生就是劍者。

  靜兒總是會打趣司徒:“司徒啊,你如果是個男生,我一定喜歡你?!?p>  “哈哈哈,像喜歡你的耗子哥哥一樣喜歡我么?你倆呀,就是書上說得青梅竹馬,以后啊,一定要在一起會在一起,我現(xiàn)來蹭一個紅娘位置哦?!彼就娇偸菚?dāng)著他和瑞靜的面大剌剌地說著預(yù)測。

  每當(dāng)此時,靜兒總會紅著臉,靜兒的心思他知道。

  放心,靜兒,長大后,我還會現(xiàn)在這樣照顧著你。當(dāng)時不說一句話的自己其實心意早已埋下。

  司徒呢,就是個調(diào)節(jié)氣氛的小鬼,見兩人彼此不說話,以為怎么了,開始自己打趣調(diào)節(jié)氣氛:“怎么就沒人和我來青梅又竹馬呢?郎起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你別多想了,你現(xiàn)在的使命是練劍……你的郎啊,還在娘胎里呢……”,瑞靜被司徒的搞笑調(diào)侃道。

  “啊……啊……啊……,那練劍吧”,司徒拿起劍甩下坐在臺階上的這對青梅竹馬佯裝憤憤地離去。

  “土豆蔓,說不定真被靜兒一語中的呢!”一旁的自己突然跟隨靜兒打趣司徒。

  “好呀,你倆現(xiàn)在就開始’婦唱夫隨’了?果然是是一對重色忘友的家伙!太配啦!我……練!劍!,我的劍寶貝,我現(xiàn)在只能和你相依為命了……”司徒遠(yuǎn)遠(yuǎn)地回應(yīng)著。

  那時候的時光真美好,美好到以為可以永遠(yuǎn)。

  云會翻涌成歲月,眼淚會被季節(jié)蒸發(fā),這條路上的你我他,有誰迷了路?那些說好不分離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掌心夢話,為何被時間吹成風(fēng)雨?那一年盛夏,心愿許得有多大,一起手拉手說好劃過所有的悲傷河流,為何是如此結(jié)局。這大雪啊,求你別抹去我和靜兒一起的痕跡。

  靜兒,,我想問問你,是否只是童言無忌?靜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你一去無影蹤?靜兒,天真歲月不忍欺,青春荒唐我不負(fù)你,就算與時間為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我要讓這風(fēng)吹亮雪花,我要讓這大雪也無法抹去我們給彼此的印記。我一直在原地,一直是你的大耗子。

  風(fēng)雪中的男子肅靜地站立著,就這樣默默地站在兩棟房屋前,一聲不響。

  一輛香檳色的車子停在他身后,車內(nèi)的人默默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待會如何開口打招呼。

  (3)

  司徒望著車窗前的男子,許多年未見,校草風(fēng)范依舊如昔——瘦削卻有力的身影,筆直的腰桿,烏黑色凌亂頭發(fā)中隱隱有些墨綠的發(fā)絲,深黑色的瞳孔泛著不可測的寒光,讓眼眸更加深邃,也給人增添了一份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高挺的鼻梁,輪廓分明的嘴唇,把男子襯托得剛強中有些魅惑,那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英俊的側(cè)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Tom,歡迎回來!”打開車門,司徒強迫自己開心地問候。

  “司徒,你來了”,男人轉(zhuǎn)身看見一個笑容燦爛的女子,司徒還是依舊擁有燦爛的笑容,無論世事如何變化,她永遠(yuǎn)如此光芒溫暖,她的笑容似能把人拯救出來,這就是靜兒喜歡和她做知己的原因吧。眼光無意間瞥見司徒脖子間的黑玉。

  “司徒,你這塊黑玉要保護好。帶了那么多年了……”,Tom沉靜地說道。

  “好,Tom?!?p>  “土豆蔓,你要好好地活,替我們把所有燦爛美好的東西都擁有”,看著屋頂?shù)腡om平靜又似帶悲傷地說道。

  “Tom,你要干什么?你別干傻事?!?p>  “我能干什么傻事,他們司馬家那么顛倒是非,在這里,我不會亂來的,要亂來也不會像個傻子一樣沖上去?!盩om用一種特別低沉的語氣說著,臉上毫無一絲表情。

  “Tom……”,司徒擔(dān)心地看著好友,“Tom,你還是回新加坡吧。把往事放一放。”

  “司徒,如果別人說這話,我也許會理解或者也許會一拳揍過去。但是,今天你說這話,我既不能理解,也不能揍你。司徒,希望你以后別勸我,你是靜兒的好友,不是么?”Tom不解地看向司徒,眼神里盡是責(zé)怪的神情。

  司徒被Tom的話堵住了,胸口一陣悶烈。

  “司徒,瑞靜家既然與茶道門有關(guān),那么茶道司的事就有我這個香道門的后人來替他們理清。不過,司徒,我希望你不要參與進來?!盩om這樣說一來是保護司徒,司徒作為他和靜兒的共同好友,必須要好好活下去;二來,司徒家多少與黑玉有關(guān),既然與黑玉有關(guān),那么他們香道門自然要歷代誓死跟隨,只可惜司徒這家伙始終不清楚也無心查詢黑玉的來歷,司徒家大人們似也故意隱去歷史。也好,司徒家隱淡慣了,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人生智慧。

  “司徒,你放心,查完瑞靜家的事,我也不會新加坡了,我去日本或者愛丁堡,去過閑云野鶴的隱匿生活,我會帶著’靜兒’走,讓她一直在我心里好好地在?!盩om在提及瑞靜的時候,臉上終于有了久違的微笑,“不過,司徒,現(xiàn)在你要告訴我司馬家的辦公地址在哪?帳總是要算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對于Tom的直接與語氣的強勢,司徒知道Tom心意已決,好心說道:“Tom……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別去,別參與進來?!盩om毫不思考地拒絕到。

  “不,我得去,你剛回國,第一次見司馬,我一定得去”,司徒的臉上一副很是不放心的樣子。

  “怕他吃了我?哼,他還不敢吧……”,Tom說這話時,臉上有了股異樣的狠勁,司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Tom,司徒心想,事情絕對不能鬧大,鬧大后對大家都不好,尤其對眼前這個男子,自己一定得陪Tom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還是陪你去吧……以后的事我不參與,今天第一次,我?guī)闳ィom,上車!”司徒當(dāng)機立斷地說道。

 ?。?)

  司徒的車子緩緩地停在了明瑞大廈,一男一女進了大廈,保安攔住了男子,看見了身后的女孩,往后推了推。

  “司徒小姐,您怎么來了?”保安恭敬地問道。

  “您好,能見你們的少東家么,請您帶路吧。”司徒禮貌地回答,臉上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

  保安見司徒景蔓的表情,不敢怠慢,隨即帶他們上了樓。

  辦公室里的人驚詫地看著司徒,神情意外的驚喜。

  “司徒?”司馬律行放下手中的本子快速地從椅子上起來。

  “司馬……”司徒本要脫口喊出后面兩字”大哥“,隨后收住了嘴,直接跟上“好”。

  “你怎么來了?要喝什么,和以前一樣么,奶茶還是咖啡?我讓他們給你拿……”司馬熱情地說。

  “謝謝你,我已經(jīng)不碰奶茶了,咖啡也戒了……白開水就可以”,司徒淡淡地說著。

  司馬被司徒的冷淡愣住了神。

  “司馬,我?guī)Я艘粋€人,希望你不為難他,能坐進明瑞大廈的人想來應(yīng)該都很大肚的吧”,司徒平靜地說道。

  “是……?”司馬疑慮。

  “司馬律行,你好!”一個沉靜又久遠(yuǎn)的聲音出現(xiàn)在司馬耳中。

  “是你……”,司馬僵住了神情。

  “不請自來,抱歉!”男子硬朗地回答。

  “Tom,說啥呢,來者是客”,司馬背過身按通了內(nèi)線,請小周把茶水送進來吧,放下電話的司馬,臉上一副不自然的神情。

  “坐吧……”司馬招呼他們坐下。

  “看你那么忙碌,今兒只是來認(rèn)識下你的辦公地,然后來看看你這個熟人過得好不好,看來非常好!”Tom環(huán)顧辦公室四周沉沉地說道。

  “沒有沒有,小本生意,不努力立不了足?!彼抉R平靜地說著。

  Tom靜靜地看著司馬,司馬也不說一句話地站著。雖然沉默不語,但彼此間一股若有若無的火藥味。

  一邊的司徒開口緩解:“今天也不早了,我們還是……”

  “是啊,不早了,能見到律行真高興,律行,你這名字取得真好!”Tom幽幽地說著。

  “Tom,改日再敘吧”,司馬律行不想在司徒景蔓面前撕破臉,隱忍著說,他不知來者有何用意。

  Tom和司徒?jīng)]有任何留念地離開了司馬的辦公室,茶幾上的水一滴未碰地被孤獨地放著。

  電梯口,司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隨身小黑包忘記在司馬桌上,和Tom交代了下,趕緊折回去拿。

  “我發(fā)現(xiàn)了,剛要給你送來。司徒,你為什么帶他來?”司馬輕聲問道,害怕惹司徒不高興。

  “他是瑞靜的男友,他有事想問你,不可以么?”司徒爽快地回答,瑞靜的事,她不想再吞吞吐吐下去了。

  “司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司馬試探地詢問。

  “司馬少爺你又想讓我知道什么?”司徒回嘴道。

  “司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拜托你都不要參與進來?!彼抉R神色著急的懇求道。

  “司馬律己,那些年,你們家到底隱瞞了什么?”司徒?jīng)Q定給司馬一次坦誠的機會。

  “沒有,沒有任何隱瞞。司徒……”,司馬絕望地說道。

  司徒?jīng)]有再說任何話,默默地離開了司馬的辦公室。與Tom 匯合后,司徒按Tom的指示把Tom送到了住處,Tom下車前,司徒問道:“聽國外的友人說,這些年,你成了……”

  “是想說同性戀三個字吧……”Tom平靜地接下話。

  “嗯。瑞靜肯定不希望你這樣子……”

  “你說呢,土豆蔓……我只不過是不想讓其他情感再干擾了而已,我這一輩子只愛瑞靜怡人,只守她一人,司徒你放心吧,你不是很早前說過我和瑞靜是青梅竹馬么,我和靜兒不僅青梅竹馬,而且還是天長地久……”,男子說完以后堅定地走向了霞光中。

  回家后,司徒吃了爸媽燒的飯,早早進了房。

  一天的折騰,司徒甚是疲憊,從未有的疲憊之感。拿出《916詩謠集》想寫幾句詩歌,可是毫無靈感。

  打開網(wǎng)絡(luò),想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告訴蘇幕,打到一半的字,又被司徒一個delete鍵刪除。心想:都是過去的事,而且又那么復(fù)雜不開心,還是不和蘇幕說了,省得影響他心情,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處理。這些日子,估計不能去蘇幕家蹭飯了,省得把不開心的心情傳染給他們。

  于是,司徒在對話框里留下:呼叫蘇幕,替我和阿姨說哦,我忙完這陣子再來蹭飯,到時候我也燒個菜給你們吃……等我哦?。劭鞓繁砬?p>  ?

  輸入完以后,司徒關(guān)掉了對話框準(zhǔn)備睡覺。這一次她既像往常一樣渴望看見蘇幕的回復(fù)又害怕他回復(fù)問自己在忙什么。面對蘇幕,司徒從來不想說謊,他就是另一個自己,對自己要坦誠??墒侨绻K幕問了,她如果告訴他,會不會影響他心情。蘇幕是一道溫暖的光,平日里雖然會冰山會逗樂裝作一副沒心沒肺樣,其實蘇幕是非常非常溫暖的人,司徒不想把悲傷傳給蘇幕,這一次,司徒?jīng)Q定自己面對。

  打開全民k歌,在蘇幕動聽又熟悉的歌聲中,司徒景蔓沉沉地睡去。

  命運的輪回中,有些路必須要自己一個人過,無論是Tom,抑或司馬律己,抑或以后的許多人。

  黑夜的深邃就在于它可以讓一個人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可以讓一個人拋開世俗一切的煩惱,可以讓一個人不用帶著面具面對自己;可是有些人總還是不懂這個道理,以為黑夜可以掩蓋他的孤獨抑或錯誤。

  這無辜又有情的黑夜啊。

  富人區(qū)的一棟別墅里,司馬律行點燃了一支煙,吸了幾口又掐滅,手中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把古老的劍。司馬看著照片閉上了眼癱坐在皮椅上。

  遙遠(yuǎn)的故事,無知的人們。風(fēng)颯颯兮雨冥冥,靈修一如寄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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