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們真的要用那兩個丫頭祭祀?她們不是......”
啪的一聲,村長一巴掌呼在那說話人的頭上。
“你怎么就沒腦子呢,村里的閨女們越來越少,你上哪聘媳婦去!”
“她們兩個長得也不錯啊,若是給我做媳婦.....”
那人小聲嘟囔到。
“哎?!?p> 村長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
“他們衣著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死了那沒人知道,可留下來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那可就是殺身之禍了?!?p> “明白了,那你也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啊?!?p> “給你臉了!這么和老子說話!”
話落又要動手。哪成想他兒子這次沒那么好說話了。抓住他揚起的手狠狠一揮。
“老不死的,你不要得寸進尺!我不怕你!”
“你!哼!!”
那村長被氣的夠嗆。
林憶寒本來是打算去村里找找陣眼的,不成想陰差陽錯的聽到了這些。
他皺了皺眉,原來以為村長只是圖些錢財,現(xiàn)在看來他們要的是他們?nèi)说男悦?。此地恐怕不宜久留了?p> 想了想他就回去準備叫上花易落她們離開。
等他回到房里卻已不見那兩人的蹤影。房中沒有打斗的痕跡,還彌漫著一股幽香。
再一回想今日剛到此處時村長說的祭祀時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出事了。
祭河神,那他們應(yīng)該都去了河邊,可這處的河不止一條,有些難辦。
不知道具體的地方他只能一處一處的尋。等他尋到的地方正好看見有人把已換上一身紅裝兩個人扔進河里。
“住手!不要!”
他的話還沒喊完,那人就已經(jīng)放手了,黑夜中兩抹有些發(fā)黑的紅快速下落,宛若紅蓮業(yè)火跌入水中變得悄無聲息。
林憶寒心里亂成一團。
花易落是會水的吧,她是會水的。那上官姑娘呢?她會不會,不,不對,她們身上有繩索,會死嗎?不,不能死。
心里一團亂,腳下的步子卻絲毫沒有減慢,向著河岸沖了過去。
但是,但是他只能救一個人,那放棄誰呢?上官姑娘嗎。
還沒等他想出應(yīng)對之策,就見有人先他一步躍入了河中。一把抓起了離他較近的一個人。
林憶寒看的不太清楚,不知道是誰。但無論是誰都好,好歹救了一個。
這樣一來他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一躍而下跳進了河里。等他尋到花易落時,花易落已經(jīng)昏迷了。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拖上岸。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舉手之勞罷了,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那救人的是一位出門游歷的公子,聽聞是在這尸柏坡潛伏已久。
“鄙人林憶寒,還要麻煩公子您把她們帶到安全的地方了?!?p> “有什么麻煩的,林兄多加小心?!?p> 說完就解開了上官流盼的繩子,扶著一個背著一個頭也不回的走了。
“說說吧,你們?yōu)槭裁催@么做。”
林憶寒抽出劍半威脅半詢問的看著那些已經(jīng)有些呆滯的村民和抖成篩子的村長。
他們與這些人無冤無仇,卻引來了殺身之禍。
動了不該動的人,如果沒有什么感天動地的理由,只怕他說服不了自己不殺他們。
“有什么緣由,說說吧?,F(xiàn)在我有的是時間?!?p> 林憶寒透過火光看著那長相淳樸心里卻滿是算計的村長。
“少俠饒命啊,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p> “逼不得已?逼不得已用年輕姑娘祭那個狗屁河神?”
“罵不得啊,罵不得?!?p> 村長一臉驚恐,就要上前來。
“別動,在動我就殺了你?!?p> 林憶寒用劍指著那急不可耐的村長。
“現(xiàn)在說清楚你們?yōu)槭裁匆篮由?,誰說了我饒誰不死?!?p> “我說,我說?!?p> 一聽這話原來看起來萎靡不振的村民們爭先恐后的說。
“我們這連年洪水,莊稼受害,村民暴斃,有一年還出了瘟疫。實在沒辦法了,前些年來了一個道士,他說我們這是河神發(fā)怒了,要用少男或少女祭祀。我們這些人哪里舍得用兒子去祭什么河神,就折中用少女祭祀了。自從開始祭河神洪水果然沒有原來那么兇猛了?!?p> 說到這那人面露難色,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說著他用指尖在劍上輕輕擦了一下。
“沒有,沒什么不能說的?!?p> “開始還好,就近兩年我們村子的閨女越來越少,別的村子又嫌我們這要啥沒啥不愿意把女兒嫁過來,我們這的人大多都娶不上媳婦。”
那人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不敢看林憶寒。
“所以你們就用過路的姑娘祭祀?”
這句話他是對著村長說的。
村長被他猛的一看,剛剛才平息的寒意又上來了,本來就顫顫巍巍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這...我們也是沒辦法了啊?!?p> 要是有辦法誰會用自家閨女去祭河神,就算閨女沒有兒子金貴,那也是從自己肚子里掉下來的一塊肉啊,誰不心疼。
“那你知道這次你抓到的是什么人嗎?”
林憶寒指著花易落他們離開的方向笑的高深莫測。
“什么人?”
村長順著他的話茬問到,該不會這次真的踢上鐵板了吧?
林憶寒走過去湊到村長耳邊:
“不是什么大官?!?p> 村長這才松了一口氣。
林憶寒又接著開口了:
“也就是朝廷一品大員的千金。都不是什么大官,不用怕?!?p> 林憶寒說完后拍了拍村長的肩膀。轉(zhuǎn)頭向著花易落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林憶寒剛走那村長就像被抽了骨頭一樣的癱坐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村民要把他扶起來,可剛站起來他就又倒回去了。
“爹,你這是做什么啊。”
村長的兒子站在一旁皺著眉看著他。覺得村長把他的臉都丟盡了。被一個毛頭小子嚇成這樣真的是哎。
想著也不管他爹是不是還坐在那里,衣袖一甩走開了。
還站在那里的村民把村長扶到他家就散了。
那些人就像已經(jīng)見慣了奔潰痛哭,見慣了絕望,竟沒有一個人留下來問一問村長為什么突然坐在地上。

白涿
開學了,這一周就不更了哦。后面根據(jù)實際情況更改。 ------by涿(給各位大老爺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