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一臉驚愕,“真的?公主要在臣女府中休息?”
“是的?;噬辖裉煜碌闹家?。”
她忽而驚喜起來,“真是太好了,公主一定會喜歡臣女家中的?!?p> 長玉錯愕的笑了笑,兩人之間的心思忽然被拉進了許多。
柯崢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心頭的不安也漸漸放了下來。
三個人就這么走在街頭,也是個受人矚目的組合。
宋妗投過一旁的窗戶就看到了他們,見著長玉同宋嫣然聊的不錯,忍不住挑起了眉眼。
對面的徐頌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怎么,感興趣了?”
“沒有?!彼氖栈氐淖约旱哪抗?,復而又看著面前的人,“怎么樣,楚斐的事情要不要幫我查一下?!?p> 徐頌笑笑,“你把我當成什么了,怎么什么人都要找我們?!?p> “探子啊?!彼捂±蠈嵉?,“我付錢你們出力?!?p> 徐頌無奈,“我回去問問?!?p> 她也沒起疑,就這么答應了下來。
他卻突然將手上的茶杯放下,道:“我們這邊有最新的消息,你要不要聽聽?”
宋妗想了想,細數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好像還沒有什么特別想知道的事情。
“西涼囤積軍馬糧草,你這個時候收集些糧食,或許能大掙一筆!”
宋?。骸啊?p> 或許是看出了宋妗眼里的懷疑,徐頌道:“別看我,我現在就想發(fā)財。我的理想就是成為富甲天下的首富?!?p> “那你為什么去考功名?”
“沒辦法,家里逼得?!彼笠豢?,目光看向別處,似乎有些不愿同她談論這些。
宋妗等不來答案,只能像他剛剛那樣含糊一下,“我知道了?!?p> 她再朝著樓下看去,那三個人已經走遠了,她再看不到身影。
兩人說了半天,便沉默下來。各自喝著各自的面前的茶酒,宋妗忽而想到他說的,或許這樣也可行。
回了宋家后,她便將自己所有的現銀拿了出來,清點了一番自己所有可以用的資產,她也決定學著徐頌那樣,掙一筆錢。
她的家當不菲,送到徐頌手上的時候,心頭肉還有些疼。
“大小姐?您這是賄賂,按照我朝律法,是要抄家的?!毙祉灳媪艘环?。
可他臉上全是笑意。
宋妗倒是淡然,“你要是舉報我。那我進去之前,也要燒了你所有的財產?!?p> 陡然被人威脅了下,徐頌也不覺得害怕,笑吟吟道:“錢我就收下了,以后所得盈利會派人送過去?!?p> “你看著辦就行?!彼詈罂戳艘谎勰钳B銀票,莫名的想搶過來。
那種想要收回去的愿望越發(fā)強烈。
徐頌認真的清點了一番,同她確認了數額之后,兩人就此告別。
她也早早就回了宋家,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心里頭一陣失落。
外面的丫鬟進來收拾東西,見著這場景,也控制不住被嚇到了。
“遭……遭賊了嗎?”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了句。
宋妗正癱在椅子上,面對那個小丫鬟的問題,她想了想道:“大概是吧?!彼褪悄莻€賊。
那邊動作也很迅速,沒過幾日楚斐的消息便被送了過來。
宋妗看著那些消息,同上次的不一樣,這些字是新寫上去的,紙張也是新的。
字跡工整,力道遒勁。比上次看得順眼許多。
上面著力寫了楚斐的成長事跡。
紙張的最后還有他的住所。
不過她只暫時將這個放在一旁,轉而去看看那上面關于他的消息。
楚斐是先皇后的孩子,后來繼后入宮?;噬蠟榱擞懤^后開心,將他過繼給逍遙王府當世子。
只是目睹了先皇后的死狀后,楚斐便有些精神不穩(wěn)定。太醫(yī)診斷是得了失心瘋,皇帝眼不見為凈將他逐出宮去。
看到這些時,她才將頭抬起來。心中想想后又接著看。
逍遙王去得早,楚斐只是世子,還未繼承爵位。
側王妃試圖爬上楚斐的床,卻讓楚斐犯了失心瘋,差點將人掐死。
那位側王妃吃了這個虧后,也不敢再對他怎么樣。楚斐卻是更加沉默,后入了太學,經常有人在暗處欺負他。
逍遙王府聽聞此事后,便讓楚斐待在家中,并不常讓他出門去。
事跡到此,便結束了。
她將信紙扔到一旁的石桌上,沒有再看一眼。
那紙張后面落款的地址,宋妗自然沒忘。
她順著提示到人家院子外面時,才看到門口站著的守門小廝。
王府之中的看守似乎太過嚴格,宋妗上前道:“臣女宋家,前來探望側妃娘娘。”
“娘娘好像并未約見您,請回吧。”
逍遙王府如今的當家人是側王妃,宋妗若是提名楚斐,恐怕會惹來懷疑。
不得已,這樣也進不去。
宋妗愣了愣,又接著道:“我們上次在丞相夫人家見過?!?p> “不好意思,娘娘并沒說今天您會過來。”
小廝木然道。
她看著面前緊緊關著的大門,又看著那兩個小廝,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么好。
正門進不去,不代表她不能從別的地方進去。
她從一側的院墻翻進來,只是看著這里邊的光景,忍不住緊張起來。
王府之中的巡衛(wèi)換得很快,幾乎每隔一盞茶就會有人過來轉一圈。
宋妗摸著空向他的院子進發(fā)。
這一路雖說有些提心吊膽的,可也全是安全。
到楚斐院子時,她毫不猶豫的躍上了房頂。
站在高處,正好可以看到他房間里的光景。
只是她沒想到著院子里居然是如此熱鬧。
花紅柳綠,鶯鶯燕燕齊聚一堂。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開了花樓。
楚斐端坐在窗旁,手上拿著本書,整個人異常安靜。
與他身旁那些嬉笑勾引的姑娘而言,這人簡直就是安靜過頭了。
她覺得自己來的或許有些不是事宜。
心里頓時尷尬。
她心里萌生退意,只是看到有姑娘想強吻楚斐時,他那種抗拒而又無錯的神情讓人不忍。
宋妗也是如此,撿起一旁的小石子往那想霸王硬上弓的人身上一扔,姑娘吃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她一邊揉著自己的痛處,一邊慘兮兮的同他道:“公子,奴家這里疼。您安慰安慰奴家好不好。”
宋妗在一處聽得雞皮疙瘩快掉下來了。
楚斐繼續(xù)無視,仿佛老僧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