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做到?”逄來風(fēng)頓了頓,想來他說的事,也不是什么難事。
“為魔界辦事,是江漓的榮幸?!苯斓难凵窭锒紙远?,這事就算是比登天還難,他也要去試試。
“如果你做到了,我就讓你未列朱雀之位,從此無晷原無人再敢說你的不是?!卞虂盹L(fēng)說的如此誘人,讓江漓更加期待這件事究竟是什么了。
“請尊上相信江漓?!苯炝⒖贪牍蛟诘厣?,請求這樣的任務(wù),若是她這次揚眉吐氣了,她就不用再怕任何人了,那些以前欺負過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要江開假扮你的模樣,與慕容獨歡成親,你不得再干擾其二人,你只能暗中去促成這段婚姻,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答應(yīng)做這件事,那么我就會殺了你,從此世上再無江漓,這樣你的哥哥就會名正言順的繼承你的樣貌和名字,我們魔界也會繼續(xù)進行著這個計劃,你選一個吧,江漓?!卞虂盹L(fēng)捻著一朵彼岸花,說話神秘的讓人捉摸不透。
江漓的內(nèi)心變得十分煎熬,她不想死,她也不想失去慕容獨歡,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她的內(nèi)心幾乎崩潰,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原來他一直是在打亂魔界的計劃,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把慕容獨歡再推出去嗎,更可笑的是,她還要去促成。
“怎么樣,想好了嗎?”逄來風(fēng)等她思考實在是磨沒了性子,不耐煩的問到。
江漓終于鼓起勇氣,說到,“想好了,我答應(yīng),也請尊上說話算話,事成之后,封我為朱雀?!奔幢闼闹邪侔悴辉福矝]有辦法了,此事一旦做成,便是魔界的朱雀大人,什么男子得不到,若是那時候還喜歡慕容獨歡,托人把他抓來不就好了。
“很好,屋里的江開還等著你呢,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卞虂盹L(fēng)指著破屋,輕聲一笑,便消失了。
江漓這才慢慢的走近了房屋,以前她這個時候來,都不會和江開說上半字,拿了桃花羹便走了,如今她卻不得不先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那碗桃花羹,心里百般滋味,嫉妒仇恨全都握在了手里,刻在了心里。
江開見江漓坐在椅子上,而不去取那桃花羹,便問道,“妹妹怎么了?慕容獨歡欺負你了?”
“哥哥,以后還是我在家吧,外面太苦了。”說著說著,江漓竟流下了眼淚,好似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欺負一般,惹得江開一臉同情,甚至還有些憤恨,到底是不是慕容獨歡欺負了自家妹妹,自己那么心疼的妹妹都送給他了,他居然還如此對她,太可恨了。
“哥哥,這桃花羹還是你送吧,以后我再也不去大殿了,我就在家,哥哥你以后給我?guī)c吃的回家就好,嗚嗚嗚……”江漓趴在江開的身上哭了起來,那樣子可憐極了,江開不得不對慕容獨歡改變了看法,他決心好好懲治一下他。
“好,哥哥這就去給你報仇。”江開幻化成了江漓的模樣,然后換成了和她一模一樣的侍女服飾,端著桃花羹便向翎鳩峰大殿走去。
江開走后,江漓瞬間變了模樣,她擦干了臉上的淚,拖著充滿沉重又痛苦的雙眼看著遠處大殿的方向,可能現(xiàn)在那是她遙不可及的地方了。
她冷笑一聲,“這有什么,等我成了朱雀,這一座山都是我的,包括他在內(nèi)。”
江開先是溫溫柔柔的將那碗桃花羹擺在了慕容獨歡的眼前,然后畢恭畢敬的說到,“公子,請用。”
慕容獨歡根本毫無防備,他拿起勺子,一下就送進嘴里,然后就感覺他的味覺受到了一萬點的打擊,他趕緊全都吐了出來,還呸了幾下,“這是什么東西,這么甜,你把全糖罐里的糖都放在里面了嗎!”
江開笑而不語,看著他喝的一片狼狽,才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到,“公子,這甜甜的都是漓兒對你的愛呢?!?p> “好,很好。”慕容獨歡擦了擦嘴上的桃花羹,他嘴里還不由自主的有那恐怖的味道。
“既然是漓兒的愛,公子確定不要全都收下嗎?”江開端起那碗桃花羹,抓住他的下巴,一下子全都倒了進去,那一刻,江開只想著,我讓你欺負我妹妹,那就讓他感受一下這一發(fā)而不可收拾的愛情吧。
“咳咳咳……”慕容獨歡咳咳幾聲,卻在不經(jīng)意間把那一整碗的桃花羹都吞進了肚子里,但他沒有惱火,只是有些狼狽的擦了擦嘴,然后趕緊拿起旁邊的茶壺,猛的倒?jié)M了一杯茶,一下就喝了下去,這一杯茶一入喉便覺得沁人心脾,沖洗了那甜的齁到的桃花羹。
緩了一陣,他才緩緩的說到,“前些日子都百般順服,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敢捉弄本殿了?!?p> 江開見他如此模樣,自然甚是解氣,便說道,“漓兒有罪,請公子治罪。”偶然之間看見了慕容獨歡手脖上的紅線,不對,好像是一個紅色的手鏈,他以前怎么沒見過,居然還蠻好看的,大約是那些美姬或者是江漓送的吧,他沒多想,也沒怎么在意。
“好了好了,你這樣,我再也不敢喝了,本來就這么一個愛好來著?!蹦饺莳殮g咽了口口水,總覺得今天這江漓有點可怕,他又不敢再問,難道又是自己搞得她精神失常了?
“公子不是還愛美姬嗎?”江開想到那些舞姬,可真是個個姿態(tài)動人,千嬌百媚的。
“辭了,早就辭了?!蹦饺莳殮g連連解釋到。
慕容獨歡的異常表現(xiàn)讓江開有些納悶,江漓到底是如何讓他這般信服自己的。
等晚上回了自己家里,他看見江漓便準(zhǔn)備過去問好,誰料還未等自己說話,江漓就迎了過來,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十分之快,“兄長,你回來了?!?p> “妹妹,嘗嘗我?guī)У牟??!苯_將菜放在桌子上,江漓就吃了幾小口,便放下了筷子。
她今天在家里想了一千種方法,想怎么才能讓慕容獨歡名正言順的娶了江開,即便是娶了,也用的是我江漓的名號,只要我江漓不死,還當(dāng)上了朱雀,那我自然名正言順的也是慕容獨歡的妻子。
想到這,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然后對江開說到,“哥哥,我送你個東西?!?p> “什么?”
說完,她將一個紅色的手鏈系在了江開的手脖上。
這手鏈,好像似曾相識,他摸了摸這手鏈,回想到今天慕容獨歡手脖上的手鏈,這不是一模一樣嗎,難道那手鏈真是江漓送的,他居然戴江漓送的手鏈,江開心里甜甜一笑,原來自己在他心里也不是一無是處。
這手鏈?zhǔn)怯惺裁捶?,紅色的閃閃發(fā)光,倒是好看的很,與慕容獨歡的手鏈相同,難道是有什么另外的用處嗎?
“妹妹,這手鏈……真好看?!苯_說到,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想聽江漓有什么話說,以前這手鏈應(yīng)該是江漓和慕容獨歡一起戴的吧,為什么突然之間送給了我呢,妹妹不是喜歡慕容獨歡嗎,如今是怎么了,以前的態(tài)度也改變了很多,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難道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欺負?還是慕容獨歡把她欺負的,她已經(jīng)放棄了慕容獨歡嗎?
“哥哥,此手鏈不可一日摘下,睡覺時,也要戴在手上,細心些,不可弄丟?!苯煸偃龂诟乐?,想必這手鏈?zhǔn)钦娴挠羞^人之處吧,其實,是江漓用魔咒在上面施了情咒而已,有了這個手鏈,慕容獨歡的心里就只有這另一個帶著手鏈的人,二人從此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江漓一想就心里癢癢,本來是自己的東西,可卻要拿自己的東西去成全他人,這心里怎能好受,于是她想了很多后路,大約是等二人成親之后,自己成了朱雀,就將江開一手推開,代替他的位子,或者直接將慕容獨歡擄來,再搶走江開的手鏈。
如今,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狠心的妹妹。
于是,江開日日夜夜戴著手鏈,不曾有一次摘下來過,連去做飯洗衣,都戴著他。
漸漸的發(fā)現(xiàn),慕容獨歡好像真的戀上自己了,連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戀上了他。
慕容獨歡還說,會娶她,江開信了,每天都過得幸??鞓罚疽詾檫@樣美好的時光,就會這樣一直持續(xù)下去,誰知有一天……
不知道逄來風(fēng)有什么樣的計劃,那日,他風(fēng)塵仆仆的來到翎鳩峰,又去了那間屋子。
從江漓嘴中得知江開的近況,他便有些著急,急匆匆的又趕到翎鳩峰大殿,想來,是覺得進度太慢了吧。
江開再次看見了黑衣人,間隔這么久才出現(xiàn),不知道這次又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你來干什么?”江開問到,此刻二人在一處隱蔽的樹林里竊竊交談著。
“他都愿意娶你了,為什么你不快點同意了,那不是你想要的嗎?”逄來風(fēng)心急的問,不知道為什么他那么希望慕容獨歡和江開快點成婚,難道是因為有什么計劃,有什么隱情嗎,而且還這么著急,這么迫不及待的。
“我不配,他是我妹妹的。”江開堅持自己以前的想法,說什么他都不會背叛他的妹妹,他不肯那樣做,他已經(jīng)覺得自己在慕容獨歡的身邊就是個錯誤了,他每天都會十分愧疚,連和慕容獨歡說上一句話都覺得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