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他(四)
“剛剛好我在做飯,你先去洗漱一下,洗完應(yīng)該就好了。”說完顧梓辛又拿著鍋鏟走向廚房。
“噢耶!又有美食吃咯。”蘇憂憂勝利地比了一下手。
“為什么不是紅燒肉?”洗漱完畢得蘇憂憂來到餐廳,看著面前的所謂美食,哭喪著臉。
“就你現(xiàn)在這狀態(tài),你還想要吃紅燒肉?別忘了你還發(fā)著低燒呢,感冒不想好了?”顧梓辛無奈地盛了一碗肉粥遞給蘇憂憂。
“我覺得我還是繼續(xù)做我的美夢比較合適,”蘇憂憂想起了夢里那亮蹭蹭的紅燒肉,不由舔了舔嘴唇。
顧梓辛搖頭,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這碗粥:“你可別小看我這碗粥,它可是經(jīng)過了九道工序,就說這瘦肉,就經(jīng)過一次爆炒,一次蒸煮,一次去油,再放進(jìn)粥里一起燉煮才完成的。香而不油,嫩而不膩,你確定你不嘗一嘗?”
“有這么復(fù)雜嗎?”蘇憂憂疑慮地端起面前的這碗粥往自己鼻子邊晃了晃,蘇憂憂只覺得一股香氣撲面而來,“聞起來還不錯,不知道吃起來是怎么一個味道?”
蘇憂憂嘗了一口,才明白為什么顧梓辛要讓她喝粥。因為此時的她的味蕾根本分辨不出來是什么味道,但這碗熱騰騰的瘦肉粥喝下去,頓感覺得整個人好像是被一股暖氣包圍,嗓子里干燥的疼痛似乎也緩和了不少。
“好吃吧,我不是和你吹,就這熬粥的手藝那可是一絕!”顧梓辛滿懷期待地看著蘇憂憂。
蘇憂憂沒有回答,只是一口一口地喝著,最后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空碗,懶洋洋地說:“再來一碗!”
“夸我一句能死啊,”顧梓辛不滿地接過了碗,去廚房又盛了一碗回來。
“關(guān)于做飯這方面我夸你夸得還少?我看你真該辭職去當(dāng)個廚師得了?!碧K憂憂笑笑。
顧梓辛從廚房新盛的粥遞給蘇憂憂,“其實我之前也不是很會做飯的。”
“哦?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的?”蘇憂憂一邊喝著粥一邊問著。
顧梓辛想了想:“應(yīng)該大概是在我上大三的那個時候吧,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和她一起來到BJ實習(xí),然后一起租了一個房,她不喜歡吃外賣,兩個人又不會做飯,而她硬是一定要逼著我給她做飯,說每天在家一起吃飯才有感覺,那時我做飯,她洗菜刷碗。現(xiàn)在想想挺好笑的,像是過家家一樣。第一次是做蛋炒飯,別提了,做的那是一個特別特別特別難吃,但是最后還是一起都吃完了?!?p> 不知道從何時起,顧梓辛談起玲兒的事情的時候還可以這么云淡風(fēng)輕了。蘇憂憂小小的吃驚了一下,隨即笑笑:“我也想吃蛋炒飯?!?p> “哦?是想吃蛋炒飯還是飯炒蛋?”顧梓辛問。
蘇憂憂想了一下硬是沒整明白:“這兩種有什么不同么?”
“蛋炒飯,蛋比飯多,飯炒蛋,飯比蛋多?!鳖欒餍料袷钦f了一段繞口令。
“還有蛋比飯多的炒飯???”蘇憂憂驚訝。
“那當(dāng)然,因為我做的蛋炒飯實在是不好吃,而我對于關(guān)于蛋的我都能做得特別好吃,于是我就發(fā)明了蛋比炒飯多的蛋炒飯?!鳖欒餍梁鋈簧斐隽穗p掌,“一碗蛋炒飯,配10個雞蛋!”
“牛,你厲害,好,就吃你發(fā)明的蛋比飯多的蛋炒飯!”蘇憂憂樂了,顧梓辛也跟著樂。
蘇憂憂樂了一會兒之后,忽然發(fā)現(xiàn)哪兒不對,她問:“不對,你光給我盛,自己面前的怎么不喝?”
顧梓辛搖搖頭:“粥是專門給你做的,還有一大鍋呢!慢慢吃哈,我燉著紅燒肉呢,一會兒吃?!?p> “你!滾!”蘇憂憂拿起手中的碗就準(zhǔn)備扔過去。
“哎呀,我的肉!該糊了該糊了?!鳖欒餍磷鲃菥吞恿顺鋈?,去廚房搗鼓起了他的紅燒肉。就在這個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顧梓辛皺皺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一般知道我地址的也就公司部門的人,就算來了也會提前打個招呼或者打個電話吧?估計又是推銷的,現(xiàn)在的物業(yè)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老把推銷什么的放進(jìn)來?!?p> 顧梓辛走過去打開門,發(fā)現(xiàn)一個西裝筆挺、年紀(jì)輕輕的男人站在門口,正展開笑顏對著自己微笑。顧梓辛只看了他一眼,便說:“不好意思,我們不需要保險也不需要買房子?!币驗樵谌@邊的推銷人員不是來推銷保險的就是推銷賣房的,所以顧梓辛說完不待他回答直接將門給關(guān)了上去。
“有客人?”蘇憂憂喝著最后一碗粥,隨口問道。
“推銷的,”顧梓辛應(yīng)道。
“昂,”蘇憂憂埋頭繼續(xù)喝著粥。
可敲門聲依舊沒有停下來,顧梓辛被敲得煩躁,無奈之下又走過去將門重新打開,怒道:“我不是說了不需要保險,也不買房嗎!聽不懂還是怎么樣!你再不走我可叫保安來?!?p> 那人一臉尷尬,順手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西裝。顧梓辛也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的西裝倒是做工精細(xì),而且這種西裝的布料還是蠻貴的,不應(yīng)該啊,以前的推銷人員穿的可是淘寶上的劣質(zhì)。
顧梓辛打量了一下,嘖嘖一聲:“西裝倒是不錯。”
“那個……謝謝,”那人聽了顧梓辛的夸贊后更是一臉尷尬,“我想說的是……我不是買保險的,我也不是推銷賣房的。”
“不賣保險也不賣房你穿西裝干什么?”顧梓辛反問他。
那人愣了一下,表示不理解顧梓辛的邏輯:“我平常工作見合作商都是穿西裝的,所以就習(xí)慣了穿西裝。不好意思啊,那個我想問一下蘇憂憂是不是住這兒?”
“對啊。你是?”顧梓辛聽到他說出蘇憂憂的名字,頓時猜想著。
“昂,我是肖凡,我是蘇憂憂的朋友,我來找一下她。”一番糾結(jié)后,肖凡終于說出來來此的目的。
顧梓辛回想了想,好像有一次蘇憂憂是有提到過她有一個勝似哥哥得人叫肖凡來著。可無奈顧梓辛對于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人還是比較敏感的,因為顧梓辛身邊的朋友都是屬于那種放蕩不羈,灑脫的江湖之士。所以穿著西裝來敲門的人不是推銷人員就賣各種產(chǎn)品的人,于是顧梓辛一眼就把肖凡當(dāng)成了推銷人員,顧梓辛此刻回想起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真恨不得挖個洞鉆進(jìn)去。
“那請問蘇憂憂現(xiàn)在在家嗎?”肖凡猶豫地問道。
“在!在!在!來來來里面請,里面請?!鳖欒餍良泵?cè)開身,讓肖凡走了進(jìn)去。
郵憬
多喝水呦!秋天喉嚨比較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