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芙醒來后,打扮了一番,便來到酒店大堂,問前臺接待人員,葉城最大的母嬰店在哪?
酒店前臺的接待人員很幽默,說完母嬰店的地址。還若有似無的用眼睛輕瞥過陳嘉芙平坦的小腹,用羨慕的口氣說了句,您身材維持的真好。陳嘉芙知道她誤會了,想解釋,但前臺已經(jīng)去接待另外一個辦理退房的顧客去了。
陳嘉芙來到母嬰店后,在店員的推薦下,給許文萱里肚子的寶寶買了嬰兒床,嬰兒推車,哺育用品,穿著衣物等。由于東西太多,陳嘉芙給店員留了許文萱現(xiàn)在居住的地址,店員收了,答應(yīng)今晚之前就能送到。
接著,陳嘉芙又馬不停蹄的買了孕婦吃的保健品,打車去了許文萱的家里。
這次不同的是,陳嘉芙剛敲了幾下門,開們的卻不是許文萱,而是一個手拿鍋鏟,面容消瘦,身材頎長的男人。男人看到陳嘉芙的時候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立刻邀請陳嘉芙進了屋。
陳嘉芙放下手中的保健品后,在沙發(fā)上落座,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看到許文萱的身影。這個男人手捧了一杯花茶來,遞給陳嘉芙后,自我介紹道:“我是許文萱的老公,傅景蔚。
萱萱昨晚因為孕吐,幾乎整晚沒怎么睡,這會剛躺下,我就不喊醒她了?!标惣诬疥P(guān)切的問道:“文萱懷孕后孕吐的很嚴重嗎?”
傅景蔚嘆口氣說道:“只是這一個多星期以來才嚴重的,她剛懷孕的時候,我們還在慶幸她沒有多大的孕吐反應(yīng)。誰知道沒有過多久過,她也沒能夠僥幸。”
陳嘉芙從包里拿出一張便簽,遞給了傅景蔚,說道:“這是我今天從給文萱買補品地方,讓營養(yǎng)師寫的服用時間和方法,你看一下,其中第二套補品,能從一定程度減輕孕吐?!?p> 傅景蔚感激的向陳嘉芙點了點頭,并且說了一句:“謝謝,文萱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很好。”
陳嘉芙笑著說了句:“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边€有半句話留在心底里沒說的是:“我也真的為許文萱有個你這樣體貼入微的老公而感到開心?!标惣诬接肿艘粫螅闫鹕砀孓o。
傅景蔚回到房間后,沖洗了陳嘉芙剛剛喝水的杯子。他然后去廚房了準備晚上煲湯的食材。
這些都忙完之后,自己不愿意去臥室里面躺著,因為害怕會影響許文萱的睡眠。沒想到自己剛躺在沙發(fā)沒幾分鐘,便被一陣鈴聲打斷。是許文萱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未知號碼,傅景蔚雖然心存疑惑,但是看到電話號碼的來源地是葉城,也沒有太大的顧及的接了起來。
對方告知他,她們在母嬰店訂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送達到樓下,問家里是否能夠有人簽收。傅景蔚心存疑惑,再一次向?qū)Ψ酱_認是自己訂的嗎?他之所以這么想是因為他很清楚。
自己把在市中心的房子做了翻修,現(xiàn)在住的老房子面積不大,所有的嬰兒用具兩人商量好等到過幾個月之后再買的。對方報出了許文萱的名字和他們的家庭地址,傅景蔚也好似在這一瞬間明白了什么,便下去取。東西太多,傅景蔚幫店員一起搬上樓,在和店員一起安放嬰兒床的時候,還是把許文萱給吵醒了。
許文萱在被子里面悶悶的喊老公,卻不見傅景蔚答應(yīng),她又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卻發(fā)現(xiàn)家里的房門大敞,卻不見傅景蔚的人影,一時間有些著急,便準備下樓尋傅景蔚。
許文萱還沒邁出幾步,便看到傅景蔚單手抬著一個嬰兒車往樓梯上走,夕陽的余暉透過窗口,照在他身上,仿佛整個人鍍了一層金邊,就是在這一刻,她想傅景蔚以后一定會是一個非常稱職的爸爸。傅景蔚看到許文萱穿著睡衣站在樓梯口,她兩只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看的傻樣,假意呵斥道:“快進去,在外面站著不累嗎?當心晚上喊腰疼?!痹S文萱還是不動,等到傅景蔚走上來和自己并肩時,才挽住他那只沒有拿東西的胳膊。笑瞇瞇的說道:“陳嘉芙下午來過了嗎?這些都是她的杰作?”
傅景蔚放下嬰兒車后,伸手戳了戳許文萱似鳥窩般凌亂的頭發(fā),居高臨下看著許文萱因為懷孕日益而圓潤的臉頰說道:“你的好姐妹,你問我?”
許文萱拍掉傅景蔚揉著自己頭發(fā)的手掌,不說話,自顧自的坐到臥室里的榻榻米上。傅景蔚深知自己又踩雷了,想了想剛才自己脫口而出的那七個字,究竟到底是哪出錯了。罷了,沒想出來,還是先道歉為上策。
傅景蔚先去廚房端了一碗自己下午煲的粥,而后一邊往臥室走,同時不忘一邊親昵的喊著“萱萱”“萱萱”??上В瑳]有得到對方的半點反應(yīng),過會對方轉(zhuǎn)了一下身子,給他徒留大半個背影,并且從他這方向來看,最多能看到一點側(cè)臉。
傅景蔚臉上一點慍色都沒有,半蹲在許文萱的身旁,還是好脾氣的攪這手里粥。毫不氣餒的說:你“都6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也不知道咱們的寶寶餓了嗎?”這句話說完,許文萱快速回身,悄咪咪的從傅景蔚手中把粥端走。
這也就算了,連一個眼神都沒賞給他。失寵的真相來的猝不及防,傅景蔚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愣了兩秒,毫不顧忌形象的坐在地板上。
剛剛他是經(jīng)歷了什么?孩子還沒出生,自己就這么赤裸裸的被嫌棄被無視了嗎?
傅景蔚依稀記得有次他從酒店駐唱回來,剛進家門,許文萱就抱住他不撒手。非要他立刻表明態(tài)度,今生是最愛的是孩子還是她,自己有意逗了一下。卻沒曾想,把這個小祖宗的委屈的眼淚的氣出來。那是他為數(shù)不多見到的許文萱的哭泣。
空氣靜悄悄的,只能聽見許文萱喝粥的聲音。憑著自己認定的媳婦,再沒良心也要寵完的信念,傅景蔚輕輕的用手給許文萱揉著小腹,還不忘囑咐道:“慢點喝,少食多餐?!痹S文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意達到了眼角,嘴上還是含糊不清的咕囔道:“你可真啰嗦!”
傅景蔚寵溺的回答道:“是!老婆說什么都是對的。”孕婦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心情愉悅的問道:“嘉芙在這呆了多久,說什么了沒有?”
傅景蔚像是給老板匯報工作似的,一五一十的說道:“她看你熟睡,光問了問你的身體狀況,沒待多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