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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億老公是燙手拖油瓶

32.攤牌

千億老公是燙手拖油瓶 來未似苼 2979 2020-10-10 01:01:53

  月色收起,昔日的霓虹街頭、車水馬龍,卻如今像是一座空城,任憑這疫情以來的第一場雨籠罩黑夜而來,穿過楓林似是隱忍已久地傾盆而下,落在了屋脊上盡情地跳躍宣泄一般,聲聲入夢…

  陸陸續(xù)續(xù)竟下到了下半夜,屋檐下噼里啪嗒的聲音不斷,偶爾敲打在窗戶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幾次都被迫睜開雙眼困意也逐漸消退,這樣的夜晚印路生恐怕又是得一夜未眠。

  而在全小魚這里,無非就是大自然的交響曲甚是入眠,右腿一翻直接壓住滑落的被角,睡得更沉了…

  屋外隨著天光漸亮,雨后的清晨陽光落下照得那花葉上的水珠透亮無比,搖曳間恰恰落入這屋角的大口缸內(nèi),在銅錢草的縫隙中濺出了水花…

  而此時屋內(nèi),古典木地板上傳來棉布拖鞋摩擦過的沙沙腳步聲,直至廚房,嬌小的手掌推開木窗,原本白皙的手指上不知何時竟又多出了兩道劃傷,握拳劃過頭頂?shù)厣炝藗€懶腰,深吸一口撲鼻而來的泥土清香,全小魚隨手洗了幾個地瓜準(zhǔn)備跟菜包子一起蒸上,鍋內(nèi)小米粥已經(jīng)慢火燉上,想著似乎過于清淡了些,便臨時加了個涼拌黃瓜可以開開胃。

  按照慣例,等到七點半的鐘聲響起時便要水煮上兩個雞蛋,十分鐘的溏心蛋剛關(guān)火,全小魚頭都不用抬就能嗅到信步而來的氣息,霧霾藍(lán)的套衫長袖挽起嫻熟地盛著小米粥,精簡短發(fā)下立體的五官盡顯無遺,一手一碗的小米粥幾步就端上了餐桌,背影干凈挺拔…盡管昨夜并未好眠,但卻很難察覺到被他潛藏眼底的點點倦意。

  用完早餐他會主動接下收拾餐具的后續(xù)工作,一般這個時候全小魚也并不會客氣,放手交給他后她最需一個回籠覺。

  這是她甚至于那些早已踏入社會的人們,自畢業(yè)以來第一個長達(dá)寒假的春節(jié)假期,又是停課,延遲復(fù)工,取消聚會、廟會的,這或許是一次與家人最長的陪伴吧。雖然生活暗淡無趣了許多,但它更需要全民的共同配合,盡力地維持公眾距離,盡管如此他們的心卻越是靠近。也相信,這樣一份共同的堅持與努力,終究會撥開云霧見月明!

  回過一覺起來,果然神清氣爽了許多,而這意味著她又該開啟她一天的管家模式,那永遠(yuǎn)在向她召喚的家務(wù),一樣樣一件件無不在刷著它們的存在感。每天似乎都重復(fù)著同樣的事情,就像那口老鐘一轉(zhuǎn)一晃就是十來天。

  現(xiàn)她眼前的便是一籮筐的待洗衣物,剛來時除了他的貼身衣物用機洗外她都還堅持手洗的,后來實在是吃不消。她就納悶了,這天氣還算涼爽也不出門并不易出汗,可他印路生卻依然堅持每天換一套家居服,一套上班服,一套運動服,一套睡衣,不靠機洗還真是忙不過來。

  好不容易從上到下終于打掃完畢,午飯時間又到了,十天了她居然堅持了十天,簡直快趕上那些專業(yè)的清潔阿姨了。

  腿一伸直接癱倒在地毯上一刻也不想動彈,雙眼空乏地望著頭頂上精美的木雕吊頂大呼了一口氣…

  沒辦法,某人幾天前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上班日程,雖然沒法出門去公司,卻已命全員進入到居家辦公的狀態(tài),甚至比往常還忙,除去線上工作外,還多加了餐飲培訓(xùn)互動網(wǎng)課,真真是視工作如命的企業(yè)家,就憑人家這拼勁兒,他不有錢誰有錢?

  漫長的午后,諾大的房子里,全小魚不是在極端地忙活著,就是在極端的沉寂中發(fā)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忙的時候她也在忙,她閑下的時候,他還在忙,一天下來也就只有用餐時是一起的,可他老印家偏偏又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老規(guī)矩。雖然她也并不是什么墨守成規(guī)的人,但似乎也總結(jié)不出能聊出什么花兒來?愣是把一個話嘮逼成了內(nèi)傷~

  無聊之際,晃了一圈下來才發(fā)現(xiàn)庭院的草倒是茂密了不少,既然這活它又自個兒蹦入眼前,怎么著也該除一除草了??墒沁@除草機的爆發(fā)力著實嚇人怕是要吵著印路生,便只能趁他傍晚鍛煉時再開始著手處理。雖是有家伙在手,但她平時也沒干過這等重活,一圈下來她這老腰是酸麻酸麻的,額頭還布滿了汗珠。

  真不敢想,這齊嬸幾年如一日都要對付這么雜碎的家務(wù)活,也太不容易了吧…

  活雖累了點,可她也就繞著機器琢磨了幾下就上手了,放眼望去成果還是很滿意的。雙手叉著腰,緩了口氣不禁感嘆道:“嘖嘖嘖~這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出手的活呀~我簡直是高手在人間…嗯~有點東西!呵呵呵~”…………

  晚飯是他做的意大利面??,他能抽出時間來她倒是慶幸了,瞧著她舉著叉子的手都在發(fā)抖,真真是她體力的極限了,索性便采取了暴風(fēng)吸吮法,沒幾下就光盤了。

  印路生倒是見怪不怪了,低下頭繼續(xù)優(yōu)雅地叉起意面送入口中,不經(jīng)意間彎起的嘴角線,融入他雙頰的咀嚼中…

  想來她是真累著了,傍晚鍛煉時聽到的尖銳動靜他再熟悉不過,以前齊嬸也是隔段時間就會除一次草,倒也是個辛苦活。所以他才會把總結(jié)會議暫交給陸特助,抽出時間來著手準(zhǔn)備了簡易晚餐。

  只不過礙于疫情,復(fù)工日一推再推,大多數(shù)企業(yè)的運轉(zhuǎn)都嚴(yán)重受到影響,原本以為會慢慢松展開來的神經(jīng)好像又被他繃得緊緊的了…

  畢竟這大半年的業(yè)績明顯有所跌幅,手握集團上上下下多少的員工,他的壓力比誰都大,食欲也明顯有所下降,今天的意面他就剩了一大半。這些她自然看在了眼里,心想或許可以燉個燕窩緩緩。

  到了晚上九點鐘時,尋思著這會兒應(yīng)該是結(jié)束了互動網(wǎng)課,便給他送了燕窩上去,剛到書房門口恰巧聽見他與人通電話,還想著要不過會兒再來,不曾想這通電話的內(nèi)容竟與她有關(guān)?

  “你是說她近幾年賬戶上并未有大筆金額的交易記錄?”

  “那可有什么其它發(fā)現(xiàn)?她同老爺子之間到底有沒有任何形式上的交易?”

  ………………………………

  查她賬戶?看來他依然懷疑她的意圖不軌?只是,當(dāng)年的事經(jīng)老爺子之手,又豈是他人輕易能查得到的。

  瞬間又燃起了心火,氣到都差點忘了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脾性。

  一把推開了玻璃門,燕窩被她重重的擱在桌上發(fā)出一陣悶響,生生打斷了他的通話:“你調(diào)查我?”

  “……”全然沒想到全小魚會在此刻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書房,既然她都聽到了,那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我問過你,可你似乎并不愿意開口?”

  “………”一時語噎,她確實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不想我查,那我問你,你是誰?你跟老爺子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偶然幾面之緣,算不上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

  “顯然,你不是為了我個人而選擇的結(jié)婚,如果不是你們之間有什么交易?就是你有什么把柄?”

  “在我看來,這或許可以說是達(dá)成了某種共識。”

  “共識?什么共識?”

  “就是我未婚,你未娶。還有那份一年的協(xié)議,你不是也清楚嗎?”

  “呵~你看,你還是什么都不愿意多透露,叫我如何信服。行,你不說,不代表我無法查實?!?p>  “也是,這才是我們之間正確的打開方式。既然你們這么能查?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不是她故意不多做解釋?而是有些過去它只屬于她跟書昂的,又不是什么可供別人茶后飯點的言論,她不清楚他都查到些什么?那些藏在她最內(nèi)心深處的沒有誰能比她自己更加清楚,那片沉落已久的羽毛,她也不會允許任何人輕易的觸碰。

  再者,她自己也摸不透為何老爺子就認(rèn)定她可以?不過事實證明老爺子算是打錯了算盤高估了她,她根本就搞不定這老印家的爾虞我詐。

  反正,一年的時間很快就會到來,只要一離婚,從此他們橋歸橋路歸路,也不會再有交集。

  這段時間以來,她也不是沒有試圖想去做點什么?只是,似乎都沒什么太大作用,一個人想要去改變另一個人,又談何容易?

  努力壓制著眼底的波動,一鼓作氣回到了客房。她終究是無法解釋清楚?因為她不愿提及的書昂恰恰又是老爺子選擇她的緣起,而去除這一層關(guān)聯(lián),她說什么他又如何相信?

  迅速地抓起一只枕頭蒙住了雙耳,嘴里不停地默念著《報菜名》,只有阻止自己不去觸碰那段回憶,才不至于又犯病遭罪受。

  慢慢緩和下來后,她隨即收拾起了行李,若不是方才的那段插曲,她是不是差點就糊涂了,這里她不該有任何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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