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我姓啊
雖然說Bill的出現(xiàn)打亂了Zoey的計劃,不過也并非只弊不利。原本的度假酒店標準間一下子轉(zhuǎn)成了海景別墅;原本打算自己背著包帶著旅行指南出門摸索,現(xiàn)在走到哪里都是專車接送,還有隨行私人導(dǎo)游和保鏢。當(dāng)然最最關(guān)鍵的,這些都不要Zoey花錢,全部都是Bill掏腰包。
但是依著Zoey這么不安分的性格,她怎么會肯乖乖地只看風(fēng)景呢?
到夏威夷的第一個晚上,她就一個人溜到度假村的小酒吧里去勾搭小鮮肉了。
他趕到的時候她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一位白人少年,拉著少年勻稱纖細的雙手細細摩挲著。
幸好他出現(xiàn)的及時還只是在摸手,要不然他實在不敢想象要是晚到一會兒指不定她會摸哪兒。
自那次之后他就強制性限制她不許一個人出行,更加不可以單獨接觸異性。
安穩(wěn)得熬過了兩天,Zoey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Bill,你放我出去玩玩吧。”伴隨著Bill的到來,原先Zoey計劃的“激情火辣夏威夷單人游”被迫變成了“老年夕陽夏威夷觀賞游“。
這已經(jīng)是到夏威夷的第三天了,除了購物吃飯之外她都被關(guān)在這個海景別墅里。
這棟別墅臨海,通體都是單向玻璃,她可以透過玻璃清清楚楚看見不遠處海灘上那一具具年輕又富有張力的肉體,卻也只能遠觀。
Bill一身休閑裝,半躺在沙發(fā)上瀏覽著手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趴在玻璃上一臉向往,兩眼放光的女人,對她的話卻是充耳不聞。
她卻好似貓兒一樣,一聲一聲細密嬌柔地喊著他的名字,叫地他心里直癢癢。
終于是熬不住她的軟膜硬泡,他有些不悅地開口問到:“那些男的有什么好看的?!?p> 這不問還好,一問Zoey就開始起勁兒了,喋喋不休地開始叨叨了:“你看看那些小臉蛋,你看看那個小腹肌,你再想想那個看不到的地方……”她滿臉的花癡加思春相。
Bill不屑地開口道:“他們有的難到我沒有?”
“他們年輕?!彼龓缀鯖]有猶豫脫口而出。
……
一句話干脆利落地堵住了他的話。
他今年34歲了,自然不如那些毛頭小子年輕,但也不算老吧,男人還是要找成熟有閱歷的比較好。
Zoey看著沙灘上的那些活力熱情的人們,是啊,他們還年輕啊。
或許她喜歡的不是年輕的肉體,她更多迷戀的是他們積極熱情的那種生命的激情。
映著玻璃折射,她看到了自己的成像。她今年也才26歲,容顏尚在,歲月且長,可她卻無數(shù)次感覺自己已成枯朽。
她眼睛依舊盯著外面的人們,目光卻是空洞的,她淡淡出聲問他:“男人為什么只喜歡年輕的女人?!?p> 他看著背對他的女人,沒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確如他所說的大部分的男人都會鐘情于年輕的肉體,他也不例外,至于原因——哪里需要什么原因,這似乎和貓吃魚、羊吃草一樣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這世上沒有誰會永遠年輕,但是卻永遠有人正年輕著?!彼D(zhuǎn)過身來看著他,語氣中略帶惆悵。
衰老與她而言是一個矛盾的存在。作為一個靠青春吃飯的人,衰老無疑是致命的,一旦容顏消逝,她就失去了唯一的資本;但是同時,她也會暗暗期待著年華老去的那一天,繁華褪盡的那一刻,她是不是可以短暫的遇見她的存在于世的“自我”?
他知道她這一刻內(nèi)心是荒涼的,他握上她的手,身處熱帶卻是一片冰涼,可能涼的不止是她的手。
“去吧,去試著享受生命的激情吧。”
Bill話音剛落,她轉(zhuǎn)身就拿出了那些性感火辣的比基尼,絲毫沒有剛剛半分惆悵的樣子。
算了,整個夏威夷島就這么大,她再怎么放縱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Zoey準備出門的時候,回頭看見依舊坐在沙發(fā)上的Bill,考慮了幾秒鐘。最后她還是走過去一把拉起了他,一起出門了。
孤苦寂寞的是她,而他又何嘗不是呢。
碧波海水,椰樹淺灘。
Zoey穿著性感的比基尼,深一腳淺一腳地朝海里走去。熱情的海浪一陣一陣的拍上她的軀體,胸口腰間盡是濕潤的水痕。
Bill也換了條沙灘褲,坐在遠處的躺椅上,單手枕頸,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看著她年輕富有活力的身體,他又想到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年少輕狂的年紀了。
早些年他覺得女人與他而言只是單純的解決生理需求而已,對于感情、家庭他從來都沒有過任何向往。
可是這一刻,他看著笑的肆無忌憚的那個女人,內(nèi)心里卻是一陣愉悅。甚至他覺得如果可以一輩子這樣,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呢?世人稱之為幸福。
Zoey瘋累了,帶著一身的濕漉漉朝他走了過來,順手拿起一邊的檸檬水小口的吮吸起來。
“你想過結(jié)婚嗎?”
Zoey咬著吸管,看著他認真嚴肅的臉說道:“嗯——可能,想過吧?!?p> 他沉思了一會兒。
“我,可以讓你分享我的姓氏?!?p>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她面不改色,內(nèi)心卻是一陣驚訝。他這樣的男人竟然會跟她求婚。
她不由自主的咬著嘴里的飲料吸管。
“Zoey?”他在等她的回應(yīng)。
“那你為什么不跟我姓?”她一臉任性地問他。
“我沒有中文名字。”
“沒事兒,你可以跟我姓張,名字我都給你取好了?!彼荒樀膲男?,“就叫——張發(fā)財。寓意也好?!?p> “什么意思?”看著她狡黠的樣子,Bill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名字。
“夸你有錢呢?!彼齾s依舊厚著臉皮,叼著吸管,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p> “說起這個中文名字啊,那就博大精深了……”她一張小嘴開始喋喋不休開始講述中國人取名字的各種講究,巧妙的轉(zhuǎn)換了話題。
Bill知道她這是在變相地拒絕他,他卻還是坐在那里安靜地聽著。
她講到眉飛色舞,他明明對內(nèi)容不感半分興趣卻盯著她聽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