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上門,菜當然要多點幾個,
兩個人,九菜一湯,滿滿一桌。
“不請自來打擾我吃飯,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她吃著說著,漫不經(jīng)心,易傲天哪會不懂,主動掏出銀子付錢。
“盡情吃,菜不夠繼續(xù)點。”
她面帶微笑看了他一眼,然后埋頭與好酒好菜對抗,速度不慢,但吃相優(yōu)雅,至始至終都吝嗇給他一個眼神,完全視他為無物。
縱然如此,易傲天也沒有生氣,他耐性好著呢。
只是她被一雙眼睛緊盯著頓時沒了胃口,放下筷子,拿出手絹擦擦朱唇,喝一口清茶,才悠悠開口。
“國舅爺日理萬機,實在沒必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不過是一介女流又沒什么價值。”
易傲天稱國舅爺比較勉強,太子生母只是貴妃,但皇上只有太子一個兒子,所以易家自然水漲船高。
“我們四大家族淵源頗深,雖然在大周掌管不同、天各四方,但祖先桃園結(jié)義,同氣連枝,自然要互幫互助…”易傲天東拉西扯不說正題,她聽得昏昏欲睡。
她心想:“這人也太啰嗦了?!?p> “不好意思,冒昧問一句您成親了嗎?”
他愣了一下,搖頭說沒有。
“像您這樣一表人才的大叔的確很吸引人,但我成親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被人撞見我們獨處會生出閑話的,所以,請大叔長話短說,我趕著回家?!?p> 他沒有因她一番不禮貌的話生氣,反而被一聲‘大叔’氣得胸腔痛,有這么老嗎?
還說什么?無話可說,這丫頭滑頭得很,看來今日出師不利。
“我虛長年歲,你初來京城自然要好生招待,既然你吃好了我送你回去吧!”易傲天笑起來右邊臉頰的梨窩若隱若現(xiàn),反正給人狡猾狡詐的感覺。
容音拒絕相送,但他一路跟著像尾巴一樣,索性忽略他,自己一邊玩一邊回去。
街上稀奇好玩的玲瑯滿目,她一雙眼睛看不過來。
此時對面走來一群公子哥,其中一人見她貌美如花,生出調(diào)戲的心思。
“你們看那女子真漂亮,我們過去逗逗她。”
眾人隨他的視線望去,眼前一亮,只見她一身紅裝,首飾簡單名貴,尤其腰間的金色腰帶尤為罕見,配得整個人精神明亮。
容音付了錢拿著糖人轉(zhuǎn)身一瞬間就看到一個男人盯著自己,她右手放在腰間,隨時準備出手。
然而她突然放下手,因為碰到熟人了。
剛才說話的公子繼續(xù)說:“她轉(zhuǎn)過身來了,真美,我們?nèi)ゴ虼蛘泻??!?p> 他的腳剛邁出一步,就感覺肩膀一痛,猛然回頭怒視:“景逸,你為何打我?”
原來是周景逸一幫人,容音轉(zhuǎn)身他才看清其容貌,自己媳婦,怎能允許他人欺辱。
“打你怎么了,我媳婦你也想調(diào)戲,找死是不是?!?p> “?。磕悴皇钦f娶的媳婦是丑八怪嗎?”眾人異口同聲發(fā)出疑問。
想起曾經(jīng)自己詆毀她話,周景逸面不改色心不跳,辯駁道:“以前我沒見過她?!?p> “我不去喝酒了,你們?nèi)ネ?,記我賬上?!闭f完,他便朝著容音去,一眾狐朋狗友怎會放過看好戲的機會。
打個賭,看誰更勝一籌,他們在后面用眼神交流。
“你一個人跑出來干什么?”周景逸之語氣生硬,臉拉得老長。
容音環(huán)顧四周,一臉疑惑不解,輕聲問:“你干嘛?擺出來捉奸的臭臉?!?p> “你,一個女孩子說話這么粗俗?!敝芫耙菪南耄糯硬欢己芎顔??她這么不拘小節(jié),難道也是穿越的?不行,得試探一二。
周景逸靠近她,手搭在她肩上,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朋友,你從二十一世紀來嗎?幸會幸會。”
容音聽得一頭霧水,重重地睬他一腳,罵道:“你腦子有病吧!”
周景逸疼得呲牙咧嘴,弓著身子,她人已走遠,他身后傳來一幫損友囂張的笑聲。
第三回合,周景逸完敗。
寒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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