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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錦衣衛(wèi)

第二十七章:地龍養(yǎng)魚

我乃錦衣衛(wèi) 百里為營 2009 2019-05-23 23:05:29

  小公爺下意識的回答道“吃魚。“

  話剛說出口,就察覺不對,“小爺喜不喜歡吃魚與你何干?”

  能說出這種油鹽不進的話,充分的說明小公爺還帶著孩子的性格,這就好辦多了。

  對付老奸巨猾的老狐貍,著實得傷腦筋,可要應付一個孩子,還是有辦法的。

  唐寧走了過去,道:“小公爺,你可能不知道,卑職有一樣拿手本事?!?p>  小公爺沒有回答他,明擺著對唐寧的話不感興趣,唐寧也不急,接著說道:“卑職祖上可是宋代皇帝的御廚,一手地龍養(yǎng)魚深得皇帝喜愛,后來大宋亡了,這道名菜也讓祖上帶出了皇宮,難道小公爺不想嘗一下這地龍養(yǎng)魚的味道?”

  小公爺神色猶豫的扭過頭,不搭理唐寧,可又不爭氣的問道:“這地龍養(yǎng)魚……是個啥?”

  唐寧暗在心底笑了,問出這話,說明魚餌咬鉤了,唐寧笑著道:“小公爺要不要嘗嘗?”

  “這……”小公爺?shù)膬刃拈_始掙扎,既想回去召集人手狠狠的痛揍唐寧一頓,又對唐寧口中的地龍養(yǎng)魚存有幾分念想。

  連大宋皇帝都贊不絕口的菜,對于一個孩子而言,充滿了極大的誘惑力。

  這種誘惑力不惜能讓他抹開面子,放下仇恨。

  是的,最后耀武揚威的小公爺還是選擇先嘗嘗唐寧的地龍養(yǎng)魚,但也飛快的補充道:“別以為小爺吃了你的菜,你揍我之事就能一筆勾銷,你要知道,小爺能吃你做的菜那是看得起你,賣給你天大的人情?!?p>  唐寧一個勁的點頭,可心底卻是暗罵這號不要臉的慫貨,要不是顧忌他的權貴身份,現(xiàn)在逼臉已經(jīng)貼在地上,摩擦以摩擦。

  小公爺一屁股坐在柳樹下,回家的年念頭姑且擱淺,看著唐寧忙碌的身影,也暗自決定,要是他做出來的菜不合口味,照樣回去搬人揍他。

  地龍養(yǎng)魚,聽起來很高大上,但做法,并不難,唐寧小跑到街上兩條一斤多重的鯉魚,以及一些香料和油紙。

  來去不過小半個時辰,等唐寧重新回到柳樹下的時候,小公爺已經(jīng)將火生好。

  “現(xiàn)在該怎么做?”小公爺帶著稀奇的目光看著唐寧,對于感興趣而又沒見過的東西,往往是最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小公爺坐等吃魚就行了,剩下的交給卑職?!碧茖帉Ⅴ庺~清洗干凈,隨后將一些香料灑在魚腹中,用油紙包好。

  接著就開始在地上挖黃泥,攪拌均勻后就開始往黃紙上抹。

  聽菜名,名氣響亮的很,其實就是后世最俗套的碳土燒魚,唐寧當年打暑假工的時候,跟一個有著多年經(jīng)驗的老師傅學過一些廚藝,碳土燒魚就是其中一種。

  小公爺滿目震驚的看著他,不一會兒活鮮鮮的兩條魚就涂滿了黃泥,“這……你這是什么做法?這能吃?”

  “獨特的做法,做出來的魚才有獨特的味道,小公爺沒見過也正常。”說著,唐寧將手里的魚扔到火堆里,將燒好的木炭將其層層掩埋。

  看似做法簡單,但每道菜都是有講究的,就和下廚做飯一樣,有的人能將飯菜燒糊,有的人做出來的菜能讓人贊不絕口。

  燒魚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才能徹底將魚汁熬出來,混合香料再融入魚肉內。

  唐寧和小公爺并列坐在河邊,閑著也是閑著,小公爺再度將魚竿取了出來,唐寧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河面。

  羨慕啊……

  一天無所事事,吃了飯就帶著魚竿出門,一坐就是一整天,這正是唐寧夢寐以求的生活,可惜,這種生活兩輩子都沒能遇上。

  人生的差距就在這,有些人出生就喊著金鑰匙,比如眼前的小公爺,十五六歲就過上五六十歲退休養(yǎng)老釣魚等死的悠閑生活。

  而唐寧,埋頭苦干只為保住這條小命。

  唐寧有一句沒一句跟小公爺閑聊著:“小公爺,不知你貴姓?”

  “徐鵬舉?!毙」珷斈抗饩o緊盯著河邊上的魚漂,應付回道。

  唐寧卻是一愣,好不要臉的名字,竟然跟抗金英雄岳飛同名,瞧瞧人家岳鵬舉,再看看眼前胸無大志,進入混吃等死狀態(tài)的徐鵬舉。

  簡直就是兩大極端,唐寧對著小公爺拱著手,昧著良心奉承道:“好名字,大鵬一是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p>  剛夸完,只見小公爺手里的魚竿猛然一提,一只雪亮的魚鉤再次從唐寧的鼻孔前一晃而過。

  唐寧嘴角微微抽搐:“……”

  …………………………………………

  吏部文房中,李文玉聽著侍郎楊文遠的上述,眉頭的皺紋又深沉了幾分。

  良久過后,李文玉才道:“此事只能糊弄了國子監(jiān)的貢生一時,待回頭細想豈會不明白此事原委?!?p>  楊文遠也是附和道:“正因如此,還請大人速速拿出個章程,錦衣衛(wèi)終究不是好惹的,萬一逼急了,鬧出不可收拾的亂子,你我都無法向京師內閣交待。

  “那文遠刻有對策?”

  楊文遠沉吟了片刻,說道:“要不給廖光明遞張條子?”

  李文玉搖著頭,“整件事的起因老夫倒是略有所聞,那汪琪已死,東城百戶所的百戶膽敢上國子監(jiān)抓人,背后必然有人示意。”

  “大人的意思是,這其中含著鎮(zhèn)撫司的意思?”

  “如狼似虎的錦衣衛(wèi)何時吃過虧,此次讓國子監(jiān)的貢生堵上衙門,更是砸了招牌,這面子固然是要找回?!?p>  “大人,那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處置?”

  李文玉從文案上端著一盞茶,慢慢的吃了一口,吐道:“別無他法,只有等?!?p>  “等?”楊文遠有些疑惑,問道:“下官還是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如果國子監(jiān)的貢生跟錦衣衛(wèi)真的鬧出大亂子,奏上內閣的可不光只有你我,身為同知的廖光明也難辭其咎?!?p>  “大人是想等錦衣衛(wèi)收手?”

  “廖光明何嘗不是在等國子監(jiān)的貢生收手?!?p>  楊文遠輕嘆了口氣,“按照那幫貢生的秉性,倒是難咯?!?p>  “放心吧,沒有解不開的死結,東城百戶所的百戶也是個聰明人,只要不觸及底線,隨他們鬧去,一來二去,此事也就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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