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掙脫了顧青衣的手,搖搖頭。
莫蘭的燈油,每隔一年就要更換一次,否則就會燃燒殆盡,莫蘭的生命也會因此走到盡頭。
以往,都是慕白去云靈山采一種,叫做‘幻’的花,作為燃料,這種花一年只長一次,在日落時開花,日出后凋謝,花季只有三天。
可這次出了意外,不到半年,莫蘭的燈油就快燃盡了,迫不得已慕白只能用存儲的魂魄作為燃料帶到青山觀來。
只是這些魂魄原本是要上交的,被發(fā)現(xiàn)可是大忌。
慕白來到存放油燈的地方,一個10平方米的小房間,四周全是白色的蠟燭,案臺上放著一盞油燈,油燈亮著微弱的白光。
慕白靜靜的望著,站了許久,久到他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把手中的瓶子放在了油燈的旁邊。
輕吹了口氣,在上面抹上了層薄薄的護(hù)膜,如若有人動了瓶子,他立馬就會發(fā)現(xiàn)。
做好一切,走出房間合上門。
顧青衣像是等了許久,從背后提出兩壇酒,在慕白的面前晃了晃。
這種古老包裝的酒,在青山并不少見,雖然觀主嚴(yán)令喝酒,顧青還是會偷偷藏些。
“上好的桂花酒,要不要嘗一嘗,趁著老頑固不在。”
慕白愣了下,一聲不啃的走上前,從顧青衣手中接過一壇酒,抬腳飛向屋檐,顧青衣跟著也上了去。
幾口下去,慕白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微紅,這酒勁一上來,藏在身后的尾巴便放肆的翹了起來,沒多久,又被慕白憋了回去。
半晌他再次默不作聲的掏出手機(jī),看著曲悠然的信息發(fā)呆,事實上這已經(jīng)是他第20次掏出手機(jī)了。
顧青衣眼皮跳了幾下,實在忍不住吐槽,“你若是想她,就打個電話過去,實在不好意思,就回個消息啊。”
話說這年頭還有老公和自己老婆不好意思的?
慕白抬眸看向顧青衣,淡淡的說道,“只有一條?!?p> “???”
顧青衣怔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嫌曲悠然給他發(fā)短信少了,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慕白沒好氣的白了眼顧青衣,收好手機(jī),拿起酒壇子自顧自的喝酒。
“追女人要沒皮沒臉,你這個樣子,曲悠然啥時候才能知道你的心?!鳖櫱嘁潞貌蝗菀淄O滦β?,提著酒壇子輕輕的碰了下慕白手中的壇子,意味深長的說道,“要不要我教教你。”
慕白知道顧青衣又開始沒正經(jīng)的玩樂,于是干脆轉(zhuǎn)了話題,“你回青山調(diào)查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嗎?”
顧青衣收起笑容,仰頭喝酒,良久他擦了擦嘴邊的酒漬,“算有,也算沒有?!?p> 慕白愣了下,“何意?”
“我查閱了青山觀書院的所有關(guān)于‘養(yǎng)鬼’的資料,都顯示是一個叫木童子的人所為,可也正如你所說這個人早就死了,投胎都不知道投了幾回了。”
“我原本以為線索就這樣斷了,直到我看到了這個。”說著他從后背的腰間取出一本書來,扔給慕白。
“《妖間秘史》?”慕白看了眼,“這是野史?!?p> “沒錯,可野史并不意味著是假的,我把我在意的地方,折起來了,你可以看一下?!?p> 慕白翻開那一頁,上面畫著木童子的畫像,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拉著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