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轟出,隱隱有風(fēng)嘯之聲。
這個世界極為高武,縱使是十歲的孩子也可用拳頭擊碎等身大小的石塊。
但是那老態(tài)的皮可西似乎依舊沒反應(yīng)過來了,疲憊的、冷漠的搖手指。
大志見沒嚇到它,心里暗自呸了一下,然后改拳為捏,單手將40㎏的皮可西輕巧的提起。
現(xiàn)在重要的不在于廝殺,而是在于保命。
所以正應(yīng)挾持人質(zhì)。
“放我們走,不然我就撕了他?!?p> 大志將與他幾乎等高的皮可西高舉過頭,歷聲吼道。
于是,搖手指的詭異儀式幾乎立刻停止。
所有的搖手指突的停下,整個山頂石谷地的皮皮都將眼睛轉(zhuǎn)向了大志的方向。
慢慢的,那海洋般的粉色群落如分海般分開。
大志稍微放下了點(diǎn)心來,手上卻又緊了些,將那皮可西抓的慘叫聲更大了些。
于是那群皮皮帶著些慌亂與憤怒如潮水般退的更快了些。
可就在這時(shí),“皮,皮,皮皮皮皮?!币恢黄てぬ顺鰜恚舐暤暮艉爸?。
****
“它在說什么喵喵?”
武藏低聲的問著面前的白色喵喵,火箭隊(duì)三人……兩人一獸爬在一旁山洞上,遠(yuǎn)遠(yuǎn)的眺望著皮皮的群落。
無論是大志還是小智都十分受板木關(guān)注,這就決定了火箭隊(duì)的三人組不可能讓大志這群人脫離自己的視線。
“他在說什么,喵喵?”武藏皺著眉頭,稍微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別吵,我在聽,皮皮的語法很復(fù)雜,那個家伙用的還是演講專用的雅語,我理解起來相當(dāng)困難?!?p> 小次郎與武藏面面相覷,只能聽出一片皮皮皮皮的他們完全沒法理解這其中還有什么雅語。
這只喵喵是一只可以聽的懂其它夢可寶語言的、不可思議的喵喵。
夢可寶因?yàn)楦髯圆煌纳砦镄酝鶗x擇不同的交流方式,叫聲、電流、信息素、光線。
不同種族的夢可寶之間相互理解在理論上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這只喵喵打破了限制。
無論是聲音、電流、火焰、信息素,只要是“交流”,那么它就可以理解,并且給予回應(yīng)。
這是比神獸還要稀有的孤品,自然不能輕易進(jìn)行破壞化的研究。
有近百個研究員等待著這只喵喵的子嗣,但很可惜的是,貓老大一系只有到貓老大的階段才能繁衍。
“皮皮的交流方式本質(zhì)是一種……儀式,它們是通過一種種秘性極高的能量進(jìn)行交流,難以看懂。”
喵喵瞟了眼正在通過聲音分析皮皮語言的武臧,輕聲解釋了一下。
“那只皮皮用的語法和一些符號是演講專用的,更有些甚至只是語氣助詞,因此我翻翻譯的可能有些錯?!?p> 喵喵輕聲咳嗽了一下,拿捏著腔調(diào),好像正在演講似的開口道,“站在那面前的,是我親愛的國王爸爸??!”
****
“在我面前的我的父親!”
隨著這名聲臭滿月見山王都的皮皮王子的目光掃過,一眾皮皮的目光皆不由的垂下,沒有任何一只皮皮回應(yīng)。
這里皮皮都是貴族,是在二十年前叛亂中主動向人類投誠的貴族,他們自以為深知人類的底線,對內(nèi)則自視置高。
對外,他們用月之石換取技能光盤,用以強(qiáng)大自身的小團(tuán)體,從而架空王族或是以百倍的價(jià)格向族內(nèi)售賣,對內(nèi)又將月之石與技能光盤綁定,將人類的資本洪流引入皮皮的市場,使得平民的皮皮不得不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挖掘月之石中。
從某種角度而言他們又與王族是一體的,共同鎮(zhèn)壓著族內(nèi)看不懂形式的青年一代,出賣本族利益以跪舔著身為外族的人類,以保證自已的地位不會落下。
但是,有一者是例外。
月見山皮皮一族的王子,他身為一個王子,卻是在民間長大,是青壯派、平民派的代表人物。
同時(shí)也是月見山皮皮一族的唯一繼承人。
至少在人類政府不開口的情況下,的確如此。
“他是我的父親,我最摯愛的親人,唯一的親人?!?p> 這位王子的平民母親在他進(jìn)入這屬于皇室的巨大坑洞的第一天便因?yàn)榕d奮過度,飲水過量而死。
“但是,他也是國王,月見山的國王!”
不少貴族不屑的撇了撤嘴,國王的確是一個偉大的王,但是……他教育出來的王子,不是。
居然想要將技能光盤與月之石脫鉤,讓平民加入上層……作死,簡直是作死。
因此,在所有上層的帶節(jié)奏之中,這位唯一的繼承人也被稱之為瘋王子。
幾乎所有皮皮,包括這位王子手下的少壯派都將他視為了瘋子。
與之相反的是他的父親,被稱之為偉大王的父親。
“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七位親人了?!?p> 他目光凌厲,語氣帶著充沛的力量和情感,體內(nèi)神秘性極高的能量更是與周圍空間的其余元素不斷共鳴。
“我也不希望再失去第八位?!?p> 國王曾有過五位子女,但很可惜都死在了這瘋王到來的三個月內(nèi)。
“但是,我的父親是國王,國王為人民而生!若是讓這四個人走出領(lǐng)地,那我們將會被月見山的其它群族更多的看輕,我們必會被群起而攻之!”
皮皮的群落之中傳來了幾聲嗤笑。
“來啊,上,殺死這四個人,救下我的父親,所有的罪責(zé)由王室獨(dú)自承擔(dān)!”
然而,無人動作。
所有的貴族、大資本家、高層、二五仔沒有一個在意這個瘋王的演講。
都只是冷漠的,用眼睛瞅著他。
如同在看一個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