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兇手招認
“如果不是絳紫，兇手還可能是誰？”霍靖問。
“第三人或者還有第四人?！彼恢圹E的看了眼霍總管及那身后的牛南。
“……”霍孺沒說話。
“其實綠葉此舉也很奇怪，她為什么要殺絳紫呢？她哪里來的一夜香？糕點是萬松居里送來的，祖母自然不可能跟一個丫環(huán)過不去，她在糕點上下毒，豈不是立即就牽扯到萬松居？還有又是誰將她的尸體扛到水井旁，扔到水井里的呢？”
霍云仔細思索著：“所以肯定有第三人甚至第四人，那個人一定是個孔武有力的成年男子，才能將尸體扔到井里。”
此時在場所有人皆心思各異！
甚至有人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
“絳紫，你說綠葉吃了糕點，突然發(fā)狂？”霍云又問。
“是，她突然發(fā)狂，手按著心口，喘著氣要抓我。”絳紫道。
“服食迷毒只會讓人全身無力，意識模糊，并不會發(fā)狂?！贝笸朐谂赃吔忉?。
霍云又走到尸體旁，蹲下身繼續(xù)檢查尸體。
到這一刻，她似乎也忘記了掩飾自己。在現(xiàn)代，她二十歲就開始做法醫(yī)，足足干了八年。她熱愛自己的事業(yè)，為了一個案子，她常常廢寢忘食，渾然忘我。
眼下，就是這個狀態(tài)。
但在場其他人都驚呆了！
霍云這么小的小姑娘，她檢查尸體時那么自然，一點沒有害怕和懼意。
她細看綠葉的尸體，見她的眼珠外翻，頸后，耳側(cè)，手臂還有冒了起的白色小疙瘩。她遺憾手中沒有刀，這樣可以割開綠葉的心腔，檢查她的心臟。
“我知道了，綠葉對迷毒過敏。她服食了一夜香后，身體過敏，所以呼吸急促。絳紫說她還捂著心口，她很有可能是過敏引起了心肌梗塞?！被粼撇挥筛舆z憾，若是能用x射線和ct就能佐證她的推測了。
“六小姐，她當時是好像心臟很疼的樣子。”絳紫道。
“為何心肌梗塞？”太子從不曾聽過這個詞，不免好奇。
霍云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忘情，竟說了一個現(xiàn)代詞。她忙道：“就是……就是過敏讓她的心臟跳的過快，心臟負荷過重導(dǎo)致停止跳動，又稱心臟阻塞?！?p> “云兒，你知道的可真多?！碧友劾锪髀冻鲂蕾p。
“從書上看的?！?p> “什么書？孤也想看看?！碧优d致勃勃的樣子。
“太子要看書不急，先把案情查清楚再說?！鳖Ｍ醯?p> “按你這么說，綠葉的死是自己發(fā)病造成的？”霍靖道。
“不是，她死是因為服了迷毒。而且在絳紫走后，還有第三個人來了，那個時候綠葉應(yīng)該還沒死，而且跟那人有糾纏?！被粼坪V定的說。
應(yīng)該是有第三人，否則綠葉的尸體怎么被扔到井里的？
霍靖：“你如何認定綠葉還跟人有糾纏？”
“因為這個。”她攤開手中的帕子，帕子上有一根細線，“這個衣線是從綠葉指甲里挑出來的，從衣線看，應(yīng)該是府中男仆的衣裳，衣線柔軟，質(zhì)地不錯。跟霍總管，你身上的布料有些相近。”
“六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霍總管神情一僵。
霍云只是笑笑，又指了指白帕上小小的皮屑：“這個皮屑亦是綠葉指甲里的，很可能是她跟兇手糾纏的時候，抓傷上了兇手，所以指甲里留下皮屑?！?p> 大碗在旁邊看，他道：“六小姐帕子上，的確像人的皮屑?！?p> “絳紫，你昨天跟綠葉去黑石湖是何時？”霍云問。
“大概是戌時?！苯{紫回答。
“從綠葉尸體的僵硬程度再結(jié)合絳紫與綠葉見面的時間，她的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昨天戌時到亥時之間（晚上七點到十一點）?？杀P查府里所有下人，這段時間在做什么？重點是成年男子?！闭f完，她的目光落在霍管家身后的牛南身上。
大家順著她的目光，也都落在牛南身上。
牛南本來就害怕的渾身顫抖，突然大家都看著她，他臉色泛白，身體泛軟。
“兇手很可能身上還有抓傷？只要一驗身就知道了。”霍云盯著牛南說。
牛南不由自主的想去碰自己頸側(cè)，卻又立即收住了手。
“把牛南拿住！”霍孺一聲令下。
他身后的侍衛(wèi)立即拿住牛南，解開了牛南的衣領(lǐng)，果然看到他的頸側(cè)有幾道紅色的痕跡，像是被指甲抓傷的。
牛南是霍管家的侄兒！
霍管家原來姓牛，因他在霍府多年，被主家賜姓霍，但其侄兒并沒有資格隨姓，仍姓牛。
“還不從實招來！”霍孺怒道。
牛南身體一軟，看了眼霍管家，開始招供。
原來昨天夜里，他知道綠葉要毒殺絳紫，但府中事多，等他趕到黑石湖時，卻只見綠葉，不見絳紫。那時綠葉已經(jīng)昏迷，脖子手臂上全是紅點。
他嚇了一跳，以為綠葉中毒死了。誰知道她醒了過來，問他為何迷藥變成了毒藥？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綠葉害怕極了，她一直捂著心口說難受，求牛南救自己！
牛南一直喜歡綠葉，他想趁綠葉求救時，要她從了自己嫁他，誰知道綠葉抓著他，質(zhì)問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下毒逼她屈從。
在糾纏的時候，她抓傷了他的脖子，突然就自己死了。
牛南看她死了，嚇壞了，情急之下扛著她一路到落霞閣外的天井里。
霍管家和霍嬤嬤皆臉色難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牛南，露出驚慌之色。。
“綠葉為什么要殺絳紫？一夜香又是從哪里來的？”霍云問。
牛南一怔，眼神更加驚慌：“藥是我買的，是綠葉說絳紫和六小姐感情太親近了，只有絳紫死了，她可以得到六小姐的信任?！?p> “從哪里買的？”霍云追問。
“……”牛南嘴張張合合。
“好了?！被艟赋獾溃澳氵@個賤奴，竟敢在后院殺人，將他送官法辦便是?！?p> “相爺，老夫人，四老爺，老奴有罪，沒管束好牛南，讓他做出這等惡事，請相爺一并責罰老奴？”霍管家和霍嬤嬤及牛嬤嬤立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