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情懷
巴特又踢了奧爾一腳,說:我的天啊,奧維爾,我怎么也沒料到你是這樣的人,被魔鬼控制心智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你。
奧維爾對巴特說:巴特,你還是趕緊逃吧。
巴特心里一熱,說:奧維爾,你是個好人,你還是去流浪吧,這也是一種消失。去吧,流浪才是你的天堂。
奧維爾說:我為什么要走呢?巴特,我離開了你,我怎么活下去呢?
巴特說:你還不快滾,你現(xiàn)在消失,我當什么也沒看見,難道你要我親手殺了你嗎?
奧維爾說:我就不滾,我習慣了和你在一起。
巴特對押著奧維爾的看守說:去吧,先把他關進牢房,聽候處置。
兩個看守說:是。
飛船帶著阿古特卓金直奔零基地。
在飛船上,阿古特卓金憤怒地說:你們這是要把我?guī)У侥抢锶??你們這只鐵鳥真好玩,可是,我為什么沒看見鐵鳥的翅膀,沒有翅膀的鳥怎么可以飛翔呢?
沒有人回答阿古特卓金的問題。
阿古特卓金說:你們都不會說話嗎?你們是啞巴嗎?還是說話之后你們會死?
還是沒有人回答阿古特卓金的話。
阿古特卓金說:你們放我出去,我要試一試沒有翅膀,我能不能飛翔?
戈爾說:你或許會飛翔,但你更會死。
阿古特卓金說:飛翔的死亡,太刺激了,你們讓我試一試你們會死嗎?
戈爾說:對,如果讓你試一試,我們都會死。最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還不能死。
阿古特卓金說:我為什么不能死呢?說不定你們的鐵鳥馬上掉下去,或者咔嚓一聲翅膀折斷了,嘔噢,那我們不就都死了嗎?
阿古特卓金的話剛完,飛船像是失去了引擎,真的像一只失去翅膀的大鳥往下掉,飛船指揮官說:報告基地,我們的飛船突然失去引擎,我們發(fā)生了什么,請給予指引。
基地回答說:請保持冷靜,請保持冷靜,你們不能告知原因,我們怎么指引?你們可以棄船。
阿古特卓金說:真好玩,真好玩,真的掉下去了。不過,就是風大了一些,怎么會掉下去呢?
飛船控制系統(tǒng)說:飛船遭遇強大莫明氣流,氣流又莫明消失,現(xiàn)在飛船已經(jīng)恢復正常飛行,警報解除。
飛船重新開始了正常飛行,飛船指揮官自言自語地說:什么氣流,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氣流,什么樣的氣流能影響我們的飛行,真是見鬼了。
阿古特卓金害怕地說:我好像是看見了鬼,一個影子剛才在外面閃了一下,就不見了。
戈爾對阿古特卓金說:那里有什么影子,難道只有你長著眼睛嗎?從現(xiàn)在開始,閉上你的烏鴉嘴。
阿古特卓金說:什么烏鴉嘴?我沒有烏鴉嘴。我既然沒有烏鴉嘴,我拿什么閉呢?
戈爾說:那,你有什么嘴就閉上什么嘴。
阿古特卓金無意識地伸手蒙住了自己的嘴。
可經(jīng)歷飛船的這一失控,戈爾的心再次懸了起來,懷疑地看著阿古特卓金,心里的擔心重新升了起來。戈爾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阿古特卓金,在心里問自己,這家伙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瘋了。難道剛才的飛船失控是阿古特卓金搞的小動作,是警示呢還是暗示?戈爾再次迷惘了??謶衷俅螐男闹猩似饋?。
阿古特卓金對戈爾說: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美女,你這樣看我,讓我覺得你的眼光就像是一把刀子,說錯了,不是像是一把刀子,而就是一把刀子。
戈爾說:也,沒什么,我就是對你充滿了好奇。
阿古特卓金說:有什么好奇的,大哥不在江湖已經(jīng)好多年了,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呢?
戈爾說: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大哥不在江湖好多年”,這句話,我好像是在一本古典小說中見過,這是一句古典的話,只屬于一種古典的表述,現(xiàn)在的人,早就不說這樣古典的話了??墒牵阍趺磿f這樣的話呢?
阿古特卓金說:這有什么奇怪的呢?“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p> 戈爾又說:等等,等等,這句話好像也是出自一本古典的古籍,這樣的古籍早就沒有人閱讀,據(jù)說,這本典籍揭示了某一個文明的真實存在,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呢?
阿古特卓金說:你為什么對什么都覺得奇怪呢?我還是不說話了,你剛才已經(jīng)叫我閉嘴。
阿古特卓金說完話,又伸手蒙住了自己的嘴巴。
戈爾忽然間感嘆了說:不是這個時代變得快,而是時光飛逝我們老得快啊。
阿古特卓金說:你這話,我怎么好像是在哪本古籍中見過呢?說這話的時代,好像是一個充滿情懷的時代。現(xiàn)在,除了滿天飛翔的機器,那里還有什么情懷?真是讓人懷念?。磕切┕诺涞纳剿?,以及古典的詩意,讓人不喝酒就醉了??粗壕`天放的繁花,帶上自己心愛的女子,走在鋪滿鮮花的山徑上,那才是生命的最美的季節(jié)。再念上幾句風雅的詩句,那,就是天堂。其實,人類的悲哀,就是人類不知道自己就生活在天堂里,卻在天堂一樣的生活中親手把自己領進了地獄。
戈爾陷入了沉思,你的這些話,真的好像是典籍中見過,可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
飛船指揮官說:報告戈爾先生,飛船已經(jīng)進入零基地。
戈爾對阿古特卓金說:怎么就到了呢?許久沒有懷念那些古典的情懷了,我與你突然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知己啊,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阿古特卓金對戈爾說:我也正有此意,你聽過那種古簫嗎?
戈爾對阿古特卓金說:你說的是那種被考古學家發(fā)現(xiàn)的一種古典的樂器嗎?
阿古特卓金對戈爾說:正是,那種古簫看起來僅僅只是一種樂器,但卻是靈魂之物,最能表達生命的真實情感。
戈爾對阿古特卓金說:你聽過嗎?
阿古特卓金對戈爾說:其實,我也不敢十分的確實,有夢游的感覺,似乎我被某一種生命控制過,或者說是綁架過,有過聽簫的經(jīng)歷。
戈爾對阿古特卓金說:真是令人神往的夢游,多么不尋常的經(jīng)歷啊,我怎么就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經(jīng)歷呢?
戈爾說到這里,突然對阿古特卓金說:我怎么覺得是你企圖控制我的心智呢?
阿古特卓金對戈爾說:你終究是一個無趣的人,你這樣的人怎么會懂得情懷呢?情懷這樣的問題,我寧可跟豬討論,因為它不會懷疑和猜忌。比如說飛揚的雪,就是雪,可無趣的人卻非要把殘酷強加給雪。
飛船指揮官再次說:報告戈爾長官,我們已經(jīng)抵達零基地,請指示。
戈爾說:到了就到了,下去不就行了嗎?用得著這樣反復的啰嗦嗎?你看我無趣嗎?
飛船指揮官鄭重地說:報告戈爾長官,我們就這樣無趣地下去嗎?
戈爾懊惱地說:神經(jīng)病,都是神經(jīng)病,這個時代都是神經(jīng)病,全世界都是神經(jīng)病,整個星球都是神經(jīng)病。
飛船指揮官說:遵命,飛船進行著陸前最后安全檢查,遵照長官指令,飛船進行神經(jīng)病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