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莫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向大門走去。
劉叔問道:“夫人,您是要出門嗎?”
余染莫回頭看他,“怎么,你們莫少爺規(guī)定我不可以出門了嗎?”
“啊,這倒沒有……”劉叔尷尬了下。
余染莫淡漠的收回視線出了別墅。
莫家別墅位于富人區(qū),到公交站有好長距離,余染莫也別無選擇只能走去。
沿路的綠化都極盡奢靡之氣,每一轉(zhuǎn)每一瓦都是光滑平整,可余染莫走在上面仿若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要足了她的身心。
多么想逃離這個地方,逃離莫旭然啊。
在余染莫走后,劉叔打了個電話:“少爺,夫人剛剛出門了,沒說去哪里,好,知道了?!?p> 劉叔確實是個稱職的管家,也明白家主的心思,打這個電話只是例行公事。
只是如此。
此時,莫氏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裝飾整潔簡約,莫旭然優(yōu)雅的坐在真皮座椅上,陽光透過落地窗柔柔灑落在他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精光,僅僅是坐在那里,渾身就散發(fā)著攝人心魄的魅力。
他一只手背支著尖削的下巴,另一只修長的手捏著手機,剛剛管家匯報了一些事情,使得他俊美的臉一點點變得陰沉,星眸結(jié)起寸寸冰芒。
那只老鼠想要去哪里?是要逃跑么?
莫旭然俊眉揚了揚,在手機上撥了個號碼,只聽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去各大交通路口和車站,必須把余染莫給我抓住?!?p> 在他眼里,余染莫跟個骯臟的老鼠沒什么不同,而且,他還沒有好好懲罰她,她怎么想要逃跑?
真皮座椅微微一轉(zhuǎn),莫旭然狹長的眼睛冷冷的看著窗外,高樓大廈在他眼里變得渺小,在這里,他是天,他要整一個人還沒有脫手的。
余染莫抬頭望著被樹木遮擋的支離破碎的陽光,天地之大卻是在這富人之地顯得如此渺小,就仿若現(xiàn)在的她,卑微到塵埃里的煙灰。
將近一個小時才走到了公交站,余染莫累的眼前直打轉(zhuǎn)。
她搖搖頭深吸口氣上了公交車,從兜里摸索出一枚硬幣投在了箱里。
尋得一個位置愴然坐在上頭,余染莫靠著窗平靜的看著外面的街景,那時候意氣風發(fā)的自己從未想到會有今天,只翻箱倒柜的找出不到一百塊。
莫旭然應(yīng)該是防著她有錢要跑,除了吃穿不會給她一毫一厘。
在獄中的日子里沒有人肯和她說話,有時還會欺負她,即使是反抗了也只是暫時的,幾天后還會照舊。
出獄后也沒有人待見她,家人冷眼嘲諷,為了一絲利益讓她嫁給陌生人,而這個法律上的丈夫也是對她百般羞辱。
想到莫旭然,她的心里像是被石頭壓住了似的,喘不上氣來。
想到之前蘇青青那意欲不明的話,余染莫清麗的小臉變得煞白,莫旭然為了什么娶她?
就是為了侮辱她嗎?
之前是為了母親她才進了莫家門,如今知道母親被余清膻弄到那種地方,她怎么還能在莫家待著再受莫旭然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