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棱角早被磨滅,為了母親茍活的那一點點希望也在層層被人踐踏腳底。
如今,她還有什么,她還剩什么呢?
司機聽到后面絕望的呼救聲,只能充耳不聞。
他能怎么辦,誰也不敢得罪莫少,怪只怪她自己吧。
莫旭然抬起頭冷然的看著泣不成聲的余染莫,偏偏因為情動她白皙的臉頰浮上紅暈,如此我見猶憐的模樣卻讓他分外煩躁。
“裝出這幅模樣給誰看呢?”莫旭然抽出手,在下一秒塞入余染莫的嘴中,“曾經那個趾高氣昂的大律師呢?那時候的你一定沒想到會有今天吧?如此茍延在別的男人身下?”
“我……唔!”余染莫哭的胸腔都疼,可敵不過肌膚上傳來的疼痛讓她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口腔里被男人手指抵住,她惡心,想吐。
“方才在酒會上我以為又見到清高自傲的余家大小姐了,哦不,是私生女,僅僅是私生女你憑什么那么驕傲?”莫旭然看出她的意圖,反而更用力抵住她的喉嚨,“像你這么歹毒的女人,僅僅是三年牢何以抵擋你犯下的罪孽!”
余染莫惡心的眼淚洶涌流淌,徒勞地拍打著莫旭然的手,可就是無法將她的手拿出,男人的話像是冰冷的鐵鏈纏繞在她的身上,她是被冤枉的,她不是歹毒的女人。
最終,她閉上眼用力咬住。
這是她徒勞的反抗。
“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你,給我記住了?!彼〈綆Я藥追謿埲痰妮p揚,居高臨下的說。
余染莫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捂著胸口緊緊貼著車門,圓圓的眼睛帶著警惕看向莫旭然,但在下一秒就迅速移開不敢再看。
腦中像是有蟲子掙扎爬行,耳里嗡嗡亂想,臉頰也漸漸麻木,但她沒有理會,只是拼了自己細嫩的胳膊緊緊護著胸口。
這是她對于他的戒備和……
惡心。
莫旭然俊眉微蹙,盯著余染莫那半邊紅腫的臉頰,他竟感到生生疼意,末了才后知后覺疼痛來源于被余染莫咬了的手指。
上面黏稠厲害,放在唇邊舔了下,他緩緩勾起唇角,眼睛也逐漸漫上冷意。
“明明是個騷貨,還想立個牌坊給誰看呢?”他冷言嘲諷。
他從不削于對這個女人有憐憫,言語重傷又能怎樣,這是她應得的!
余染莫半闔著眼簾,對于男人的言語充耳不聞,只是緊抱著胸口,至此不發(fā)一言。
司機或許是真的嚇怕了,車速開的也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別墅門前。
莫旭然下了車,回頭見余染莫沒有下來,挑眉冷聲說:“就算你心里怎么不想回到這里,但是你必須得回來,結婚證上頭白紙黑字是你的名字,大律師不會不明白這其中深意吧?”
雙手止不住的顫抖,余染莫用了畢生最大的力氣才握緊了手,然后從車里下來。
確實,她只能回到這里。
那莫須有的娘家恨不得掏空她的血肉,她又如何回的了。
乍暖還寒的夜里依舊冷風陣陣,余染莫強忍寒冷抬頭望了過去。莫家別墅燈火璀璨富麗堂皇,就連高高圍墻磚縫都是精致的不差一絲一毫,而且也將是囚禁她一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