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之國最深的皇家地牢里關著一個人,那人舒服放躺在牢房的破床上,腳邊是一摞摞非常漂亮的紅色絲線。午時一過,一個人準時的從外面走進來,先是放下手中的食盒,親自開了牢門把食盒端進去。
“還沒想好嗎,離婚期只有十天了?!蹦凶右稽c都不嫌臟直接坐在地上,說話期間已經(jīng)打開食盒自顧自的吃起來。林莫在破床上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有點無語的看著地上的男子。
“商子程,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為了讓落落嫁給商云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p> 商子程不在意的笑笑:“這不是商林兩家一貫的教導嗎?做哥哥的一定要為弟妹考慮,不可讓他們受一點委屈,只要他們想要的都一定要幫他們弄到手。林氏這方面的教導一定不會比商家差,不然就你們幾個誰都不服怎么都喜歡林格?!?p> “閉嘴?!绷帜獜拇采献饋?,臉上陰沉不定。
商子程知道他在想什么:“放心吧,怎么說我們都是盟友,林氏其他人不好說,就你這位大哥我不會動,不然不要說你,就你家老七那種暴躁的性子第一個不饒了我,你說他才十歲就這樣暴躁,長大了還得了,還有你家二公子可是越發(fā)的陰沉了,再不管管就要變態(tài)了,至于四小姐,我覺得你作為哥哥還是要勸阻勸阻,哥哥嘛?難免手臟了一點,做妹妹小姑娘的還是干凈點好。”
“閉嘴?!绷帜那椴皇呛芎?,自己家到底什么情況他還是知道的,雖然同為一個父親,但是母親不同,私底下的情況更是天差地別。諷刺的是他們這幾位私底下的被養(yǎng)出來的有點扭曲性格的幾位卻很喜歡親近另外三位,通常的情況就是在聯(lián)合外人坑自家人的時候,同母的這幾位隨便坑,但不準碰其他三位。
商子程不為所動:“既然都說到這里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你家六弟……。”
林莫陰沉的瞪了他一眼:“我說了不準動他?!?p> “我沒動,但有人動手了。”林莫愣了一下,隨即眼里陰云密布,不用商子程告訴他是誰動的手,現(xiàn)在林氏大部分掌握在誰手里他清清楚楚,會動手也就那一位。
“兵麗。”林莫說的咬牙切齒,無論他們幾位私底下如何,但七位兄妹的感情確實還不錯,老二暗地里的性格變態(tài)成那樣子也不會對大哥、落落和才十二歲的老六動手,能毫無顧忌的只有他們那位演技精湛到騙了所有人二十幾年的母親。
“所有我說五小姐這件嫁衣還是由你來,若是落到你母親手里,這嫁衣的紅色是什么紅就說不定了?!绷帜钌钗艘豢跉?,最后還是認命的拿起腳邊的那些精致的紅線,商子程一臉滿意。
同時林氏地牢也關著一個人,那人一身錦衣,一張如玉般雕琢的臉龐,平常只要一個笑容就能把所有人哄的心都顫了,但現(xiàn)一身的錦衣沾滿了鮮血,如玉的臉龐上帶著迷茫和痛苦,這些痛苦蓋過了手腳上被穿釘?shù)耐础A质铣藢α致渫?,對其他兒女的家教還算的上嚴厲,有時候林宏覺得練功太累太苦也會撒潑偷懶,被父親打,他會躲到哥哥姐姐的后面,甚至比他小兩歲的弟弟也會護著他,所以他從未真的嘗過痛的滋味,沒想到第一次體會就這般的痛。四枚勾魂釘直接穿過他的雙手雙腳,勾住鐵鏈把他鎖在牢房里,他想不懂為什么疼了他十幾年的二娘可以面目表情的做這些事情。以前只要他撒嬌的喊一聲都會抱起他哄他的二娘任由他哭著、喊著、痛苦的叫著卻沒有任何反應,死死的把他釘在了這里。痛,真的太痛了。痛的林宏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少時候,只有雙目無神的呆著。
地牢外一個老者攔著一個年輕人:“二公子,夫人說了誰都不可以進去?!?p> “滾開?!绷职降目戳怂谎郏敲险咚查g覺得自己被毒蛇盯上一般,但想到夫人的手段就硬生生的站著。
“林三長老,若再攔我一下,我會讓你明白其實得罪我比得罪二夫人更恐怖?!绷秩L老感受到一股冷意,他一直都是兵麗的手下,對于二公子私底下的手段早有耳聞,只是聽聽就要覺得殘忍無比,于是他讓了一步。只要一步對于林敖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