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是牛大嬸為她女兒做的一套新衣,還沒來得及給她女兒穿,便拿出來給她了。
深藍色的斜襟上襖配上一條黑色的棉褲,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雖然樸素,但也干干凈凈。
冬天的襖子很厚,顯得人有些臃腫,顧莞寧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不太習(xí)慣,但也只能入鄉(xiāng)隨俗了。
方才她看過了自己腹部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得差不多了,上了點藥,再過幾個小時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了。
已是深夜,北風(fēng)呼嘯,天空再次飄起了鵝毛大雪。
瑟瑟的冬風(fēng)灌進衣服里,秦嶼墨感覺到了一絲寒氣,他右手微握,放在嘴邊,咳嗽了幾聲。
“誰在外面?”顧莞寧聽到聲音,走到門邊,將門打開,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秦嶼墨,有些驚訝,“你不休息站在這里干什么?”
“外面風(fēng)大,萬一要是著涼了,對你傷勢恢復(fù)可沒有半點好處。”顧莞寧道。
秦嶼墨抬步進屋,視線落在桌上一瓶沒蓋上的傷藥上。
“你的傷怎么樣了?”秦嶼墨回頭,看著顧莞寧,問。
明明是一句關(guān)心的話,可從秦嶼墨的嘴里說出來,毫無溫度,冰冷得像是機器發(fā)出的一句例行詢問而已。
“一點小傷。”顧莞寧道,“不礙事?!?p> 秦嶼墨蹙眉:“小傷?”說著,看了眼顧莞寧換下的那件沾了血的衣服,那上面的血跡量可不像是小傷。
秦嶼墨伸手,一把抓住顧莞寧的手腕,用力一帶,將顧莞寧扯入懷中,一只手順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坐下。
“你……”
未等顧莞寧反應(yīng)過來,秦嶼墨便將顧莞寧的衣服撈了上去,雪白細嫩的肌膚暴露,那盈盈一握的腰上蓋著一個白色的紗布。秦嶼墨將紗布摘開,看見傷口,眉頭蹙了起來。
傷口確實不算太深,但口子很大,是大刀所傷。
一想到有人拿著大刀在顧莞寧的腹部留下了這個傷口,秦嶼墨心中便有些不大舒服。
“秦嶼墨,你放開我!”顧莞寧掙扎了兩下,奈何秦嶼墨的力氣太大,他根本動不了。
秦嶼墨抬眸,瞥了顧莞寧一眼:“誰傷的?”
“關(guān)你什么事!”顧莞寧氣呼呼地瞪著秦嶼墨。
“你剛剛叫我什么?”秦嶼墨看著顧莞寧,問。
“秦嶼墨?!鳖欇笇幍谋砬橛行o語,不然還能叫什么?
“知道我是誰,還說這句話?”秦嶼墨黑眸沉沉盯著顧莞寧,再次發(fā)問,“誰傷的?”
顧莞寧撇撇嘴:“我也不知道?!?p>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知道我不想說還問。”顧莞寧白了眼秦嶼墨,“你也看完了,可以放開我了嗎?我很冷?!?p> 秦嶼墨這才松手,放開了顧莞寧,嘴角微微扯動了兩下,表情有些古怪。
“你怎么知道我是誰?”顧莞寧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后,看著秦嶼墨,有些好奇,她記得顧莞寧和秦嶼墨并未見過面。
秦嶼墨嘴角微勾:“你不是也知道我是誰?”
“那是因為他們叫你少堡主?!鳖欇笇幍?,“傻子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