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羅莎的方法是在進入暗部之后找到的,那個時候尤馬已經(jīng)頻繁接觸國外磁能力者,知道了許多之前沒有接觸過的特殊能力和能力的使用方法,也慢慢了解世界構(gòu)成的必備條件,但找到方法是一點,實施這個方法又是另一點。他在外面見多了人心詭譎,他自己的身份尚且死死捂著不敢透露半點,又怎么敢把羅莎那樣特殊的情況暴露出來,他連問都不敢直接問。
無論什么時候,各個國家的實驗室都對磁能力有著莫大的興趣,他們從磁能力的產(chǎn)生到異變到催生,歷經(jīng)幾百年也不曾歇過一份熱情,他要是敢提這個問題,下一秒就會有人實操求證,他不反對人對能量和進化的追求,也承認(rèn)實驗研究的價值和必要性,但他在把羅莎帶出來之前并不想暴露須彌島的存在。
尤馬在更早的時候就想的透徹,這個世界特殊的不是他和羅莎,而是須彌島,因為他們有幸得益于須彌島,才會成為特殊的存在。華夏要研究須彌島可以,但前提必須是他先把羅莎帶出來。
也是在這時開始,尤馬有了想要培養(yǎng)心腹的想法,他沉浮幾百年都沒對權(quán)勢有半分興趣,雖然想過成為華夏之主,但也只是想想,畢竟他連人都不是,又如何能做人的首領(lǐng)?但培養(yǎng)心腹卻是可以。
至于方法,用的是他獨有的能力。
那些像是他身體一部分的銀色光團比他想象的還要神秘,甚至和他的身份一樣成了他必須小心翼翼藏起來的秘密,為了熟練掌控這種能力,他特地前往亞界,循環(huán)使用練習(xí)直到銀光離體也能被他意念操控為止,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亞界都在慢慢死亡,原因不明。
他或多或少給了那些世界生存下去的方法,不僅僅是因為一念之仁,也是為了試驗自己的能力。他沒有師傅教導(dǎo),也沒有交流互通的朋友,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自己一點一點摸索嘗試,成功的有,更多的卻是失敗,他原本性子就比較平淡,再被無數(shù)次失敗和漫長的歲月打磨,漸漸也就養(yǎng)成了對一切都興不起波瀾的淡漠樣子,畢竟這世上還能有什么事情能讓他驚訝、好奇、憤怒和歡喜的呢?
除了他執(zhí)著的那三件事,其余的不過都是一個樣子,他看的太多了。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人,能讓他憤怒的事其實還有很多,很多,多到他即使殺了人還是覺得不夠,可他逼著自己退了,一方面是為了保人,一方面是壓制自己的殺心。
他不能放肆,要克制容忍,這才是人,而那些被欲望支配的東西,不配為人。可他又想放肆一回,真正的人都會追逐權(quán)利,因為權(quán)利能達(dá)成他們的私欲,他也想試試,他實在心有不甘,為了羅莎,也為了自己漸漸涼掉的心。
可惜留給他的時間太短了,因為他遇到比那三個執(zhí)念更加讓他在意的東西——他撿了個孩子回家,讓她住到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