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盧飛和云宥沒想到的是,涌進來的卻是蔡云亭,蔡云亭一踏進臨水閣,笑道:“恁地怎么能讓你小看我們六扇門的人。”身后一眾捕役齊聲叫道:“六扇門緝拿兇犯,不干人等立刻回避?!边@聲音回蕩傳開,盧飛和云宥均都精神一震。
——原來每人心中都有正義感,只是想要沖破膽怯和懦弱的枷鎖,需要一個領(lǐng)頭的聲音而已。
眾人一加入戰(zhàn)團,云宥壓力頓減,那蔡云亭武功竟絲毫不弱于盧飛,長刀一揮,頃刻間已有兩人倒地。
盧飛遠遠喊道:“那兩人怎么樣?”
云宥知是問呂效先和龐五,云宥瞄了一眼,沉聲道:“看似活不了了?!?p> 盧飛眼圈一紅,這兩人雖是剛剛初識,卻是第一個站出來陪盧飛闖到臨水閣的,一聽聞此話,盧飛待那流星錘再度飛來一際,身子一沉,一把抓向那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看起來軟索的錘鏈。
那漢子也躲閃,任由盧飛抓向。
蔡云亭正巧瞧見,遠遠喊道:“千萬別抓?!?p> 盧飛手剛一觸及錘鏈,聽聞此事,連忙甩開,饒是如此,只見得指尖發(fā)麻,那錘鏈上竟似涂有一層毒藥。
盧飛心中更是怒極,身子一掠,向那人沖去,那人流星錘空中一懸,端的是一個恰到好處,從后面直沖盧飛后腦勺而來。
盧飛側(cè)身再次躲過,那流星錘勢如閃電,也不見怎得,再次直襲盧飛當胸,將盧飛逼開。盧飛身子頓,再次向前掠去,誰知那人錘法當真了得,空中一個回旋如烈刀一般直砍盧飛。
盧飛曾在去年天下會時向一眾人吹噓說是自己槍刀劍棍、槊棒矛耙無一不精無一不會,這雖有吹噓但也并非夸夸之談,盧家乃江湖大家,盧老爺子網(wǎng)羅的江湖高手如云,盧家家傳的槍法更是江湖一絕,只是盧飛平常就愛拳腳功夫,此時遇上對面這人,被這流星錘逼之丈外,不得近身,盧飛心中頓時窩火之際。
那邊云宥對戰(zhàn)兩名使刀的和三個使劍,卻也相對不易的多,但那五人武功卻也不低,一時半會卻也無法拿下,盧飛忽叫道:“云宥?!?p> 云宥剛要應(yīng)聲,盧飛叫道:“換。”話音剛落,人忽地跳出戰(zhàn)團,跑到云宥身邊,順手一拳放倒一個路過的。
云宥頓時心下領(lǐng)會,盧飛拳腳功夫雖精,但那使流星錘的卻一時近不了身,而對眼前這種多人亂毆的場面,盧飛確是深諳此道。
那使流星錘的見盧飛逃走,飛錘一輪,一名捕快躲閃不及,被當胸擊中,鮮血盡迸,眼見是不能活了。
蔡云亭大怒,剛要上前,只聽一陣龍呤,云宥拔劍而來。
云宥的臉上殺氣盡顯:“我茅山派云宥,上清宗九德九功中雖不殺生,但你愴殺六扇門捕快,看來我只能破戒了?!?p> 盧飛在旁大罵:“你個至今還沒授箓的假牛鼻子,裝什么破戒不破戒的?”
說罷,不理那斜邊里刺來的劍,一拳將適才與盧飛鏖戰(zhàn)的一人當胸打得跪下,那劍剛刺進盧飛左胸,還沒來得及高興,那盧飛飛起一腳,將那人踢個跟斗,盧飛將身子刺入之劍拔下,舞了個劍花,道:“過癮——那被砸死的算我頭上?!?p> 云宥心中盧飛指的是盧飛跳過來后,被流星錘打死的捕快。
蔡云亭在旁大喝:“我們六扇門的兄弟來,就沒想能活著回去。云道長,此人乃是飛魚幫紅鯉堂的堂主肖朝西,你一定要小心”
云宥一皺眉:“肖朝西?”一劍遙遙指向那人:“原來是你?聽聞你是趕月錘王的的兒子?聽說你干盡壞事,為了一個鎖事張家口殺了人家數(shù)十條人命后就不見蹤影,六扇門懸紅緝捕多年,原來卻是躲到這來了?!?p> 那肖朝西冷笑一聲,手一伸,那流星錘如一道閃電直襲云宥面門,云宥劍勢一滑,斜勢一躲,一劍削向錘鏈。
誰料那流星錘空中一回,直立而起,如劍勢一般挽個劍花,分沖云宥當胸而來。
云宥回劍一格,劍尖忽地在錘上一點,那錘像被情人吸引住了一般,繞著云宥手中之劍轉(zhuǎn)了起來。
“茅山派逍遙劍法?!?p> 肖朝西一驚呼,就在此時,云宥腳尖一掂,人已拂至肖朝西身旁。
茅山派的凌云步。
肖朝西往后急退,流星錘空中一回旋,再次從后反襲云宥。
云宥身形不變,暗按凌云步中“兩儀陰陽、三才交替”之法,空中突然拔起,待落下之時恰好點在回旋而來的錘身之上,借勢一踩,人已到了肖朝西面前。
肖朝西急忙退后,他的心中除了驚異于茅山七絕中的凌云步外,再無他想,但這也是肖朝西最后的想法。
一道白光從眼前灑過,肖朝西只覺喉嚨有種清涼之感,他能感覺來飛魚幫一眾人的驚呆之情,他的流星錘徒然落地,人已倒下。
云宥將劍尖的血在肖朝西的衣裳上擦了一擦,對著周邊圍上的眾人冷冷道:“你們都快滾吧,我不想再多殺人。”
盧飛如狼入羊群,一拳一腳打翻兩人后,大吼道:“常四海,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