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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肅

第二十九章 榮幸之至

安之若肅 李決明 2722 2019-05-05 23:02:14

  來人除了姜涵斂,還能是誰。

  聽到他的聲音,許諾臉色一沉,她父親居然沒能絆住姜涵斂,這老東西可真是廢物。

  只不過她心底的想法從來藏得很好,就算是對著眼前這個可能奪走姜涵斂的陌生女人,她也能帶著笑意問候,那是一個真正的淑女該有的體面。

  “涵斂,你來了?跟父親談完了嗎?”

  她轉(zhuǎn)過身,端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勢,雖然個子矮,但卻是高高在上,根本沒有將眼前這兩位放在眼里。

  趙冰這個廢物,原本以為暗示幾句之后,她能給這女人一點下馬威,沒想到她上去就把自己折了,還用這種拙劣的手法,真是愚不可及。

  “嗯?!?p>  姜涵斂回應(yīng)了一聲,沒有帶多余的感情,這樣的冷漠,比憤怒更讓人難以忍受。

  許諾握緊了拳頭,踩著高傲的腳步走到他身邊,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伸出手拉住他,只是姜涵斂不喜歡別人接觸,她曾經(jīng)試探過,雖然他沒有明說,卻再也沒穿過她碰過的那件衣服。

  她的驕傲不容許她再做這樣的事,所以她再也沒有走出過一步。

  而今天,他居然當(dāng)著她的面,抱了另一個女人。

  她該死!?。?p>  另一邊,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狠狠地詛咒的女人看著姜涵斂一步步往自己走來,帶著三月陽光般的笑意和無比親昵的語氣。

  “受委屈了?”

  姜涵斂攬上蘇童安的腰際,絲毫不在意她身上依舊沾著紅酒。

  蘇童安順勢往他懷里一靠,白皙修長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人群中的趙冰。

  “她欺負(fù)我?!?p>  聲音軟軟的,帶著點撒嬌的甜膩,撓的人心癢癢。

  姜涵斂另一邊的手指微微蜷縮起來,像是在克制什么情緒。

  蘇童安頭悶在他懷里,有些緊張,演戲就要演全套,蕭河是這么叮囑她的。

  不知道她這么做會不會引起寒臉反感?如果他到時候秋后算賬,那她的線索豈不是就要斷在這里?

  她忽然有些惱火,自己剛才為什么要這么宴席,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姜涵斂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就像在安撫一只炸毛的貓一樣,溫柔而繾綣。

  “安安,不要怕。”

  姜涵斂靠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著。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他這么喊她了。

  總覺得有點耳熟,她從他懷里抬起頭,就可以看到他清潔得干干凈凈的下巴。

  他是姜氏最年輕的掌權(quán)人,瘦弱不堪,弱不禁風(fēng)卻能撐起整個姜氏,她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認(rèn)識過這樣厲害的人物。

  那就只能說明,寒臉大少這張嘴胡來的本事也不是蓋的。

  “你欺負(fù)她了?!?p>  姜涵斂目光第一次落在一旁的趙冰身上,她身上那件香檳色的禮服已經(jīng)不成樣子,紅酒暈染了一身,此時此刻淚眼汪汪,漲紅了臉看著他。

  她沒有解釋,因為姜涵斂用的是陳述的語氣,根本就沒有詢問的意思。

  “姜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解釋的語言在此刻是如此的蒼白,原本囂張跋扈的她在姜涵斂面前就像一只可憐的小獸,姜涵斂只是一句話,就叫她潰不成軍。

  無論什么樣的人,在愛的人滿前總是這么卑微。

  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周圍的人漸漸都圍了過來,其中自然有趙冰的父親。

  原本打算帶著女兒露一下臉,沒想到這一個不注意就除了紕漏。

  趙父沖進(jìn)人群中,將趙冰拉到自己身邊:“阿冰,怎么了,身上怎么都是紅酒?”

  他焦急地問著,趙冰只是悶在他懷里哭,一聲也沒有說。

  “都是誤會,那位小姐也不是故意的?!?p>  許諾涼涼地說了一句,趙父的一腔怒火終于有了發(fā)泄的地方。

  趙冰默不作聲的哭泣讓他胸腔中的煩躁更盛,他伸過手,就要去扯姜涵斂懷中的蘇童安。

  手還沒碰到蘇童安,就被一旁斜竄出來的一只手拉住,可不正是在一旁看了很久好戲的蕭河么。

  “趙總還是三思而后行?!?p>  “這么說,我趙某人在這里只能看著女兒被欺負(fù)?你們姜家就是這么待客的么?!”

  他眼神兇狠地看著蘇童安,這一聲蒼勁有力,就算是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的其他人,都被這聲音吸引過來,其中就包括了正在與客人寒暄的姜氏夫婦。

  “老趙,怎么了這是?”

  “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趙父從前與姜凌一起創(chuàng)業(yè)起家,在姜氏集團(tuán)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不是因為許諾,當(dāng)初趙父也有意將自己的女兒介紹給姜涵斂,親上加親。

  許諾的背景太過強(qiáng)大,他才作罷。

  只是他女兒怎么能被一個不知道哪里鉆出來的丫頭欺負(fù)?那他以后出去怎么見人?

  他越想越氣,一張臉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涵斂?還不跟你趙伯伯道歉?”

  姜凌怒喝一聲。

  “你們都說完了?”

  姜涵斂剛才問了一句話之后就再沒有開口,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來來去去,無非就是在怪罪蘇童安。

  “從明日起,姜氏集團(tuán)再無趙家。”

  他說完,周圍雅雀無聲,幾秒種后,趙父臉色鐵青:

  “你憑什么?”

  “就憑我能,我也敢?!?p>  姜涵斂從來都不是軟柿子,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只不過從來沒有見他亮出過爪牙。

  他平時雖然待人說不上多親切,但是卻也不會刻意為難。

  今天這一次,很明顯,就是不給趙家臺階下了。。

  而這,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這得有多護(hù)短?

  原本大多數(shù)人只是覺得這是姜涵斂一時興起,也沒有將蘇童安放在心上。

  這么一遭之后,大家開始重新審視起姜涵斂懷中的女人來,各種各樣探究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人群中響起嘰嘰喳喳的聲音,有人在角落里小聲地討論著:

  “剛才她出來的時候,不是有人喊許家?”

  “許家?許家有幾位千金?傳聞不是只有一位嗎?”

  蘇童安一直細(xì)心地聽著周圍的反應(yīng),吵吵嚷嚷的人群之中,只有這兩句話格外響亮,她回過頭,在人群中搜尋著,很快就找到了那兩個人。

  是兩個男人,相貌不算特別,但也不難記。

  她暗暗記住。

  “蕭河,送客?!?p>  “是,姜總。”

  “逆子?。】瓤瓤龋。?!”

  姜凌見自己的話無效,猛地咳嗽起來,他順了順自己的胸口,瞪了一眼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林昭韻。

  林昭韻目光還黏在蘇童安身上,根本沒注意到一旁姜凌噴火的眼神。

  “阿斂,你們先出去透透氣,這里的事兒交給媽媽?!?p>  林昭韻推了推二人,轉(zhuǎn)過身的時候,臉上那股慈祥溫柔的表情不再,又回到了那個精明干練的模樣,帶著難以靠近的疏離感。

  “各位今日也累了,先請回吧?!?p>  她揉了揉腦袋,一副困倦的樣子,很明顯,怎么看也是她自己累了。

  周圍的人雖然本來想多看點好戲,但是既然主人都發(fā)話了,怎么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只能三三兩兩結(jié)伴離開了。

  最后留在門口的,就只剩下了趙家和許諾。

  許諾站在林昭韻身側(cè),一一送別著客人,儼然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了女主人。

  林昭韻一聲不吭,倒也沒有反對。

  “老趙,你先回去吧,公司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晚上我會跟阿斂好好談?wù)劦摹!?p>  “還有阿冰,去樓上換一身衣服吧。”

  “我才不要!你們都欺負(fù)人?。。?!”

  趙冰捂著臉,沖出了大廳。

  “阿冰?。?!”

  趙父跺了跺腳,趕緊跟上。

  花園

  蘇童安身上披著姜涵斂強(qiáng)行給她披上的衣服,站在姜涵身后半步。

  二人之間的距離十分禮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親昵感。

  “姜先生,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他直接剔除了趙家,就算是保鏢,她也明白其中的厲害。

  “不這么做,只會有更多的人躍躍欲試?!?p>  姜涵斂揉著手腕,走在夜色中,周圍傳來一陣陣不知名的蟲叫聲,實在很吵。

  “你沒事吧?”

  他轉(zhuǎn)過頭,指了指她已經(jīng)干了的禮服。

  “沒事的,姜先生。”

  “讓你做這事兒真是為難你了?!?p>  “榮幸之至,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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