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就是個女人
女人慵懶的穿著睡衣,站在窗前透過望遠(yuǎn)鏡看見姜子冉狼狽的跑了出來,如水般的眼眸,此時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不自覺的踮起腳尖學(xué)著舞蹈家們翩翩起舞,唱片機里的音樂,如同她此時的心境,悠揚輕快。
姜子冉失神的傻站在淋浴下,裹著的衣服一遍又一遍的濕透,一直往下淌水,于事無補般捶打著冰冷的墻壁,比起手上捶打來的皮肉疼痛,一股說不出的痛楚從心頭蔓延到全身,她無力的滑到在地,摩擦著周身,似要撕碎這衣衫。
她后悔遇到樂之洲,更后悔這么當(dāng)頭棒喝,一想到昨夜的主角曾經(jīng)是另一個女人,她的心就潰不成軍,嘩啦啦的流水聲都沒能掩蓋她嚎啕大哭的聲音。
2小時后的機場,姜子冉拖著行李箱,目光渙散,沒有焦距,一動不動的坐在人群當(dāng)中,不知該去往何處。渾然不覺一個氣勢強大的女人像陣風(fēng)般匆忙地從她身邊走過。
“藝姐,廣告主那邊要求換掉姜晨,指明要徐一代言?!泵貢o跟女人的步伐,面色凝重的匯報著工作。
“徐一人在哪兒?”秘書支支吾吾著,“我們打他電話關(guān)機了,經(jīng)紀(jì)人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不過他說了聯(lián)系到一哥第一時間就通知我!”
“天真,明擺著就是拖延時間?!边B這都看不出來,女人鼻息發(fā)出不屑的聲音,正眼都沒瞧過秘書一眼,徑直上了后座。
“那我們現(xiàn)在去他家找他嗎?”
“是你會傻到等著找上門去嗎?老姜,去國貿(mào)酒店?!?p> 司機是個干瘦干瘦的男人,額間的抬頭紋都已遮蓋不住,可手腳倒是很靈活,“好的,董事長!”
“嚴(yán)正,找人的事又得交給你了,抱歉,我走了?!贬t(yī)院里,嚴(yán)正剛做完復(fù)查,他的傷已無大礙,看著大小姐的來信,他立馬回?fù)苓^去,可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
“骨頭恢復(fù)得很好,不過醫(yī)生……”嚴(yán)正壓根就聽不進護士的話,麻溜的穿上衣服,“你這是去哪兒?”
“我要出院!”
“醫(yī)生說你還得觀察一個星期!”護士擋住他的去路。
“甭說一個星期,就是一分鐘我也待不下去?!彼敛粦z香惜玉的推開護士,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坝质谴笮〗?!”除了那個素未蒙面的女人,她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能讓嚴(yán)正這么義無反顧的沖上去。
從此以后的一個月,姜子冉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就像七年前她憑空消失一般沒了蹤跡,她沒回F國,連僅有的一個樂之洲能找到他的地方都沒了她的足跡,想必她是鐵了心的要斷絕所有聯(lián)系。
“墨少,樂少已經(jīng)喝了兩小時了,再喝下去只怕會出事!”屬下?lián)鷳n的匯報著。
單墨推門而入,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撲面而來,桌面散落的盡數(shù)都是洋酒,這一瓶下肚就足以令人精神恍惚,這小子,合著是老子開的店,就把它當(dāng)白水不要錢的喝呢?樂之洲不省人事的癱倒在沙發(fā)上,煙頭末尾的火星明明已經(jīng)燙到了指腹,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連眉心都沒皺一下。
“不就是個女人,瞧你這沒出息的樣?!眴文珶o奈的丟掉他的煙頭,嘴上不饒人著,“還像個明星嗎?”
樂之洲踉蹌的推開他,“這下你滿意了,你就是這么對兄弟的!”單墨沒料到姜子冉那么快就知道了真相,誰能料到這兩人還走心了。
“大不了改明哥們給你介紹個更正的妞,就照著姜子冉的高冷樣找!”
“你tmd就是個混球!”樂之洲朝著單墨那英氣的臉就是一拳,屬下們都看呆了,這么多年別說被人揍了,就是敢當(dāng)面大罵他的人都沒有,這圈子,誰不是巴不得奉承他,只有樂之洲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單墨眸光里面蘊藏著一層抹不開的濃墨,揚起手禁止保鏢靠近,吐掉一口鮮血,“這一拳,算是兄弟還你了?!?p> 還了有用嗎?姜子冉就會回來嗎?樂之洲一陣?yán)湫?,踉蹌著起身,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p> 保鏢看眼色行事,“墨少,我們跟嗎?”
“甭管他!”
樂之洲一個激靈,一腳踩上油門,在發(fā)動機的轟鳴聲中,車子向前一沖,瞬間吸引了一路的目光,還未開出百米,震耳欲聾的聲響劃過天際,嚇得路人四下閃躲,跑車引擎蓋被大樹撞凹進去一塊,滾滾濃煙隨即升起,放著幽冷的光停在人行道上,主駕駛上的人,奄奄一息的靠在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