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元詡只是看著少年坐回去以后,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豐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剛才少年說的其實也沒錯,是個男人多少都會聊有關(guān)女人的話題,但不知道為什么,從少年嘴里說出那些話題,他就覺得很不爽,想立刻讓對方閉嘴。
還真是奇怪,他以前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多管閑事才對啊。
難不成是看少年還太小,不適合聊這種話題,才會覺得對方不合適說?
與此同時,另外一輛馬車上的獨孤曦澤和景浩兩人,又是不一樣的場面。
雖說景浩已經(jīng)跟獨孤曦澤說清楚了,但他自己還是有些不敢看對方,特別是在馬車這種密閉的環(huán)境里,且就他們兩個人,真的很尷尬。
更何況,這人不坐在他對面,非要坐在他身邊,坐著坐著還把手伸了過來。
“……”景浩低頭看了看已經(jīng)放在他大腿上的某人的手,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人就是趁這個時候沒有其他人,故意得寸進尺。
獨孤曦澤雖然沒有看他,但嘴角很明顯掛著一抹笑容,這樣乖乖的坐在自己身邊的景浩,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了,記得以前入宮給尉遲元詡當(dāng)伴讀的時候,這個家伙笨的要死,連衣服都穿不好,每天早上都是他幫對方穿的。
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家伙就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什么事情都會自己做了,漸漸的獨立起來。
這的確是好事,但也因為這樣,獨孤曦澤感覺自己跟對方的關(guān)系好像沒有以前那么好了。
再加上尉遲元詡登基,他和景浩都接手了自己父親的職位,有了各自的府邸,自然就沒有像以前那樣住在一個房間里。
從那個時候開始,獨孤曦澤才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對景浩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兄弟之間的感情,而是另外一種感情。
他剛開始極力隱瞞,因為他也不相信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男人,但后來尉遲元詡知道了,卻告訴他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不必在乎那么多。
所以他才變成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明明丞相府不是他的府邸,卻天天待在里面,似乎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
好在努力還是有結(jié)果的,不是嗎,至少現(xiàn)在他和景浩的關(guān)系,比之前好太多了。
想到這,獨孤曦澤便很自然的把景浩的頭攬過來,讓對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并在對方的耳邊輕輕的呵氣:“還有一段時間才到,睡一會兒吧,早上你起的太早了?!?p> 景浩被對方這一系列的動作搞得面紅耳赤,但無奈力量上比不過對方,只能這么靠在對方肩上,嗅著對方身上淡淡的藥材清香。
他本來是不想睡的,因為知道獨孤曦澤這只狐貍絕對會趁他睡著的時候吃他豆腐,但他早上的確是起了個大早,導(dǎo)致這個時候有些困了,沒兩下便睡熟了過去。
獨孤曦澤低頭看了一眼,把人往自己懷里抱,雖然這家伙已經(jīng)長大長高了不少,但在自己懷里還不是小小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