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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志云的幫助下,凌逸的貨物順利出關(guān),壓在心頭上的大石總算落下,他顯得格外開心,靠在我的肩膀下,整個人顯得很放松。
“丁丁,再等等我,很快我們就可以不用分開兩地了。”
“我相信你。不急,我還年輕,等得起?!?p> 他抬眸一看,含笑地說:“我等不起?!?p> 我們相視一笑,像這樣愉悅的氛圍有多久沒有試過了?人啊,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期間蔡瑞麟給我來過一次電話,代表公司的立場希望我能盡快回到杭州,稿件交接工作上還有很多需要處理的地方,希望可以面對面談一談。
回到呼市之后我和凌逸就分兩架飛機(jī),各自奔往不同的城市。
回到杭州,因為影視公司的多次交涉,分公司這邊也和我前后談了好幾次,都希望我的作品可以往劇本方面發(fā)展。此時我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里,我只希望可以盡快結(jié)束這邊的工作,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蔡瑞麟私底下也找我談了好幾次,當(dāng)然,上次我明確拒絕過他之后,他再找我談話都是以公司總裁的身份。我心意已決,不會動搖。
“可以有更好的發(fā)展,丁丁,我希望你可以認(rèn)真考慮一下?!?p> “謝謝蔡總的賞識,我已經(jīng)決定了。”
他端詳了我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不知為何,這個平時一向冷靜自持的人忽然笑了,我反而感到心慌。他屬于內(nèi)斂型吧我想,這樣的人鮮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一點兒情緒,如今他這樣,我甚難心安。
“是……為了凌逸?”
我點了點頭。
“想不到……丁丁,你在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蔡總,我原本就是一個庸俗的女子,我其實很普通,我珍惜一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我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守護(hù)它。”
蔡瑞麟認(rèn)真看著我的時候,我再一次感到心慌。
“我……我希望我也可以為這段感情做點什么。”
他嘴角上揚(yáng)著,這明明就是笑的意思,可我看起來怎么就不像是笑呢?
“丁丁,我很羨慕他?!?p> 此后,影視公司再也沒有找過我,而我的作品在網(wǎng)上一片叫好,收獲了許多的粉絲。
2009年,我再次跟公司請了假,因為屈云翳要生小孩了,我的干兒子出生了,我一定是要回到她身邊的。
凌逸也從美國回到廣東,這又是兩個月后的事了。
我們距離上次見面已經(jīng)兩個月了。
陳航顯得很高興,也是,初次為人父母,誰不激動?
我和凌逸隔著玻璃窗看著里面那個小小的肉團(tuán)子,多么可愛??!一個新的生命,就這樣闖進(jìn)了我們的生活,我有點兒想哭。
“丁丁,我們結(jié)婚吧!”
我哈哈大笑,拒絕。
“凌逸,我是不會因為一個肉團(tuán)子而答應(yīng)你的?!?p> 他笑了。
其實他這樣明目張膽地跟我求婚,讓我嫁給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墒敲恳淮挝叶际且跃芙^為收尾,不是我不愛他,而是時間不對。
我覺得在這段感情里,他做的遠(yuǎn)遠(yuǎn)比我做的多。
醒來后的屈云翳看著陳航懷里的那個小肉團(tuán)子,眼睛都要滴出水來。她圓潤了不少,這反倒讓她看起來整個人充滿了母性的光輝。女子為母,果然不一樣。
與她一起拉贊助的情形,恍如昨日。
“陳航,我說你可不可以把我的兒子抱過來讓我瞧瞧?”
陳航乖乖地把孩子抱過去,兩夫妻低頭逗弄著那個只有在吃奶的時候才會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的小家伙。
“我說凌逸,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
陳航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倆陷入尷尬。
凌逸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倒想,可是……某人不愿意。”
好啊,把這個球踢給我了?
陳航搖搖頭:“你還沒把她搞定?”
我瞪了陳航一眼,什么叫做“搞定?”,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太失敗了……”
探視完我的干兒子,凌逸帶著我來到他在廣東買的房子,就那個離我家很近的小區(qū)。
他這次可是為了陳航特地回來的,我知道他最近很忙,貨品在美國上架,聽說反響很好,SHOW PARKING的股票也節(jié)節(jié)高,他在那里的總裁位置算是鞏固了,起碼打了漂亮的一仗。
他想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做不到的,我為他感到高興。
“你這里的采光很好,樓層高,果然舒服。”
“這里是頂層,還不錯,視野很好?!?p> 他把密碼發(fā)我手機(jī)上,然后告訴我:“女主人是你,早就為你準(zhǔn)備好了。”
正如我所說,在這段感情里,他為我做的比我為他做的多得多。
這些天我們都往醫(yī)院跑,屈云翳剖腹產(chǎn),一周后出院,陳航請了專業(yè)的月嫂照顧孩子。
“沒想到你竟然結(jié)婚生子了?!?p> “女人不都這樣?戀愛,結(jié)婚,生子?!?p> 屈云翳是性格爽朗的人,沒想到如今的她也已經(jīng)為了愛的人改變了許多。
“嗯,幸福就好?!?p> “丁丁,你……你們……”
她指了指我和凌逸,他正和陳航在陽臺說話??粗歉叽笸Π蔚谋秤?,我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個男子,我曾經(jīng)一度覺得抗拒,如今我倆也已成為彼此的愛人,世界真奇妙。
“跨國戀中……”
“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p> “那你想知道什么?”
她一把扯過我:“他畢業(yè)了你還在校,他不也一樣沒有放棄?你在廣東他在內(nèi)蒙,他不也想方設(shè)法讓你們再次重逢?冉丁丁,凌逸是什么人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別說是跨國戀,就算是跨世紀(jì),我都相信他不會放棄你們的這段感情!”
其實,我也相信。
只不過這句話我放在了心里頭,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