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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遇十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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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遇十年心 墨墨溪緣 1988 2019-05-09 15:23:51

  041

  自從那晚凌逸在這房子里住過之后,他真的如他所說再也沒出現(xiàn)過了,我倒是住得舒坦。

  這些天我一個人把小區(qū)附近的大小地方都走了個遍,沒有到過內(nèi)蒙還真的不知道中國之大,這分明就是一座很不錯的城市,卻跟BJ上海廣州不一樣,我經(jīng)常和幾個閨蜜到深圳、香港逛街,那里人頭涌涌,想買個東西或者吃個飯都要排一兩個小時的隊。可是呼市則不會。

  這里的人似乎很顧家,夜生活很少,想找個量版式KTV,都少之又少,一到晚上八點,街上的車開始少,人們紛紛回家,很多店鋪已經(jīng)慢慢地收拾,一副打烊的樣子。

  剛開始的時候我不太習(xí)慣,因為我總是寫稿到半夜,然后肚子餓,凌逸買的泡面也吃完了,我就換衣服下去買??墒亲吡撕脦讞l街都沒有看到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之后,開始害怕,整條街上除了我,就是“呼呼”的冷風(fēng),我實在不敢再走了,于是只好忍著饑餓回去。

  以前在家的時候,隨便美個團(tuán),無論多晚都會有宵夜送上門來。看來這里的人們生活得很規(guī)律。

  到總部上班其實跟朝九晚五的職業(yè)差不了多少,我大多數(shù)時候會準(zhǔn)點到公司,參加完例會我就可以離開,然后等稿件收尾了,我也會到公司報道,和杜總商量宣傳的事宜。

  其實這一切原本都按照我的計劃在前進(jìn),如果不是方可晴出現(xiàn)的話。

  說起方可晴,她其實就是總部的一個老員工,聽說在這里工作了將近十年,大學(xué)畢業(yè)就在這里待到現(xiàn)在。原本我和她也沒什么交集,因為我手頭上的大部分工作還是由杜總一個人跟的。

  只不過她是負(fù)責(zé)宣傳的,所以后期有些工作,或多或少還是會跟她有些來往。

  “冉丁丁,沒想到你這么年輕?。 ?p>  第一次見面她就給了我下馬威,拿了一疊厚厚的《員工守則》給我,說不管是誰,只要是公司的一名員工,就要遵守里面的守則。有很多次她都不太滿意我的宣傳idear,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行,還是她故意刁難,反正這一來二去的,我的身心感到異常疲累。

  杜皓軒也來問過我關(guān)于出版書籍的事情,只不過一直沒有敲定最后的定案,所以這件事情一直被擱淺,搞得整個設(shè)計組對她的意見很大。

  “晴姐最近怎么了?老是看我們組的設(shè)計不過眼?”

  “我看是晴姐更年期了吧?”

  “天啊,她連婚都沒結(jié),哪來的更年期?我看她是天天大姨媽……”

  我每天早上來公司開例會,總會聽到設(shè)計組的人在討論這個討論那個,總之就是討論方可晴的問題。

  “我認(rèn)為按照目前的情況來分析,冉丁丁無論長相還是文筆,都是很好的資源,難得現(xiàn)在網(wǎng)上評論一片紅火,我們不如順道就勢,來個作家面對面?!?p>  杜皓軒似乎有點為難,對于方可晴的這個提議并不太贊同,眉頭緊皺,也不發(fā)言,只是隔空望著我,好像踢皮球一樣,把這個難題踢給了我。

  對于自己的切身利益,我當(dāng)然應(yīng)該據(jù)理力爭。

  “方總監(jiān),我跟公司簽約的時候已經(jīng)說明,我是不會參加一切活動的,但凡要拋頭露面的工作,我都是不接的,希望方總監(jiān)理解。其他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她輕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杜皓軒:

  “杜總,您認(rèn)為呢?這是目前造勢的最好的方法,沒有之一。只要露個臉,然后就可以把公司帶得風(fēng)生水起,個人還可以趁機(jī)火一把,這是雙贏?!?p>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我就是不喜歡拋頭露面,以前屈云翳和老胡叫我的時候我都極力拒絕,更何況跟這些人一點兒也不熟,我怎么可能會委屈自己?

  “冉丁丁,這樣能大紅大紫的機(jī)會你不把握,到時候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座廟了,你別后悔。”

  “謝謝方總監(jiān)的提示,可是我不太適合臺前,幕后要我做什么,我定當(dāng)竭盡全力?!?p>  后來不歡而散。

  定案還是沒有敲定。

  杜皓軒也是非常尊重我的個人選擇,因為我現(xiàn)在在網(wǎng)絡(luò)上火的是我的文,而不是我的人,他則更愿意看到一個網(wǎng)絡(luò)作家用文章去說服觀眾而不是樣貌。

  我還是積極地在夜里寫文。少了凌逸的牽動,寫出來的多是HHHT這個美麗神秘的地方隱藏的人文特色,以及那些不為人知的地方色彩。粉絲們還是很喜歡我寫的東西,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原來凌逸對我是那么的重要,他在,哪怕是他說的一句話,都可以帶給我不少的靈感。我特別想念那片草原。現(xiàn)在已是初春了,草原一定更綠了吧?

  我想給他打個電話,但是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很矯情,明明已經(jīng)拒絕了人家,憑什么還打擾人家?

  晚上,我泡了杯咖啡就端著電腦坐在地上碼字。

  “地上涼容易感冒,快坐起來?!?p>  突兀的聲音響起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男人此時正穿著整齊地站在客廳里。

  他似乎變了樣。

  一身白襯衫加黑西褲,一件及膝的深黑色毛呢外套,如果不是那條鮮艷的領(lǐng)帶,我想他就是來參加喪禮的吧?因為他的眼睛里寫滿了疲憊,關(guān)鍵還帶著一身酒氣。

  這男人雖說酒量驚人,可怎么就老喜歡喝酒呢?

  “真不聽話?!?p>  他朝我走來,并且給我從沙發(fā)上拿了一個抱枕。

  “非要坐的話加上這個吧?!?p>  我有點不情愿地把抱枕拿下。

  “怎么喝那么多酒?”

  他在我身后的沙發(fā)上坐下,然后頭舒服地靠在沙發(fā)椅背上,右手不時地按自己的太陽穴,看起來像是剛從觥籌交錯的社交場合走出來的。

  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并不是在希拉穆仁騎馬放羊的,他應(yīng)該是有正式工作的吧?

  我對他的了解,其實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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