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等待著機會,終于在第三日,他微微察覺到平日里花楉門內(nèi)時時掃視的神念消散。
“就是今夜”張云嘴角淡淡一笑,輕聲呢喃。
夜,悄然降臨……
張云從逆命界中拿出匿息袍披在身上,頓時他的氣息全無。
嘴角閃過一抹笑意,抹去隨意變化的面部,無聲消失在屋內(nèi)。
張云疾行在白日里測定的路線,如今他氣息全無,所以全速行走也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他,仙閣離他的別院本就不遠,眨眼后張云出現(xiàn)在仙閣之外。
仙閣在夜晚同樣敞開著閣門,這倒省去了張云許多麻煩,一步跨入一層,在老嫗毫無察覺之下跨入第二層,同樣的,以張云如今的速度和影匿氣息的匿息袍,神念掃過他會將他直接略過。
而這些守門的長老都在閉眼冥想,張云自然在兩人毫無察覺下輕松闖過一二層,第三層的守門長老修為已達到了筑基后期,但依舊只感覺到一陣風吹過。
在第三層的樓梯處,張云身子頓了頓,驟然往回走去。
看到了第三層入口閉目打坐的中年女子,張云輕嘆了口氣,本不想傷任何人,但如今他需要一個引子將駐守第四層的長老引走,不耽誤他尋找極陰真功。
影無痕他如今已能隨心所欲,輕輕一跨步,中年女子面色一變,剛要回首便被張云輕飄飄的一掌擊飛,而張云瞬間奪窗而走,三層樓發(fā)生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余駐守長老的注意。
駐守四樓的白衣女子第一個出現(xiàn)在三層,看著倒地的中年女子,臉色一驚,出現(xiàn)在中年女子身側(cè)拿起她的手腕,中年女子掙扎著抽回手,“快追,往窗戶逃了”,手指指向張云離開的窗戶低聲道。
白衣女子點點頭身子一晃尋著氣息追蹤而去,白衣女子離開后,趴在閣樓頂端的張云微微一笑,他故意脫去匿息袍離開仙閣假意遠遁,在披上匿息袍返回仙閣,正好看到白衣女子離去的一幕。
張云身子一晃出現(xiàn)在三層之內(nèi),眨眼消失在三層。那倒地的中年女子以及駐守二層的長老只能感覺到一陣風吹過,無法捕捉到他的影子。
“五長老,你是被誰所傷”
駐守二樓的老嫗將中年女子扶起輕聲詢問,中年女子搖了搖頭道:“我只看到一襲黑影便被那人擊飛出去,我有預感將我擊傷之人若對我抱有殺心恐怕我就是一具尸體了”。
“糟了,那人恐怕是為了將而長老引開,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四層的物品”老嫗苦澀道:“剛剛你我感覺一陣風吹過,恐怕就是將你擊傷的人”。
第四層樓只存放著寥寥卷軸,張云神念掃過擺放在外圍的幾余卷軸,并無發(fā)現(xiàn)極陰真功,目光看向漂浮在此層閣樓中心的玉軸。
“小賊,豈有此理,竟敢盜我仙閣寶物”。
一道斥喝聲傳入第四層中張云的耳里,張云嘴角閃過一抹笑意,幾步出現(xiàn)在玉軸面前,神念掃入玉軸張云臉色一喜,將玉軸收入逆命界中嗎,同時那白衣女子出現(xiàn)在四層樓中,見玉軸在張云手中消失。
張云隔著空氣同樣能感覺到她那如實質(zhì)怒火,張云拱手一笑輕聲道:“此功法對我略有用處,還望貴派割愛,當然,若日后貴派有難,在下定將施以援手”,他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和熙,讓人聽到后不自覺親近了不少。但張云打傷了白衣女子宗門的長老,偷盜了其門內(nèi)的鎮(zhèn)派功法。
不僅如此,做完這些還淡然自若的在這里和她講“笑話”,“你這是視我花楉門無人啊”白衣女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的紗巾因氣憤的發(fā)抖而掉了掉在地上。張云愣住了,似乎自己留下來“打招呼”徹底激怒了眼前這白衣女子。
臉上露出歉意,神念探測到幾道長虹正在往仙閣疾馳而來,張云微微一笑,身子一晃破開四層的窗戶,消失在夜色中。白衣女子豈會讓張云如此離去,見張云奪窗而出,氣的跺了跺雙腳靈力運轉(zhuǎn)緊追張云而去。
兩人離去后,五道女子的身影出現(xiàn)在第四層之上,看到消失的玉軸,臉色鐵青,領頭之人冷聲道:“追”。說罷追向白衣女子離去的方向。
“趁此門門主尚未注意,需要趕緊離開,以免發(fā)生變故”想到這,張云影無痕催動,以他筑基巔峰的修為催動影無痕,輕易便將身后的白衣女子甩去。
白衣女子頓在原地,沒有察覺到絲毫張云的氣息,身后五道女子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氣息最為渾厚的女子詢問道:“二長老,人呢??”白衣女子懊惱道:“沒追上讓他跑了”。詢問之人冷哼一聲道:“四長老,你去請宗主,就說極陰真功被盜,偷盜者還在門派附近”。
一女子領命離去。
……
張云出現(xiàn)在花楉門的宗門入口,剛欲離去一股龐大的神念從遠處掃射而來,這股神念覆蓋的范圍大的驚人,張云內(nèi)心暗嘆。
“還是驚擾到了花楉門的門主”
神念掃來,張云落地低身躲在入口處的建筑下,全身氣息緊收等待著神念掃來。一道龐大的神念降臨在張云身上,但在匿息袍的遮掩下,那道神念一掃而過,緊接著一道身影降臨在花楉門的入口。
張云將呼吸聲減輕,不造成一丁點聲響,躲在建筑下等待著那道聲影的離去,“找不到我此人應該會自行放棄了”張云內(nèi)心暗道。
半晌,張云看到六道長虹疾馳而來,內(nèi)心出現(xiàn)短暫的紊亂,但很快被張云將其壓制,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門主”這六道身影落在那門主身后恭敬道,金丹門主點點頭道:“此人或許沒有離開宗門,你等去仔細搜索,注意此人似乎擁有影匿寶物,切勿落下一個角落”。
張云內(nèi)心暗嘆,看著其中一女子往他藏身之地搜索而來。
“該試試這過海靴的功效了”
從逆命界中拿出黑靴穿上,張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此靴是他與匿息袍和瞞天面具一起認主的,當日他將此靴認主之后識海中關(guān)于此物的介紹寥寥,且此靴穿在腿上會不斷的吸收靈力。
但此靴最為逆天的便是能傳送,而傳送的距離根據(jù)送入的靈力來定,“以我如今的修為若是全力送入過海靴中大概能傳送百余里”張云低聲喃喃,靈力運轉(zhuǎn)將體內(nèi)九成送入過海靴內(nèi),張云運轉(zhuǎn)靈力站在空中的金丹門主自然察覺到了,哪怕大部分波動已被匿息袍遮擋,但余下的細微波動自然瞞不過金丹修士的感知。
腳下過海靴閃爍著一道道亮光,金丹門主瞬間出現(xiàn)在張云面前,欲將其束縛住。張云哈哈一笑道:“感謝貴派的功法,此情在下定當銘記”,金丹門主速度不可謂不快,但趕到之時張云周圍的空間一陣波動,消失在花楉門內(nèi)。
六道身影剛欲追去,金丹門主揮了揮手示意停下,駐守四層仙閣的白衣女子疑惑道:“門主,就這么讓他給跑了??”,她是幾人中對張云的怒火最深之人,自然率先將心中疑惑道出。
金丹門主嬌軀冷笑一聲道:“不,他還會回來的,下次他插翅難逃”,說罷轉(zhuǎn)身化作一道長虹離去,余下六道身影滿頭霧水,“張云當真還會回來??”,這是六個人心中共同的疑惑。
“散了吧,今也之事是我花楉門之恥,你等切勿再提”金丹門主走后,那修為略比白衣女子雄厚的身影輕聲感嘆道:“此人也是不凡,將我花楉門鎮(zhèn)派功法盜走后全身而退”,說罷搖搖頭獨自離去。
飄雪城附近的空地上閃過一抹空間波動,張云渾身狼狽的從虛空中走出,“不知被傳送到了何地,想必那金丹門主無從追尋了吧”張云輕聲低笑,渾然不在意身體表面上那一道道血痕。
來不及閉目調(diào)息,認準了幽竹城的方向張云靈力不斷的送入踏海靴,化作一道長虹往西灑然離去。
“此次盜走花楉門的鎮(zhèn)派功法可謂有驚無險,若非岳父當日贈予我的匿息袍、瞞天面具以及過海靴恐怕連花楉門都無法混進去,好在最終拿到了極陰真功”張云輕聲感嘆。
過海靴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張云僅剩的一成靈力,同時也在加持著他的速度。
一日后
……
張云遠遠的看到了幽竹山,時間再過了半柱香,張云所化的長虹駛?cè)胗闹裆剑巾數(shù)挠闹癯勤s去。張云沒有走城門,而是直接從空中跨入內(nèi)城。
城中修士看向張云的目光帶著駭然。
……
輕聲推開院門,張云走進居所。
院內(nèi)一切如舊,但新增了那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賞雪的女子,看著出神的少女,張云臉上露出微笑,女子同樣從飄雪中移回神來,看到站在那里身體上布滿了一道道傷痕的張云,臉上閃過紅圈,輕輕的跑來投入張云的懷中。
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啜泣,張云柔聲道:“怎么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青鸞微微搖搖頭將螓首放在張云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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