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熱鬧?我也得來湊湊熱鬧!”
這人來時是背對著林沐的,一開始沒能看清,當(dāng)那人面容轉(zhuǎn)過來時……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這是潭泯!
這人是來做什么的?還有,這人好像還挺愛湊熱鬧的……
潭泯蹲在林沐身邊,完全沒顧上不遠處正在打斗的五個人,道:“林沐?你怎么這幅樣子啊?花冶都被人欺負(fù)了你也不幫幫人家。嘻嘻嘻……”
林沐心道這人笑個什么勁呢……
“潭泯,你……你是來幫金族的還是……”還是花冶的一位新對手。如今局勢已經(jīng)是一對四了,如果再加入一個對手,那花冶不是不可能再有力氣還擊的!
潭泯站起身來,抬頭看向那混做一團的人形,又轉(zhuǎn)向林沐嘿嘿一笑:“當(dāng)然是幫你嘍!”
潭泯伸出一根輕盈的手指,在空中柔和地慢慢旋轉(zhuǎn),最后向地宮上方的洞口一指……
“轟隆……呼啦……”就連打斗中的幾人都退下陣來,仔細觀察著周圍環(huán)境的變化,林沐和木之吹因為沒有靈智,只是能感覺到整個地宮顫動,上方還涌動著磅礴的水流巨響。
“潭……潭泯!你在做什么!”
“啊?什么?大點聲我聽不清!”潭泯手中還忙著操縱著什么東西
“我說!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的天!”從洞口處涌出一根巨大的水柱,之前林沐覺得這座地宮已經(jīng)足夠大,即使五人在進行大規(guī)模的斗法也沒能超出這里的范圍,但是眼前的這只巨物還沒有整個的進入地宮,就已經(jīng)充斥了空間的半個部分。
水柱漸漸成形,在空中匯聚成一條巨龍,在空中舞動……其上的鱗片在地宮陰森的環(huán)境里顯現(xiàn)出一陣陣極具殺意的寒光……
這也太強了吧……首先不管實力如何……效果是到了!
但是這條水龍的主人仍然一副笑盈盈的樣子,沖林沐咧嘴一笑:“沐沐,你看我強不強?”
“……潭泯你怎么這樣喚我……”這什么人啊……
“我聽花冶他這么叫你,我也想姣姣看嘛!”
公子顏如玉是不假,可是這手上持利刃退敵的殘暴景象是怎么回事……
潭泯一手操縱水龍向四人呼嘯而去,也一齊與水龍前進。
沒等到水龍擊中敵人,花冶將手邊的花藤用力一卷,纏繞上潭泯的水龍,原本顯得有些輕柔的水柱在此刻看來更是猙獰無比,徑直向?qū)γ娴乃膫€人席卷過去……
林沐也想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潭泯是水族靈修,方才金姝提到過,這里地處于渡口灣下方,潭泯這一招怕不是將渡口灣中的水體引來了一半。
神仙斗法……像林沐和木之吹這類的凡人還是離得遠些觀看為好……
兩人合理一擊就將四人重重?fù)袈湓诘孛嫔?,血藤迅速四處散開,讓水龍得以在沒有束縛的空間里肆意散開,又在空中重新凝聚起來……
當(dāng)?shù)孛嫔系乃ㄍ松⒑?,三個躺著的人形顯現(xiàn)出來。
金銘鈞,坤故,金姝,痛苦地輕微扭曲著自己的身體,看來這一擊是讓三人傷的不輕……
而另外的那個黑衣人,半跪在地上,以一只手掌撐伏于地面,另一只手仍是防御的狀態(tài)。
不管這個潭泯來頭是什么,實力已經(jīng)擺在眾人眼前了,對面是兩族的掌門與一個同掌門實力相當(dāng)?shù)陌禋⑹最I(lǐng),更別說還是在有另一個看似等級更高的靈修幫助之下……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潭瀧,你也要來摻和一腳?”
潭瀧???
水祖潭瀧!
大騙子!
他不是說自己叫潭泯嗎!不是與自己在渡口灣的客棧里偶遇的嗎!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不是巧合好嗎!
潭瀧聞言,咧嘴一笑:“哎呀,被你發(fā)現(xiàn)了哈哈!”面容忽轉(zhuǎn)為一臉陰暗:“這都沒讓你閉嘴?那我再試試這個呢?最近新認(rèn)識了一只可愛的小東西,叫什么?富貴,你剛剛來的時候可傷到人家了?!?p> 又溫柔地瞧了一眼還在地上嚶嚶嚶的富貴。
林沐感覺這人什么毛病!變臉變得比花冶還快!
“花花,你別管我了,你去找沐沐玩吧,我想看看這幾個人能頂?shù)米∥規(guī)渍???p> 花冶冷著臉,道:“別那么叫我?!?p> “好了好了你走開就好了?!?p> 水柱化為一頭巨猙形狀,這次甚至沒有伴著花冶的血藤,又向黑衣人發(fā)起了第二次攻擊。
黑衣人也不甘示弱,反手蓄滿了力量,站起身來雙手還擊……
在兩人中間的位置,是水與氣力的較量。
竟然打成了平手!
水花四濺開來沒能再聚集成型,黑衣人使出的氣流也在空中波動散開產(chǎn)生陣陣漣漪。
潭瀧看起來并沒有過多震驚為何此人能將自己的招數(shù)化解,而是歪了一下頭,看著下方的黑衣人:“你能接的住這一招?花冶,你可沒說過對面還有靈族級人物出現(xiàn)呢?!?p> 眾人這才仔細注意到剛才加入進來的黑衣人,他的出招方式一直是用自身氣力迎擊,金姝用的是金針,金銘鈞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金色的長劍,坤故更是能調(diào)動周圍的石壁作為屏障。
而這位黑衣人,始終沒有露出任何顯現(xiàn)自己身份的招式。
實在可疑。
“我說你們還真是不要臉???四打一這種事情都干的出來?還兩個掌門在這里打一個,銳錦和垣埃平時都是怎么教育你們的?嘖嘖嘖……”
??!
什么情況?
潭瀧不知道為什么筆直的從上空摔落下來,捂住自己的胸口處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
花冶還沒來得及乖乖聽了潭瀧的話退下來去找林沐,又趕忙跑去查看潭瀧有何異樣。
林沐和木之吹也跟了過去。
潭瀧面色黑紫,好像根本無法說出話來。
不遠處金銘鈞也拉著坤故緩過勁來站起身,卻沒有在意仍然在地上躺著無法動彈的金姝。林沐撇了一眼木之吹,他的眼神一直在金姝周圍,卻不敢上前。
木之吹是個聰明人,如果他現(xiàn)在跑過去,根本幫不了什么忙,反倒會讓金銘鈞起了疑心……
花冶從潭瀧胸口處抽出一根金針。
金針的頭部除了沾了些潭瀧的血液,還有一些綠色的痕跡。
這針上有毒!
善用金針的不只有金姝,還有那個已經(jīng)站起身來的金銘鈞!
好狠一男的!
“這毒……”花冶小聲嘀咕一句。
林沐問道:“怎么樣?花冶你見過嗎?”師傅教過很多種草藥,可是這根針上的毒藥味道細微,林沐根本分辨不出,而且……能讓水祖潭瀧傷成這樣的毒,想必不是什么常見的玩意兒!
花冶在一旁說道:“這毒沒有解藥。”
什么!
“花冶你再想想,你是花族的靈修,對于這種毒物是一定有辦法的……”
“這毒藥是我研究出來的,用的原料就是血藤上的汁液?!?p> 花冶說過坤故被自己毒的不能開口……說的就是這種毒藥!那林叢被邀請去土族的原因……就是去給坤故解毒的,而坤故為什么會中了花冶的毒。
因為當(dāng)年是金土兩族狼狽為奸偷走了花冶的一樣寶物!
有些事情漸漸可以被串聯(lián)起來了。
“哈哈哈……”一旁金銘鈞突然大笑起來,繼續(xù)道:“這種毒藥你們還不熟悉?林端則你不可能不熟悉???梔橴當(dāng)年中的可就是這種毒啊?!?p> 林端則的生母,梔橴夫人!
傳言說梔橴夫人生產(chǎn)時面色黑紫,像是有話不能言,產(chǎn)下一男嬰后就隕落了……
也是這種毒!
“只可惜當(dāng)年沒把你毒死!”一句話從那張嘴中說出來,讓林沐生出一股猶然的恨意!
林沐與林叢和梔橴夫人算是素不相識,可是到底是什么會被金族盯上以至于到屠戶的境地!
現(xiàn)在更為嚴(yán)峻的局勢是,從剛才的優(yōu)勢局面,直接變成了輸局。
嗯?
林沐手里突然被塞進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是潭瀧。
手中的東西是一個煙花形狀的小桶,底部是一根紅色的棉線……
這東西是做什么的?
黑衣人已經(jīng)向這邊緩緩走過來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黑衣人用全力一擊,花冶估計還是能跑的,那么水祖可能就要隕落于此了!
木之吹一把搶過小桶,將紅線一拉,朝向上方的洞口,小桶瞬間竄了出去……
“嘩……”
看來這是一個信號彈一樣的物件,可是放信的人已經(jīng)是靈祖了,叫過來的人又能有多強……
眼看著黑衣人已經(jīng)又一手?jǐn)€起一陣氣團,馬上就要向這邊招呼過來!
“呼……”
不疼誒……
林沐已經(jīng)閉起眼睛準(zhǔn)備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這一下了,再睜開眼,只見花冶展開那寬廣的臂膀?qū)⑷齻€人掩護在身后,獨自承受了這一下。
黑衣人明顯一愣,停下手勢道:“花冶,這么多年過去了,本事見長了?”
花冶沒有作聲,在對面幾人眼里這可能是不屑于與對手交談的表現(xiàn),可是林沐已經(jīng)看見花冶的額頭上正掛著密密麻麻的汗珠,這顯然是要省下這口說話的力氣等待下一次的攻擊!
林沐用手掌心附上花冶的后背,在顫抖。
花冶低著頭開口道:“你們……你們偷了我的東西……還沒還?!?p> 黑衣人冷笑道:“還想著還魂丹呢?那東西就是毀不掉,你也別想得到了。”連給口喘息的機會都沒留給花冶,直接迎面又是一擊。
“……”
“繼續(xù)說???你們這個組合不是能說會道的很?”
“還給我?!被ㄒ笔冀K就只有這一句話在重復(fù)……
到底是什么……讓他有如此執(zhí)念。
還魂丹?誰需要還魂丹?
那人又要進行下一次的攻擊……
“是誰傷了潭瀧?”
一個聲音又從洞口處傳進來,又來人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孔雀翎翎
今天一邊碼字一邊看《權(quán)利的游戲》 啊 真好看 吹爆艾麗婭史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