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定王為什么要支持逍遙王,他們兩個不是宿敵的關(guān)系嗎?”祭舞情拋出了疑惑點,這次說話的語氣總歸算是好上一點了。
江若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開始暗了下來了。
好快啊,冬季的白晝總是那么短?,F(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要到晚上了。馬上就要開始行動了。
祭舞情身上的蠱蟲也是應該要給她先解了才行。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安定王現(xiàn)在總是這樣想盡一切辦法的靠近你是有目的的。你不要被他騙了。他再怎么說也是皇家長大的孩子。你還是要小心一點。”江若真誠的看著祭舞情,就怕祭舞情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祭舞情臉上的睫毛微微顫著,難道司馬蘭亭真的是有目的所在才來接近自己的嗎?
白皙到的手,細小的青筋凸起。祭舞情沒有注意到自己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很明顯了。之前說不在意司馬蘭亭的人是她,現(xiàn)在知道司馬蘭亭是在騙自己的人。心里有點刺痛。
江若時刻都在看著祭舞情,當然也是看出了祭舞情的變化,于是趁熱打鐵的說:“安定王恐怕會是下一個逍遙王,你要好好的想清楚。”
祭舞情臉色突然之間就變得蒼白起來了。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司馬蘭亭,司馬停單。
這兩個人有相似之處太多了。
祭舞情木楞的點了點頭,馬上有反應過來了,恢復了之前的語氣說:“知道了。”就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江若自然是看著眼里的。現(xiàn)在祭舞情和司馬蘭亭的關(guān)系算是坐實一半了?,F(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讓祭舞情不要被司馬蘭亭騙了去。
怡香院在晚上的時候生意就很好,現(xiàn)在也就是才剛剛?cè)胍?,樓下就傳來了響聲。今日應該是在表演什么?jié)目,不然也不會這樣吵鬧。
外面的嘈雜和里面的安靜并不想沖突。無人知道祭舞情現(xiàn)在在做天人交戰(zhàn),無人知道祭舞情的難處。
吵鬧的背景樂就與就像是在嘲諷沒有自由的祭舞情。
最后祭舞情還是說出了一直以來最想說的話:“江姨,我想離開?!?p> 江若沒有想到得到的會是這個答案。她設想會很多,唯獨就是遺漏了這一條。
“舞情,是怡香院不好嗎?”江若顫抖著聲音問著:“要是說這樣的話,那你可以去京城你想去的地方,江姨一定會幫你的?!?p> 祭舞情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累了,想離開京城了。”
離開京城?這是萬萬不可的事,“你可以去京城的其他地方看看啊。京城不止是有怡香院,將軍府,皇宮。還是有其他很多的地方的。你也可以去看看,說不定你就喜歡上了對吧?!苯粞普T。
祭舞情早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了,但是想著抱有一絲的希望,希望江若是同意自己的,哪怕就算是最后不能離開京城,這也是好的。
自己到底還有什么理由價值,怎么還不放自己走?
祭舞情一直不說話,低著頭的樣子江若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希望祭舞情能早點打消這個念頭。
“江姨,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讓我走?”祭舞情總是喜歡這樣,聽到了無數(shù)次的拒絕,還是能夠問出無數(shù)次的為什么。
就好像這樣總是一直問下去就能夠爭奪了同意。
她比誰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又比誰都固執(zhí)。
“舞情,江姨不知道應該怎么跟你解釋?!闭f著說著江若就哭了起來:“你不管如何,都要在京城待一輩子的。不是我們不讓你離開,而開始你的母親不希望你離開。”
聽到這是自己的母親的主意,祭舞情微微長著自己的嘴,一時語塞。
“為什么?”祭舞情聽見那個陌生的聲音問。
可是江若就是不說話了,不停地掉著眼淚。
祭舞情也在江若的眼淚中找到了一絲的清醒。
不對,江若是在騙她。
自己出生的時候江若早就和自己的母親不聯(lián)系了,她是怎么知道母親不讓自己離開京城的。
“你母親未出閣之前就和我外出過一次?!苯舫槌榇畲畹拈_口:“就是那唯一的一次,她就不愿意再出來了。還和我說她以后的孩子也不想她離開京城。京城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是對她來說比外面真的好很多了?!?p> 祭舞情不明白的看著她。
“你母親是在盡全力的保護著你們。她真的不希望你們出去?!苯羝届o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母親對于祭舞情來說真是太陌生了,她一時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形容,話到了嘴邊就成了:“我母親是遇見了什么嗎?”
江若語重心長的說:“孩子,若不是你的母親不在,你現(xiàn)在也早就嫁人兩三年了。你一直在怡香院也沒有外出過,見過別的男子,你不知道你母親的感受。”
原來是這樣,祭舞情的眼神沉了沉。
所以母親到底遇到的是什么樣的人?
或者說這是江若是這騙自己。
江若接著說道:“舞情,我是最清楚當年你母親是什么樣的,在那次外出之后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樣。其他人不知道,是因為不了解,但是我和她手帕之交會不知道她的變化嗎?”
祭舞情看著江若,認真地在思考江若是不是在騙自己的。
現(xiàn)在將軍府的人不管是誰祭舞情都不太想相信了。
“江姨你這樣說我覺得還是不可不思議了。母親若是真的對我好不可能就讓我不出去的?!奔牢枨樯晕⒗硇缘姆治隽艘幌隆?p> 江若看祭舞情并不是那么好忽悠,就只能艱難的開口說:“是的。你母親說,京城十里外有一個人一直守在,就等著她或者她的孩子出來?!?p> 這樣一說祭舞情就更加的迷惑了,若是若此豈不是那個人就算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了?
就像是為了印證祭舞情的想法,江若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一直在看著你長大。你的消息也是他告訴我的?!?p> 什么叫做一直看著自己,既然是這樣為什么要等到自己出京城才會加害自己。所以這其間到底有什么隱情。
祭舞情不信的目光看著江若,江若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轍了,反正一開始就想好了并不需要祭舞情相信自己,只是為了給祭舞情的心里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對于及舞情來說,只要是沒有弄清楚之前是不會輕舉妄動的。只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就可以了。
“這是他和你母親之間的約定,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苯舫雎暣驍嗔思牢枨?。
祭舞情只能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江若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就和祭舞情說先回去了。
祭舞情點了點頭,在門關(guān)上之后祭舞情淡淡的起身,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看來是太久沒有擺放整齊,現(xiàn)在自己弄起來都不知道應該是放在什么位置了。
祭舞情拿著那件淡粉色的衣裙,看了又看,好像自己沒有這樣的衣服吧,這是什么時候混進來的?剛剛拿的時候好像也沒有看見。
想起來的,這好像是司馬蘭亭送過來的。具體是什么時候呢?祭舞情忘記了。
祭舞情在尋找關(guān)于司馬蘭亭有關(guān)的東西,可是心里有有點害怕真的就找到了什么跟他有關(guān)的。
這樣的期待著,又害怕的心情。
司馬蘭亭在見了寒江黎后,覺得自己還是因該來見祭舞情。
聽見了敲門聲,祭舞情以為是江若叫來的人,直接就叫人進來了。
司馬蘭亭看著祭舞情在一堆東西里煩躁,覺得這小丫頭還真可愛。噗嗤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聽見小聲的祭舞情回頭去看,就是江若方才說了不要相信的人。她現(xiàn)在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現(xiàn)在就應該不理司馬蘭亭。
對,就是這樣的。
同時祭舞情還感覺到了心里有股怪異感。這樣的耍小脾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你這是在做什么?要離開怡香院嗎?司馬蘭亭環(huán)著胸在門邊問。
祭舞情頓時心里有點委屈,沒好氣的說:“對啊,我就是要離開怡香院了。王爺總是來,害的這怡香院的生意都不如從前了?,F(xiàn)在姑姑讓我滾蛋?!?p> 說完之句話之后祭舞情竟然就開始有了期待,期待司馬蘭亭能說一些什么來安慰她。
這樣的想法出現(xiàn)在祭舞情的腦海里的時候,祭舞情自己都驚呆了,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樣是不對的......
司馬蘭亭輕笑了一聲,反手把門關(guān)上,緩緩走到祭舞情的身邊,看著祭舞情的眼睛說:“那沒了怡香院,你還能去哪里?”
司馬蘭亭靠的太近了,以至于祭舞情自己有點不敢用力呼吸了。
祭舞情不停地在心中告訴自己,明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了和對方斷絕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怎么又開始撩撥起來了。不行,這樣是不行的。
司馬蘭亭看了祭舞情許久就都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靠近了一點,祭舞情不得不向后仰了仰。司馬蘭亭緊追不舍的跟著考過去。直到兩人的臉與臉之間就是一個手掌的距離,司馬蘭亭才停下來,帶著蠱惑的聲音說:“你能去哪呢?要是沒有去處,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好去處。”
祭舞情就像是入了魔一樣,就跟著司馬蘭亭的聲音點了點頭,在低頭的時候差點了親上了那離自己很近的嘴唇。
司馬蘭亭看著祭舞情點頭時,差點就忍不住把人按住親了上去。他告訴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行,還需要再等等。
司馬蘭亭忍著內(nèi)心的沖動,想把話說完。一開口就碰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軟。
兩人都瞪大了嚴眼睛看著對方。司馬蘭亭率先就伸出手抱住了祭舞情,不讓她有后退的機會。
司馬蘭亭是抱著祭舞情的,祭舞情就只能是移開了腦袋。
兩人對視了片刻說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好不好,跟我回安定王府?!彼抉R蘭亭在祭舞情的耳邊耳語。
祭舞情在聽見安定王府后立刻就推開了司馬蘭亭。這下祭舞情用的力度很的,一下就把人給推開了。
安定王府,是啊,差點就忘了司馬蘭亭的身份了。
祭舞情嘲笑著自己。
司馬蘭亭不明所以得看著祭舞情,聲音有點沙啞的問:“怎么了嗎?”
“王爺還是請回吧。我并不離開怡香院?!奔牢枨橛只謴土酥澳莻€冷漠的模樣。
本來一開始就沒有讓祭舞情就能同意跟著自己回去的,現(xiàn)在她拒絕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語氣又是為什么?
司馬蘭亭假裝不是很在意的問:“那你這是要去哪里?”
祭舞情徹底的和司馬蘭亭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直到是到了自己覺得合適的位置之后方才停下來,說:“王爺和我是兩路人。不必要的牽扯就不應該有?!?p> “什么叫做不必要的牽扯?”司馬蘭亭突然之間就急了,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難道和我在一起就是不必要的嗎?”
祭舞情聽見這句話的之后心里有點刺痛感,還是忍著不適說:“我們之間本來就是身份有別,本來就不應該是這樣的關(guān)系。”
“什么叫身份有別?”司馬蘭亭徹底就火了:“你說我是什么身份你現(xiàn)在又是什么身份?”
司馬蘭亭的聲音有點大,祭舞情不悅的看著他說:“你是王爺,而我現(xiàn)在是怡香院的姑娘?!?p> “呵?!彼抉R蘭亭不屑的笑一聲:“那你既然知道現(xiàn)在你是怡香院的頭牌,我是當今的安定王,那么就應該知道我是有權(quán)利對你做任何事的?!?p> 之前司馬蘭亭在祭舞情面前一直都是沒有王爺?shù)募茏拥?,現(xiàn)在突然就把自己的身份搬了出來,祭舞情有點不適應。
“祭舞情,現(xiàn)在本王就是你的客人,你要做什么不需要本王再教你對吧!”司馬蘭亭這句話一字一頓的說出來,打在了祭舞情的心上。
“奴家不接客,王爺請回吧?!奔牢枨榕ζ綇妥约旱男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
聽著祭舞情的話,司馬蘭亭就更加的生氣了,問:“你難道就真的那么不待見我嗎?”
祭舞情的睫毛顫抖著,說:“奴家并非此意。王爺乃是千金之軀,奴家不過就是怡香院的一介舞女罷了。用不著王爺如此的費心神的?!?p> “你又何必如此出口傷人,若是你無心于我,直說便是?!彼抉R蘭亭也在和祭舞情一次又一次的逐鹿之中不耐煩了。
祭舞情無心多說,現(xiàn)在不管是說什么都沒有用了,算了吧,就這樣了吧。
“你今日到是怎么了?”從前雖然祭舞情也是又在拒絕司馬蘭亭,但是每一次的拒絕都不是很用心,但是這次祭舞情直接就是出口傷人了,說出來的話也是句句誅心。
他是騙你的。
他是騙你的。
他是騙你的。
江若的話就在祭舞情的腦海里重復揮之不去。
江若說的話是有八分不能信,就算是那兩分可以相信,但是現(xiàn)在祭舞情已經(jīng)累了?,F(xiàn)在已經(jīng)夠了,沒有這個必要了。
“王爺,夠了,我們之間本來就不應該有太多的牽扯的,這對你的名聲來說并不好。您還是請回吧,以后也不要再來了?!碑敿牢枨檎f出這句話的時,心里還是很很得刺痛了一下。
“罷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再好好想想吧?!彼抉R蘭亭害怕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僵硬,就只能先退一步了。
司馬蘭亭眼里的光黯淡下去的時候祭舞情是看見的,即便是如此,祭舞情能做的就是別過臉去,不去和司馬蘭亭對視。
司馬蘭亭本來是懷著多大的期待的心情來的,現(xiàn)在就是帶著多大的失望走的。
他落寞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了祭舞情的眼睛。
臉上突然一涼。一滴淚水就這樣劃過了臉龐。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腹拂過那滴淚水,放在自己的面前看了看??嘈χ?。
這又是何必呢。
想想也是不值得。司馬蘭亭不值得,江若的話就更加的不值得相信,怎么就這樣折磨自己。
真傻。
祭舞情就這樣帶著對司馬蘭亭的不明之情和對江若的話的半信半疑度過了好幾天。
直到江若再次的登門拜訪,祭舞情才稍微打起了一點精神來。
“江姨。”祭舞情的語氣低落。
江若一看祭舞情這次是主動叫自己的,就知道跟司馬蘭亭肯定是發(fā)生什么。她心里有了點安慰。
“舞情,江姨知道你不信,都說了口說無憑對吧,江姨今日就帶著你去看?!苯魷芈暤?。
祭舞情抬起頭來,目光有點微微發(fā)散的看著江若,問:“去拿看什么?”
江若直到現(xiàn)在祭舞情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同時也知道現(xiàn)在是最佳的時機,“去安定王府吧。去了之后你就知道江姨是不是在騙你了?!?p> 祭舞情愣愣的跟著江若走著。也不說話,目光有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