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壽見自己的善惡之念對他居然不起作用,心中也是驚訝,剛要彎起葉片射他一針,那玄冥天羅網(wǎng)竟比壽壽反應(yīng)還快,網(wǎng)一下子收縮了一大圈,把壽壽捆得更緊了。
“不說話?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唐威拿塊雪白絲巾擦拭著自己的手,看著自己沒有一絲血色的手,道:“小七啊小七,你這也太能喝了,你什么時候才能開花結(jié)果啊?!?p> “我可以與你合作,不過,你得先放了我的朋友?!眽蹓鄣?。
“好說,好說!只要你聽我的,別說是救你的朋友,放了殷氏一脈也可以?!碧仆难劾锓胖?。
只要壽壽肯跟自己合作,就能催生出更多與自己相同血脈的人,就有更多的血液可以喂養(yǎng)七星海棠,以后,就不用再拿自己的血拼命了。
一會兒,兩名侍女抱著小七走了過來。
同樣穿上薄如蟬翼粉裙的小七仍然處于昏迷中,唐威點點頭,招來一名侍女,露出兩顆尖利的獠牙,那侍女俯到唐威懷里,把自己雪白頸子湊到唐威嘴前,唐威的犬牙刺破她的血管,大口大口地吸起血來。
直到那侍女面色蒼白,唐威把她推到一邊,扯過小七,
畜生!壽壽心里罵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七被他糟蹋,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良久,唐威停止動作,披上衣服,點燃了一支雪茄。另一名侍女跪到他面前,伸手接住雪茄的煙灰。
連囁了七八口,唐威在侍女手心摁滅煙頭,揮揮手,“你們下去吧,把小七洗干凈了備用!”
“怎么樣?壽壽,是不是神仙般的生活?”唐威半靠在沙發(fā)背上,“考慮好了嗎?考慮好了的話,我就叫人松了綁,并解了你朋友們的毒?!?p> “你先松開我再說!你這個態(tài)度,像是與我談合作嗎?”壽壽道。
“簡單!你發(fā)個誓,只要你發(fā)誓以后跟我合作,我自然會放了你?!碧仆u晃著搭在茶幾上的大腳丫子。
“你把殷離叫來,我要先與她商量下?!眽蹓鄣?。
“好!痛快!”唐威拍拍手,吩咐侍女把殷離帶了來,“你們慢慢商議!我不急!不過,過了明天,那些殷氏龍族人可就上天嘍!”
唐威哈哈笑著走出了涼亭。
等唐威走遠(yuǎn),壽壽才輕聲道:“殷族長,我知道你醒了。你打算怎么辦?”
殷離身上濕漉漉的,也不知是汗還是洗澡后的水未干。
“這毒太厲害了。我內(nèi)力修為全失,什么法術(shù)也使不出來!”殷離小聲道。
“壽壽別出聲兒!”青螺花盆的陰暗角落里,突然傳出一個聲音。
小玄子?
壽壽心中大喜,向聲音處看去。
只見小玄子變成了針尖大小,趴在花盆的夾縫里。
“姐夫,我先幫你解了這網(wǎng)?!?p> 壽壽那個汗!
忙傳意念道:“你能解開?”
“廢話!我織成的網(wǎng),我解不開,誰還能解開!”小玄子道。
“解開后,網(wǎng)是不是就不見了?”壽壽問道。
“姐夫,你什么意思?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破了這禁錮之力,但仍然讓網(wǎng)掛在身上,是嗎?”小玄子道。
“嗯,聰明!”
“耶!你終于承認(rèn)是我姐夫了哎!”小玄子叫道,說完,壽壽就感覺束縛之力沒有了,可那網(wǎng)卻原樣沒動。
“殷族長,你別動,也別出聲。我讓我朋友幫你解了這束縛之力!”
“好!”殷離輕輕應(yīng)著。
小玄子飛過去,幫殷離撤了禁錮之力。
“你是玄冥前輩?”殷離試探著問。
小玄子晃了晃肥大的蠶屁股,回到了壽壽身邊。
“小玄子,子嬰沒把那些殷氏族人怎么樣吧?”壽壽問道。
“沒事兒,放心吧,那本來是我的身體,有我照看著,能有什么事兒。不過,他們中的這毒是個大麻煩。”小玄子道。
“是的,這毒讓人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殷離喘息著道,她現(xiàn)在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你不是服用了九兒的丹丸了嗎?”壽壽問道。
“只是暫時壓制了一下,延緩這毒的發(fā)作罷了?!币箅x道。
壽壽惦記著金蟾等人,意識進(jìn)入銀杏葉。
銀杏葉里,水月柔與陸菲萱正在照顧著眾人。
武月、二位先生、金蟾、婠婠已經(jīng)醒了,正盤腿打坐。
其余人依然處于昏迷中。
“他們?nèi)齻€醒了?”壽壽問道。
“嗯,他們進(jìn)來后,耍了一會兒酒瘋,竟然慢慢清醒了過來??善渌耍筒恍辛?,一直昏睡中?!彼氯嵴f著眼淚都要下來。
他們?nèi)齻€不怕這毒?
壽壽思索著,唐威說這七星海棠是喝了他的血才培育出來,而他的血是因為中了自己的善惡之念。武月三人未昏迷,恐怕也與自己的善惡之念有關(guān)。
可是,木小雪等人也中過善惡之念,為什么也昏迷了?
壽壽仔細(xì)回想著,是了!定是因為他們吸過自己的汁液的緣故。
壽壽不再多想,飛快地凝出幾十滴汁液,讓陸、水二女每人一滴先服了下去。
不一會兒,多人的呼吸漸漸加快,手指也慢慢活動了起來。
有效果!
壽壽凝出更多的汁液,給他們服了下去。
壽壽出了銀杏葉,對殷離道:“殷族長,張開口,我這兒有樣?xùn)|西,對那七星海棠之毒有效果。”
殷離依言張開口,五滴汁液飛入了她的口中。
略帶些苦頭的汁液入腹,殷離全身一震,差點兒把玄冥天羅網(wǎng)崩飛。
“慢慢煉化!”壽壽叫道。
化為葉片被壽壽困在身上的倪采早已泣不成聲,仍然沙啞著嗓子,一遍遍哀求著壽壽,“壽壽大人,壽壽大爺,求你了,放我出去,我要去看娘親。求你了!”
壽壽充耳不聞,任由她哭號,最后實在受不了,意念一動把她送入了紫色房間。
“壽壽,你怎么忽然少了一片葉子?”躲在夾縫里的小玄子問道。
“這個時候,你不應(yīng)該先關(guān)心一下你姐姐嗎?”壽壽當(dāng)然不想告訴她倪采的秘密,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
“哼,人家才不擔(dān)心她來!姐夫都不擔(dān)心,我一個外人有什么好操心的?!毙⌒泳尤粚蹓鄣脑掄椭员?。
這,這什么邏輯!壽壽見她不再追問葉片的事,于是不再作聲。
小玄子卻得意了,“怎么樣?姐夫,我聰明吧?”
“你再亂叫,我把你扔出去!”壽壽惡狠狠地道。
“別,別!我不敢了,姐夫。我不要再回那破山洞了?!毙⌒宇澏吨碜?,裝模作樣地做出一幅害怕的樣子。
“殷族長,你怎么樣了?”壽壽索性不再搭理小玄子。
“嗯,好多了!功力恢復(fù)了差不多十分之一,要是全部煉化,估計能好一半兒?!?p> “哦,那不打攪你了。”
壽壽還擔(dān)心著小夭,在大殿里,唐威說帝辛與小夭姐姐也中了七星海棠,只怕他們現(xiàn)在自身難保,所以才沒來救殷氏龍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