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ood?beginning?makes?a?good?ending.
良好的開端就是成功的一半
?
“這個世界有盡頭嗎?或許大陸有,世界卻沒有。我思考得出這個結(jié)論,這是看起來是多么荒謬。不過,我個人在做點補(bǔ)充:現(xiàn)實總有終極的時刻,而精神則是永存的,它不存在有任何極限。當(dāng)然我也有疑問——當(dāng)人死后,究竟是會去往天國?還是這僅僅只是一個生物的活動系統(tǒng)停止運(yùn)動。傳說,大海的深處是亡靈的歸宿,深海的女神會指引你航向人生的盡頭——沒有噩夢、沒有饑餓、沒有寒冷的新世界,據(jù)說那里是世界的邊緣……”
古老的木桌上是一本被海風(fēng)翻開的陳舊的羊皮筆記本、一瓶將要用完的黑墨水和一支羽毛憔悴的筆、以及一根還在茍延殘喘的蠟燭。房間里的光線都來自于那支風(fēng)中殘燭,所以顯得很昏暗。一個身影走了過來,在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他的臉?!白詈笠淮魏叫袉帷!币粋€憂郁的聲音傳來。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這個陰暗的房間,那微弱的火苗也隨他的離開熄滅,唯獨燭頭上還冒著緩緩徐煙。
?君王號緩緩地在迷霧中航行,這并不是是一個好兆頭。
?君王號的原本的任務(wù)是將估值五噸純金等珍珠財寶從印度送往英格蘭帝國。這僅僅是君王號第九次航行,也可能是她的最后一次。當(dāng)時全世界的海盜都沉浸在它的恐怖當(dāng)中,她名揚(yáng)七海,無人不曉。海盜們畏懼她,百姓們歡迎她。船上的船員都是海軍中的精英,她的字典里沒有寬恕二字,她的槍炮下從不手下留情,她的敵人中從來沒有活口。
出發(fā)時,夕陽的照耀下,船頭的金獅子雕刻愈發(fā)閃耀,船身精美的雕刻美輪美奐。精美的紋刻,使軍艦看上去無比高貴而莊嚴(yán),給人的感覺是君王號并不是一艘打仗用的戰(zhàn)艦,而是國王巡游用的寶艦。
船身全長五千公分,四層全是密密麻麻多的嚇人的炮孔,里面是七十門用上好烏鋼煉制的加農(nóng)炮,細(xì)看上面似乎有許多精美的紋刻。倘若開火的話,足以將任何敵人在倒杯紅茶的時間里,灰飛湮滅,渣都不剩。有時候船長也很無奈,明明倒好了紅茶,準(zhǔn)備邊品味香飄飄的紅茶,邊聆聽敵人凄慘的求饒聲,這趾高氣揚(yáng)的優(yōu)越感可以說是船長唯一的惡趣味了,但是從來都是“終于倒好茶了,接下來……咦!打完了???”這種感覺,導(dǎo)致君王號船長從不親自指揮船員作戰(zhàn)。君王號備有先進(jìn)的排水系統(tǒng),船體異常堅固,船速極快,同時還具備相當(dāng)多的機(jī)關(guān),說明書厚得和船長身邊無恥的大副的臉皮一樣厚。她在任何戰(zhàn)斗上都能占據(jù)優(yōu)勢,以十足的火力讓對方感慨自己人生中做的事。
當(dāng)然說再多也沒用,如果不親眼見一見,你永遠(yuǎn)不會明白君王號真正的威嚴(yán)。如同一帝王。是的,海上的帝王!
光芒之下,英格蘭帝國的旗幟高高掛在桅桿上。英格蘭的榮耀深深印刻在每位船員的心里。
暴風(fēng)雨的到來總是這么突然,電閃雷鳴,兩道霹靂左右劈打君王號兩側(cè)的海上,烏云密布,黑色朦朧的天空企圖阻擋君王號的視線,雨水,迷霧,寒風(fēng)瑟瑟。
船上沒有一個人閑著,都是那么的忙忙碌碌。除了一位……羅伊斯大副舉著酒瓶搖搖晃晃的走進(jìn)船長室,打了個飽嗝說:“喂喂喂,船長,我們的船是不是在偏離原本航線?”??
船長將頭從滿是地圖的木桌上提了起來,透過燈火的照耀下,可以看出他英俊的臉龐露出疑慮的神色?!班?,沒錯,是偏了。”奧德里奇?艾倫?佩德船長淡淡地說“船從剛才開始就在以自己的想法航行了,我有不好的預(yù)感?!?p> 羅伊斯?奧格雷迪走得東倒西歪,可能是喝得爛醉,也可能是船搖得太厲害了。當(dāng)然前者可能性大一點。
“Hahaha……我呸,讓不好的預(yù)感見鬼去吧!這艘船堅不可摧、船堅炮利,哪個天殺的敢動老子的船,我一槍斃了他!Hahahaha”羅伊斯借著酒瘋叫道。又舉起酒瓶深深豪飲一口,繼續(xù)說道:“君王號想去哪里就去吧,反正大不了我一個人乘小艇跑了?!?p> “大副,首先,你是名軍人,不是海盜,在軍人的船上是不允許喝酒的;其次,羅盤從剛才開始就變得很奇怪,它指的似乎不是英格蘭,而是另一個地方,我們連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最后,我再一次警告你,這是我的船”。船長一字一頓地說,特別是最后一句話。
“什么!壞了?你別嚇我,我會尿褲子的,啊!已經(jīng)尿了。”大副頓時酒醒,跌跌撞撞地走到紅木桌前,一把抓起擺在上面的羅盤,還有旁邊的船長專用頂級紅葡萄酒。完全沒把奧德里奇的話當(dāng)回事。
奧德里奇滿臉黑線看著自己的大副,跟這白癡一起工作自己遲早也會變成白癡的。
大副用牙齒拔出木塞,邊喝著葡萄酒邊端詳著羅盤。
羅盤上的磁針轉(zhuǎn)動的十分奇怪——一會如圖脫韁馬兒,暴躁不安,磁針不斷地旋轉(zhuǎn),沒有停下的意思,就好像迷失;一會又從不斷地旋轉(zhuǎn)中緊急的停下,磁針停在了某個方向,卻又好像不確定似的開始左右微微擺動,沒過多久磁針又繼續(xù)不停的旋轉(zhuǎn)。
“嗯,這個羅盤是不可能壞掉的,我倒覺得它似乎在指引我們?nèi)ツ硞€地方?!贝蟾闭f。
“所羅門羅盤只能指引出主人的命運(yùn)。大副……”奧德里奇說,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恐怕我們在接受命運(yùn)之前是回不去了?!?p> ?“噢!又是這一套。我回去還有跟三個美眉的約會呢”羅伊斯郁悶地說。
“你這啤酒肚還能認(rèn)識三個美眉?”船長微微揚(yáng)起嘴角說道。
“當(dāng)然!首先,我曾經(jīng)也是參加圍剿黑胡子戰(zhàn)役的帥氣神槍手好嗎?其次,帥哥即使變啤酒肚,人格魅力一樣是捕獲女人內(nèi)心的武器?!闭f完,羅伊斯拋了一個媚眼給船長。
“嗯?!眾W德里奇看都沒看大副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他把玩著一枚圓圓的金幣,而金幣正面的刻紋是一扇門,門的兩扇分別是提著豎琴的天使與拿著寶劍的惡魔,金幣的背面刻的是一行復(fù)雜的古文字“前往世界盡頭之路”。奧德里奇目不轉(zhuǎn)睛的端詳這枚奇異的金幣,灰色的瞳眸里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種答案。
“喂喂喂,給點反應(yīng)好嗎?真冷漠。”羅伊斯說完,再次拋了一個媚眼給奧德里奇。
“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已婚上司?”奧德里奇船長瞪了一眼羅伊斯,話語里充滿危險的感覺。
“哇,好怕怕呀。”羅伊斯應(yīng)付式的回答奧德里奇的威脅。
突然,一位全身經(jīng)過暴風(fēng)雨的水手跑了進(jìn)來,臉色蒼白,帶著慌張與不可思議的語氣說“海、海,一艘掛著黑帆的海盜船來了!”
黑帆?船長頓時感覺身上一陣涼颼颼,本能性快步走出船長室,當(dāng)機(jī)立斷下令道:“通知君王號全體成員,進(jìn)入戰(zhàn)斗準(zhǔn)備!沒有我下令,不準(zhǔn)開火!”船長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副,不耐煩的叫道:“不用端紅茶了啦,看一下情況好嗎?”說完又快步走出去。
大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紅茶放回木桌上,委屈地說:“兇什么兇嘛,人家還不是怕你渴了嘛?!贝蟾毕乱幻肓⒖袒謴?fù)狀態(tài)“咦,突然感覺自己好惡心哦……喂,別走那么快,等等我呀?!?p> 一旁的水手看著這兩位上司看懵圈了。
當(dāng)走出船長室,映入奧德里奇船長視線的是一片的黑暗。蒙蒙的烏云遮住了整片天空,絲毫看不見一絲蔚藍(lán),雨柱漫天飛舞,像成千上萬支利箭射向君王號及上面的船員,威力無窮,勢不可擋。只見北海怒濤翻滾,咆哮奔騰,驟雨抽打著甲板,雨飛水濺,迷瀠一片。天邊出現(xiàn)了一道長龍似的閃電,“嘩”的一聲,天空一瞬間被點亮,轉(zhuǎn)眼一瞬又恢復(fù)原本的陰暗。
奧德里奇沒錯過那一瞬的光明,透過望遠(yuǎn)鏡他確實看到一艘黑帆的海盜船正在逼近。與他記憶里的那一艘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她壯觀、美得驚人,是一只兇猛的海上野獸,這條揚(yáng)名七海的傳奇船只讓公海上的海盜們感到心生恐懼。在開闊的海域快速切開一條通道,她靠的是強(qiáng)大的防御力和致命的武器。(當(dāng)然,海上的帝王與兇猛的海上野獸誰更厲害,大家心知肚明哈)據(jù)說“安妮女王復(fù)仇號”航行時滿載著從不幸的受害者那里搶來的財富和寶藏。根據(jù)傳說,安妮女王復(fù)仇號的花紋是用“他”手下那些受害者的骨架裝飾成的。黑色的海盜旗高高掛在船的桅桿上,飄飄揚(yáng)。沒有錯,那是“他”的船!
?“可能嗎?你我應(yīng)該都知道那艘船兩年前就應(yīng)該沉入海底……”羅杰斯大副心慌慌地說,他站在船長旁邊共同見證了那駭人的一幕。
“我不知道……但我絕無法忍受美麗的大海被骯臟的海盜所侵蝕,我有必須要守護(hù)好的東西。君王號全體船員聽令!等我下令把他們打得……”奧德里奇說。
“原來你是這么看待海盜的嗎?有必要這么憎恨嗎?”船長還沒下令完,身后便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啊绞敲利惖模绞俏kU’不是嗎?”
船長倒吸一口冷氣,靜靜的把這些話聽完。一旁的大副雖然十分的驚訝,但他還是強(qiáng)忍著沒有轉(zhuǎn)過頭確認(rèn)身后那個人的臉,因為他們十分清楚他是誰。
“從地獄里爬回來了嗎?愛德華?蒂奇!”奧德里奇怒吼道。他十足的厭惡海盜,而對于“黑胡子”愛德華?蒂奇則是十足的十足。他迅速拔出腰間的寶劍,手臂上聚集了強(qiáng)大的力量,青筋如細(xì)蛇般游走,一轉(zhuǎn)身便給愛德華吃了一記威力十足的十足的斬?fù)簟?p> 突如其來的氣浪直接將愛德華?蒂奇震飛到后方的木墻上,并深深的陷進(jìn)去。整個過程前前后后僅僅只有六秒,雖然愛德華反應(yīng)急速用劍格擋住了那記斬?fù)?,但斬?fù)舻耐z毫沒有減退,于是他便被打飛了出去。
愛德華抬起頭,對視著自己的敵人,原本陰蒙蒙的天已經(jīng)陰暗到連對方的臉龐都看不清,但仍有一雙耀藍(lán)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耀,藍(lán)的刺眼,藍(lán)的迷影重重……像兩顆藍(lán)寶石……不,像大海!
“退步很多啊,幾年前的你可是能把我轟到船尾的啊!這一次我一定要挖出你那雙眼睛,然后把你挫骨揚(yáng)灰!”愛德華說完,剛準(zhǔn)備躍起……
“Bang!”的一聲,還未完全躍起的愛德華瞬間又被打了回去。奧德里奇的身旁,羅伊斯一手拿著火槍,一手提著葡萄酒,醉暈暈地?fù)u來晃去,火槍口冒著徐徐硝煙。
愛德華倒在背后墻上,狼狽地笑道:“哈哈,羅伊斯!把你忘了真是不好意思?,F(xiàn)在……你們兩個都得挫!骨!揚(yáng)!灰!”
“不可能!中了奧德里奇的一斬沒有粉身碎骨就算了,中了子彈也給我點死人的反應(yīng)嘛!”
微弱的銀色光芒悄悄地透過蒙蒙黑云投到甲板上。天上的黑云慢慢被拆開,黑云后的月光慢慢的透徹過來,像一盞明燈,高懸在天幕上,光照在海面一片銀白。除了月邊,黑色的空中,幾顆星星頑皮地眨著眼睛。
而月光照在愛德華?蒂奇身上,則是離奇的恐怖。
愛德華逐漸走出黑影,步入月光中。當(dāng)女人在月光的沐浴下翩翩起舞會變得月貌花容;換作是一個骨架只會顯得更加恐怖。皎潔的月光下,船長與大副總算看清愛德華的容貌——他長得實在太丑了,簡直惡心。活像是一只被剝了皮的大猩猩,全身只有一層紅色的薄膜覆蓋著,而血管又像長在了薄膜外面。肌肉徹底壞死,手臂上甚至連皮都沒有,完完全全一塊骨頭。眼球很突兀,是死人的眼睛。仔細(xì)一看,愛德華的船長服上沾滿海泥與海水,濕噠噠的。身體內(nèi)空空如也,沒有內(nèi)臟那些,就是一骨架,當(dāng)然寧愿沒有,否則太驚悚了。整體來看就像繃著一層死皮的骷髏,推上一把就會散成一堆白骨。
“死人的反應(yīng)?老子就是死人!”愛德華?蒂奇一陣狂笑?!靶〉膫?,出來吧!”
船長和大副兩人臉色一驚。突然君王號的左右搖晃越來越劇烈——亡靈大軍正從海底一步步爬到船上,安妮女王復(fù)仇號早已無法作戰(zhàn),從一開始他們就打算以復(fù)仇號的幌子,從船底突入……
“天哪,我們都不知道你死得這么難看,不過你生前也沒多好看。你……怎么回來的?”羅伊斯一臉嫌棄地看著愛德華說道。
亡靈們正一點一點往船上爬。君王號的水手們號稱無所畏懼,但面對這種情況還是有點害怕,當(dāng)然害怕啊?!罢l有打僵尸的經(jīng)驗?兄弟們分享一下唄?!薄靶值馨 瓫]有?!?p> “全軍聽令!”奧德里奇船長舉刀無所畏懼地高喊道,“開火!”
船長幾句簡單的命令頓時令水手們士氣所漲,大副也吶喊;:“開火!”
Hong!Hong!Hong!
五十門加農(nóng)炮同時轟擊,瞬間將那些剛爬到炮口的骷髏雜兵炸的灰飛湮滅。僅僅一瞬,便將數(shù)十名亡靈粉身碎骨。
百顆炮彈轟入海面如同石頭落水般引起巨浪,巨浪一下又將還在船體往上爬的亡靈卷到海里。海上的帝王發(fā)威了,船體上暗格被緩緩打開,兩門艦首炮,六門隱藏三聯(lián)炮現(xiàn)身,她毫不猶豫,三聯(lián)炮如機(jī)槍般瘋狂掃射,又將那些落水的亡靈一個不留通通干掉。對亡靈們絲毫面子不給,死得徹底,一點都不冤屈。
刀劍鏗鏘響徹在船尾。
奧德里奇穿著皇家海軍戰(zhàn)斗制服,內(nèi)里汗如雨下。他像兇猛的獅子,要將眼前的獵物撕碎。他向前逼進(jìn),愛德華腳步不穩(wěn)地后退,笨拙舉劍格擋。一瞬間他真的被奧德里奇的兇猛嚇到了,它剛舉劍,奧德里奇便一橫掃揮攻它的下盤,擊中它的腳,打得他步伐踉蹌。
“哈哈,看來我也退步許多啊?!睈鄣氯A笑道,也向下還擊。不料,奧德里奇不僅靈巧地躲過了他的攻擊,還讓他挨了一記過肩砍。
“戰(zhàn)斗的時候少說廢話?!眾W德里奇冷冷地說。冰藍(lán)色的眼眸已不摻雜任何感情,如同絕情的火焰在燃燒。
接著,兩人又開始了激烈的刀劍對決。
羅伊斯也沒閑著,幫忙清理僥幸跑到船上的雜兵,或者說是不幸。他一手拿劍一手拿槍,附魔劍直接將它們從上往下劈成兩半,然后死命用腳把骨頭踩碎,嘴里還罵咧著“我踩,我踩,我踩。”這些亡靈莫名其妙有點怕他,畢竟他們生前一半都是被他殺死的。
刀劍亂舞,愛德華與奧德里奇兩人都已全身投入進(jìn)自己的戰(zhàn)斗中,沒有人可以阻擾他們。他們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到只能看見刀光。冰藍(lán)色與黑色仍在對峙,兩人的劍術(shù)都十分高超,短時間內(nèi)勝負(fù)難分。
冰藍(lán)的瞳目變得越加寒冷,如夜色下的鬼火。奧德里奇渾身肌肉隆起,他每一招都用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弓步直刺如巨槍直刺惡魔的心臟、虛步架劍抵擋住強(qiáng)勁的反擊、出其不意的回身后劈?、靈巧的弓步斜削?!皵?fù)?!”他暴喝一聲,一擊將黑胡子擊飛。
凡肉之軀終究打不過不死之身,奧德里奇渾身大汗,他拄劍而立,不停地喘氣,再沒有力量打下去了。愛德華則是亡靈,它的體力是無限的,它甚至可以一直打下去。它將劍刃擱在奧德里奇咽喉上,它很想一刀砍下去,但不是現(xiàn)在。愛德華緩緩吟唱,一股淡紫色的氣體徐徐環(huán)繞在它身邊,骨指上紅寶石戒指發(fā)出赤色光芒,它的劍上燃起黑色的火焰,罪域之火以極度高溫燃燒著。
“你想干什么?”奧德里奇冷冷問道。
“你還真懂我啊,那么快告訴我‘瑟蘭迪爾的胚胎’在哪?否則我殺光你們所有人!”愛德華?蒂奇面露兇光的說。雖然它沒有臉,但依然可以知道它面露兇光。
當(dāng)聽到“胚胎”兩個字時,奧德里奇臉色明顯一變,萬分驚恐。是的,除了數(shù)以萬計的金銀財寶之外,還有一個極度危險神秘的物品由君王號運(yùn)輸,這是連國王無權(quán)知道的極密任務(wù),為什么海盜會知道?
“那不是人類能掌控的?!?p> “我才不想掌控那鬼玩意,我只想復(fù)仇罷了。它的力量讓我重生,即使是以這個鬼樣子。而我不僅要殺了你,還要拿到胚胎,釋放那個惡魔,這個世界也就徹底完了。”愛德華面無表情地說。
“你真為你的家族蒙羞?!贝L惡狠狠地說。
“已經(jīng)沒落的家族,蒙羞什么的都無所謂了……”愛德華慷慨淋漓的說,“我出來闖蕩成為一名海盜,成為一名船長,即使多么臭名昭著,全世界也會記住,我‘黑胡子’的大名!畢竟夢想是不會終結(jié)的!哈哈哈!”
奧德里奇靜靜的聽黑胡子把話說完,雨水落在燃著黑火的劍上,冒起徐徐蒸汽。劍被擱在船長的脖子上,高溫的火劍將他的脖子燒得火辣辣的,被微微灼焦。奧德里奇發(fā)出痛苦的叫聲,太痛了。
“HaHaHa!沒想到你也會倒在我的劍下,算了,胚胎我自己慢慢找好了。而你……給我下地獄吧?!闭f完,黑胡子剛要揮砍下奧德里奇的腦袋,就被羅伊斯又“Pong”的爆頭了。等等為什么我要說“又”?
“你們反派廢話怎么這么多?”羅伊斯耍帥的吹了一下槍口,笑嘻嘻地說“船長,我來救你啦,嘿嘿嘿?!?p> 羅伊斯連忙迅速地將奧德里奇扯到自己身旁來,這黑胡子能力是個未知數(shù),得和它拉開點距離才行。
大副哭喪臉地說:“船長,如果你死了,我會好好珍惜君王號和大姐的,所以……你安息吧?!?p> “你才給我安息!”奧德里奇一拳打在大副的胸口罵道。
黑胡子環(huán)顧四周,沒想到自己的手下已經(jīng)被通通干掉了,只剩一堆骨渣。而奧德里奇身后有羅伊斯和數(shù)十名君王號精英的船員們,人數(shù)差距明顯。
“HaHaHa!”黑胡子笑道,“真是好笑,不過你們也想的太天真了?!闭f完,黑胡子伸出右骨手,小指上紅寶石戒指發(fā)出赤色光芒,脫手的寶劍又如同有磁力般飛回它的手中,緩緩吟誦,紅寶石戒指燃起一陣黑火,黑火卷襲劍身,化為一把黑火劍。
“耐久度真高啊,你這把劍叫什么名字?”大副風(fēng)趣地說道。
“和我愛艦同名?!焙诤拥卣f,它不打算消耗太長時間。
毫無血肉的骨指上十顆寶石戒指,同時發(fā)出刺亮光芒。
“——黑暗之鏈。Chain?of?darkness”
黑火頓時化為兩條細(xì)蛇,在空氣中緩緩蔓延。突然,兩條細(xì)蛇如子彈般迅速襲向船長、大副,兩人用劍一擋躲過黑火攻擊。可是黑火席卷在船員們的身上,不斷燃燒船員的肉體,將他們的身軀摧毀。有的人在甲板上打滾試圖熄滅火焰,有的人則用水桶的水潑在自己身上,甚至有的人竟然跳入海中……但仍然無濟(jì)于事,不滅之火徹底得將折磨、摧毀,最后只剩下一堆白骨。
格魯斯從小就與羅伊斯是摯友,是最要好的朋友。而現(xiàn)在他被黑火焚燒,痛苦的慘叫著。羅伊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要好的朋友受難,卻無能為力。當(dāng)格魯斯看到羅伊斯驚恐的表情時,笑了笑,說道:“永別了,我的朋友?!弊詈笏г诹一鹬校癁橐欢寻坠?。
“——摧毀你的身體,賜予你永恒的生命,服從我”黑胡子骨手一揮,吟唱道。
一陣黑霧憑空出現(xiàn),覆蓋在亡者們的白骨上,黑霧慢慢膨脹,里邊似乎隱隱傳來地獄惡魔的慘叫聲。幾秒之后,黑霧散去。黑色的稠黏液體被澆淋在骷髏身上,接著死者有如僵尸左搖右晃慢慢站起。突然黑色稠黏液體冒出蒸汽,一股刺鼻惡心的味道撲面而來,死者的白骨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骨骼漸漸畸形,體型逐漸變大起來。片刻之后,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從死亡靈氣中走出。
它是不折不扣的死亡騎士。身高足足增高到了兩百三十公分,體型很寬,已經(jīng)不再是正常的人類,完全就是一頭只有獸性的野獸。它從頭到腳穿戴著漆黑的金屬鎧甲,手持被血黑霧氣纏繞的巨劍與巨大無比的塔盾,金屬頭盔面具之下是令人心寒的白骨,頭盔的縫隙里隱隱閃爍著兩道充滿恨意與殺意的紅色光芒,正死死盯著你,殘破不堪的黑色披風(fēng)在隨風(fēng)飄揚(yáng)。
“喔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起,船長大捂著耳朵,雞皮疙瘩席卷全身,充滿殺意的咆哮聲,連空氣都為之震動。
“……該死,工資都白發(fā)了,這些海軍真是一點用都沒有。”羅伊斯嘴角畜了畜,憋了好久才憋出這些話來。他兩眼通紅,眼神像一只窮兇極惡的野獸,恨不得張牙舞爪撲上去撕裂對方。他與君王號上每個人都親如兄弟,他們經(jīng)常背著船長偷偷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聊誰誰誰女友真清純可愛,是我的菜;聊船長令人擔(dān)憂的潔癖;聊大副的游泳圈什么時候能減掉……現(xiàn)在羅伊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們死于黑火,最后化為恐怖、任人擺布的怪物。?“喂,奧德里奇,你覺得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
“死靈系,罪域之炎,死亡騎士……”奧德里奇無視羅伊斯默默念到,他明白生存的幾率已經(jīng)很渺茫了。他曾在古文獻(xiàn)中了解過,偉大的死之統(tǒng)治者仍掌管生死之神,他以失去人性的代價創(chuàng)造了這一死亡禁術(shù),死亡又賦予他神性,得到永恒,成為真正的死之統(tǒng)治者。對于死靈系來說,永恒、完美、橫暴是它的代名詞??梢哉f是神的領(lǐng)域,人類無法觸及的領(lǐng)域。這該死黑胡子是怎么偷學(xué)到的,這與他知道胚胎這件事明顯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然而最最關(guān)鍵的地方是——這種毫無科學(xué)理論的法術(shù),鬼知道知道打敗它的辦法。
奧德里奇嘆了口氣,四周望望。船員們一個個逐漸化為聽令與黑胡子的死亡騎士,而現(xiàn)在自己與大副寡不敵眾,生存的可能性很低。
羅伊斯的腦海中,格魯斯死前的笑容怎么也揮散不去,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大副!”奧德里奇吼道。
羅伊斯一驚,腳步有些不穩(wěn),差點滑倒。大副喊道:“干嘛啦,嚇?biāo)纻惣伊?!?p> “打起精神來?!贝L淡淡地說。
“廢話,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羅伊斯拔出腰間兩把火槍,眼神鋒銳地說道。
“HaHaHa!殺?。 焙诤痈吲e寶劍命令道。幾百名死亡騎士頓時仰天長嘯,舉起劍向船長這邊殺來。
龍雷。Dragon?thunder
吟唱聲,一道猶如飛龍的白色電擊出現(xiàn),在奧德里奇的左手上和肩膀上激烈奔騰。天空上電閃雷鳴,猶如雷公打鼓。一道霹靂交閃打在了奧德里奇手上,奧德里奇將手一放落,白色電擊秒速射出,猶如一條飛龍在天。白龍迅速席卷周圍的死亡騎士,它穿過死亡騎士的身體,接著又接著,被雷龍擊中后的亡靈一下子被雷鎖困住不能動彈,身體被帶入一絲雷電,白骨上開始出現(xiàn)裂紋,藍(lán)光乍現(xiàn),一個又一個的爆炸。最后視野一片白茫茫,五秒之后,視野恢復(fù),甲板上已是一片死寂,不知幾名死亡騎士通通渣都不剩,只剩一地骨灰,地面上還冒著灰煙,似乎還留著一絲雷霆的熱氣。
頓時,幾名沒變成死亡騎士幸存的船員,看到船長的神勇,歡呼起來,士氣大增。十幾人持刀與船長一起對抗死亡騎士?!?p> 哇……你不是說你對魔法一竅不通嗎?剛才那個原地爆炸是什么鬼?什么鬼!給我老實交代?!绷_伊斯用劍指著奧德里奇罵咧道。
“這是我美麗的伊麗莎白教給我防身用的。怎么樣?單身漢?!眾W德里奇難得地嘻嘻笑道。
“呵呵,既然有女人在家的話,別死了啊?!绷_伊斯兩手持槍,一邊射擊一邊說道。
“你才是,男大不小了還沒結(jié)婚?!?p> “要你管!”羅伊斯罵咧道。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別死了!”
越來越多的亡靈持劍而來,兩人見招拆招,把它們一個個打入海里。其他船員沒那種手段,最終支架不住死亡騎士霸道的劍法,一個一個死于刀劍下。愛德華?蒂奇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廝殺,對它而言勝負(fù)早已是絕對的事。一名水手用力一揮劍,在死亡騎士的塔盾留下了深深劍痕,可他來不及閃躲,被騎士冷漠無情地一盾壓成肉醬。塔盾的高度是死亡騎士的三分之二,比騎士本身還重,這樣一壓——生還是不可能的事。
奧德里奇怒吼一聲,將劍劃在地面,使出極大的力氣,劃出一道完美的圓弧,水花濺起形成一個水屏罩,氣浪一下將數(shù)十死亡騎士擊飛。冰藍(lán)色的瞳目如冰火在燃燒。
白色氣息在羅伊斯周圍如旋風(fēng)般卷起,冰寒的氣息四散開來。
冰河世紀(jì)。Ice?Age
一道吟唱慢慢流起,羅伊斯的瞳眸出現(xiàn)淡淡的紫藍(lán)色。以羅伊斯為中心,溫度急速驟降,達(dá)到零點。地面上逐漸出現(xiàn)冰霜,形成一個直徑五米的冰圈,冒下的雨一下變成冰雹,靠近他的騎士一瞬變成冰雕并被他切得粉碎。越靠近中心的地方越是寒冷,吟唱者本人也會受到點影響,羅伊斯面部結(jié)上冰霜,明顯凍僵,身體行動開始僵硬起來。整個法術(shù)才維持了不到八分鐘,他身子一軟,瞳色淡回原本褐色,倒下了。
黑胡子一見,提劍燃火要砍過去。
Pong!Pong!Pong!
“羅伊斯!”船長雷鈞之勢沖出重圍叫道,他吃力地硬接住黑胡子一擊,并把它打飛出去。黑胡子踉蹌地后退幾步,捂住胸口。
他扶住快要倒地的羅伊斯,“才堅持七分多鐘,。”
“才七分多鐘嗎。我還以為我能更久一點能……”羅伊斯虛弱地說道,“你走吧,把我留在這里……”
“去你的,要我說多少遍——你給我活下去!”船長怒吼道,“還有一定要照顧好我的伊麗莎白!”
“什么……”羅伊斯剛準(zhǔn)備問出口,可當(dāng)他看見奧德里奇腰上還在不斷噴血的黑色的刀痕還有重重彈跡,瞬間明白了。
“你……”羅伊斯畜了畜嘴,眼淚終于流了下了,自己的戰(zhàn)友們都紛紛倒下,最后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么。
奧德里奇掏出一塊陳舊的羅盤,遞給羅伊斯,“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君王號船長!”
????????“可是……”
???????“別可是了,你不是還有三個女人等著和你約會嗎?一定要找個好女人,幸福的度過一生……”
“說得你好像是我爸媽……”
????????奧德里奇沒有說話,只是虛弱的笑著。
?????????不知道為什么羅伊斯心中酸酸的,從前他總是朝思暮想的想拿到君王號控制權(quán),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手中的羅盤,好重!好重!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無比的壓抑,真的高興不起來。
“你永遠(yuǎn)是君王號的船長……我只是個代理罷了?!绷_伊斯默默的說道。
當(dāng)奧德里奇聽到羅伊斯這句可能一輩子再也聽不到的話時,蒼白的臉紅潤許多,笑容溫和許多,心中感動很多。?“終于不想著篡奪君王號了?”“至少是不想以這種方式?!眱扇祟D時無所紛擾,十分暢快地放聲大笑。他們兩人是戰(zhàn)友,是朋友,更是死黨!
“喂喂喂,你們有完沒完啊,我不管你們哪一個是君王號船長,你們都只要交出控制權(quán),然后乖乖滾去地獄就行了。我管它羅盤重不重,煩不煩啊,我可沒耐心了??!”黑胡子終于忍無可忍,插了句嘴怒吼道。
“好啦!好啦!你也很墨跡好嗎?啰里吧嗦的?!绷_伊斯撇了一眼黑胡子說道。然后,慢慢走到甲板的邊緣位置,身體向后傾,跳下去。
黑胡子一怔,現(xiàn)在的氣候并不好,落入水中基本必死無疑,他們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愛德華沉思說道:“看來他丟下你一個人跑了,不過他必死無疑,你也是?!?p> “哦,是嗎?”奧德里奇淡淡地說。
他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金幣高舉在手中,喊道:“我確實必死無疑,但他不是?!?p> 那枚金幣上刻著一只天使與一只惡魔。死亡騎士不敢靠前,它們被震住了。蒂奇一眼認(rèn)出拿枚金幣,“這是……蘇提林金幣!”
“不介意再被詛咒一次吧?!眾W德里奇?艾倫?佩德船長蒼白的臉微笑著說道。說完提劍在手上劃了一個口子,鮮血流淌,沾染在金幣上。他身體虛弱,有點無法保持平衡,為了救羅伊斯他硬接那一擊,卻受了致命傷,與其變?yōu)楹1I的奴仆,他情愿歸于大海。
金幣像海綿,一瞬間奧德里奇的鮮血便被融入金幣之中。白光從奧德里奇船長手中照耀,頃刻白光閃耀在整個海面,天地之間好像被撕成兩半。忽然間冰火熄滅了,只剩灰色的光圈,頓時他微笑著無力地跌落海面,“原本船長是應(yīng)該與船一起沉沒的……君王號……原諒我,這是最后一次了……”
啊啊啊!一聲悲鳴的叫聲從船長室響來,一只羽毛藍(lán)金色的金剛鸚鵡飛出,咬住即將隨船長跌入海中的金幣,隨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愛德華痛苦地慘叫一聲:“不!”
大海一陣咆哮,君王號船底化開一陣漩渦,一股吸力將君王號扯下海底,深海女神們的嘲笑聲在黑胡子耳邊化開。大約過了三十多秒,漩渦隨著君王號一起消失了。月光之下,船在海里航行,在海面上隱隱可以看見一艘艘船的船影,這是去往盡頭的路。
明媚的陽光照射進(jìn)羅伊斯?奧格雷迪的眼窗,幾只海鷗自由自在的悠鳴聲叫醒了他,他躺在小船里,癡迷地看著耀眼的藍(lán)天,天空竟無一絲云,只有耀藍(lán),藍(lán)的刺眼,藍(lán)的迷影重重,藍(lán)的令人肅然起敬。這竟讓他想起某個人的眼睛、某個船長的眼睛。小船里放的,自己的身旁——是一瓶滿滿的葡萄酒、一枚沾染血跡的金幣和一塊發(fā)現(xiàn)明確的羅盤……
啊啊啊!一旁的小鸚鵡德雷突然叫道?!芭叮〖一???磥砦覀儌z只能相依為命了?!绷_伊斯撫摸著鸚鵡的頭說道。他用牙打開葡萄酒,大口大口喝到,“早晚我會和你把賬一筆一筆算清楚的,黑胡子?!?p> 伊麗莎白在海港靜靜的等待,直到一個男孩走來,她牽起男孩嬌小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她最后念念不舍的望了一眼海洋,無暇、透明、純潔、安靜,足以融化自己的一種顏色。光暈的黃昏下,她擦了下淚痕,往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突然一個可怖的聲音響起:“我要將你挫骨揚(yáng)灰!”
他猛地做起,晃晃月光透過窗口照進(jìn)來,他渾身冷汗,呼吸急促,灰色的眼睛充滿驚恐。耳邊可怖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水管滴水的聲音,他環(huán)顧四周,自己還在破爛狹小的獄房里。外面一絲黃暈的光照來,“你、你怎么還不睡覺?!钡洫z長膽顫地說道,他一分鐘也不想在這獄霸身邊多呆,他感覺得到周圍空氣的壓抑,心臟狂跳。
“做噩夢了?!彼匦绿上?,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夢,只是個虛幻的夢,自己所在的世界暫時不會有事,他也不會有事,一切都不會有事的。
“是、是嗎?好好睡覺,你明天就出獄了?!眽阂值目諝庵饾u舒緩許多,典獄長松了一口氣說道?!安贿^我提醒你一下,別再回來了。”我的上帝,千萬別讓他回來了。
“哈哈哈,誰會回來。”說完,他慢慢放松,在再次進(jìn)入夢鄉(xiāng)。
除了恐怖這點之外,這家伙真像個孩子。典獄長默默地離開,留下略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眼瞳慢慢變回淡紫色,腳步聲‘’噔噔噔‘’的響著,熒綠色的影子伴隨出現(xiàn),典獄長再次開始巡邏。小島上除了回蕩的腳步聲,一切都陷入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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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犬
野狼第一部原創(chuàng)小說,希望大家喜歡。